南波灣的NO.1 作品

第二章:一線生機

心念至此,項南天抬頭抱拳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可否容賀某一見,我項南天代本教上下在此謝過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天而降,他倆面前,朝著項南天微微一笑。

項南天定睛一看,此人竟是截殺他們的那名白衣人,他心中暗道不好,這次自己和少主恐怕是插翅難逃了。

項南天正不知如何是好,轉念一想,方才他明明可以讓那兩個黑衣人殺了自己,卻為何要替他解決了那兩個黑衣人?

於是,項南天帶著自己心中的疑問說道:“閣下既然是來截殺在下和少主人的,為何又要出手相救?”

白衣人說道:“我念你忠心護主,便打算放你們一馬,更何況在下與新月教並無恩怨,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聶開成只是花錢請我來殺鄒飛林,並沒有讓我殺其他人!”

項南天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屍體道:“那……這是?”

白衣人說道:“那兩人已發現了你倆的行蹤,我便替你將他們除了,以絕後患!”

說完,指了指眼前的少年,接著說道:“你現在帶著他遠走高飛,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江湖之中。”

項南天對白衣人的話不置可否,但眼下最為要緊的便是護那少年周全。

於是,他強忍者身體的劇痛,拉著那少年,說道:“少主,咱們走。”

那少年帶著複雜的眼神看了白衣人一眼,跟著項南天朝山上走去。

白衣人目送他們離開後,也轉身消失在了這密林之中。

項南天帶著少年鄒雲風一路向東北方向逃亡。

當日傍晚時分,二人來到了一處河灘上,在烈日下奔波了幾個時辰。

兩人又飢又渴,再也堅持不住了,尤其是項南天,身負重傷之下,長途奔襲,早已精疲力盡。他雙膝一跪,癱倒在了河灘上。

那少年見狀,跑上前去,撲在他身上,推了推,焦急地喊著:“南天叔叔,南天叔叔!”項南天卻並無回應。

那少年見他嘴唇乾裂,臉色發白,急忙奔向河中,雙手捧著河水,回到項南天身邊,嘗試著給他喂水。

項南天側著臉趴在沙灘上,河水無法喂到他的嘴裡,只是沾溼了些嘴唇,那少年水灑在一旁,嘗試著轉動項南天的頭,卻因力氣太小而放棄。

那少年正不知所措,焦急地四處張望時,忽然,見河中央划來一艘小漁船。

那少年見狀,心中大喜,卻又不敢做聲,生怕引來追殺他們的人,只能舉起雙手朝著那小漁船揮舞起來。

那小船似乎早已看見了他倆,正快速得朝河灘這邊划來。

不一會兒,那小漁船靠近沙灘停了下來,船上下來一位六旬的老人,他額頭滿是皺紋,下巴上長著稀疏的鬍鬚,頭上戴著斗笠。

老人將撐杆插入船頭,赤著腳從小船上走了下來。

那少年激動的奔了過去,一手拉著那老人的手臂一手指著賀南天說道:“老爺爺,求您救救他吧!”

不消他說,老人早已看見了趴在沙灘上的賀南天。

他快步走了過去,見他已經嚴重脫水,便急忙將他翻轉過來,然後回小船上取了個裝水的小葫蘆,往項南天嘴裡灌了些水。

項南天嗆了一水,咳嗽了幾聲,卻並未甦醒過來,老人將葫蘆遞給那少年,說道:“小娃兒,快隨我帶他回村裡去!”

說著,便將項南天扶坐起來,挽著他的雙手搭在自己肩上,連拖帶拽地將他背到了小船上。

項南天背上中了幾支箭,箭頭仍插在體內,無法平躺著,只能讓他趴在小小的船艙中。

項南天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身材,這一趟著實將老人家給累到了。

老人喘了幾口氣,回到船頭上,拔起撐杆,調轉船頭,順水向東漂去了。

夕陽下,河中泛起波瀾,不時傳來幾聲鳥啼。

隨著晚霞的消散,整個河灘也陷入了一片沉寂。

次日午時,在一座兩層小客棧的庭院當中,一名手握長劍的白衣蒙面人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院中十幾名黑衣人見到此人,紛紛拔刀將他團團圍住。

聶開成聽見屋外動靜,帶著兩名手下從正廳匆匆走了出來。

待他見到人群中間的白衣人後,對那群黑衣人呵到:“都散開!”

白衣人呵呵笑道:“聶長老大仇得報,在下特地前來道賀,想不到聶長老確是這般待客之道”,

聶開成嘿嘿一笑,說道:“不知是少俠到訪,多有冒犯,還請少俠見諒!”

頓了頓,又說道:“聶某在此備了桌薄酒,請少俠留下吃個便飯,不知少俠可否賞臉?”,

那白衣人擺手說道:“喝酒就免了,還是賞給你手下那些弟兄吧,在下取了東西便走!”

聶開成說道:“少俠要的東西,聶某已差人備好,正要派人給少俠送去,怎好勞煩少俠親自來取?”

說完,便讓身邊兩個黑衣人回屋內,取了一個長長的木匣子出來,聶開成接在手中,雙手捧著遞到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伸手接過匣子,只打開一條縫隙微微朝裡看了一眼,便將匣子重新蓋了回去。

白衣人抬起眉頭意味深長地瞄了一眼聶開成。聶開成心領神會,立即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說道:“這是金陵城卓遠錢莊開的兩萬兩銀票,請少俠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