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無牙 作品

第146章 騎兵突進

 歐洲軍界普遍的共識,線列步兵齊射距離應該在100碼以內,才能保證足夠的精確度和戰果,給敵人帶去足夠大的傷害。 

 這樣驚人的齊射效果,讓凱恩-範-科爾維克少將忍不住眼皮子狠狠抽搐了下,臉色迅即變得非常難看起來。 

 在著名的滑鐵盧戰役中,英國統帥威靈頓公爵面對法國近衛騎兵團的狂飆衝鋒,直到將敵人放進到30碼距離內,才命令集火排槍打擊。 

 南洋軍步兵手中犀利的武器,給他的震撼不下於聽到海灣公路慘敗的消息。 

 他是一個久經戰陣的職業軍人,一生經歷過大小几十場戰鬥,在坡斯總督時期,科爾維克就是征服蘇門達臘軍隊中一名少校。 

 而且有能力一穿二,即在擊中前一名士兵的同時,子彈的勢能未竭,穿透他的身體,又擊中身後的另一名士兵。 

 這一比較,高下立見。 

 經過炮火和兩輪排槍打擊,固守在橋西防禦陣地上的千餘荷軍土著士兵,傷亡已達到兩百三四十人,而這引起了極大的騷動。 

 但是在白人督戰隊的彈壓下,不得不硬著頭皮作戰。 

 看到這裡 

 馮國輝心中已經穩了,他坐在高大的白馬上,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對身邊的泗水師長伍思文少將說道; 

 “思文兄,你的這個五營打的不錯,看來平時沒少下功夫啊。” 

 在南陽軍全體將士的面前,負責率先發起攻擊的泗水第二團五營官兵們,在橋頭作戰時,排著整齊的隊列發動一輪又一輪齊射打擊。 

 每當第一排的士兵被擊倒,後一排的士兵便默默的上前補齊。 

 始終保持著第一排完整的隊列,在長官的命令下,不斷的裝彈,舉槍射擊,極少出現慌亂和炸膛等意外情況。 

 在面臨生死的大恐怖面前,表現的像沒有感情的機械人一樣。 

 這樣的軍隊,才是最可怕的軍隊,最富有戰鬥力的軍隊。 

 伍思文少將坐在馬上微微欠身,口氣謙遜的說道; 

 “這是大帥教導的好,我南洋軍幾個主力師團,都是經歷過血戰的一線部隊,以崇高的軍人使命和榮譽感為已任,矢志不渝的忠誠於大帥。 

 大帥目標所指之處,我等軍人縱然赴湯蹈火亦甘之如殆。 

 泗水師是大帥起家的部隊,我一直教導全師官兵時刻不忘大帥的恩德,以忠誠為本,驅除韃虜,復興華夏,看來弟兄們是聽進去了。” 

 “說的好啊!思文兄,我們南洋軍距離神州數千裡之遙。海外華人要擰成一股繩,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傳諸於後代子孫,教化蠻夷,布恩德於四方。這是我們的歷史責任,也是身為華人的神聖天賦使命。” 

 “思文銘記大帥訓言,時刻不敢有忘。” 

 “嗯……你看,敵人的橋頭陣地潰散了,哈哈哈……”馮國輝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在橋頭陣地上 

 遭遇南洋軍四百餘名進攻士兵連番排槍打擊的陣地上,如今已經是屍橫枕籍,粗一看約有三四百人傷亡,遍地的哀嚎之聲。 

 剩下陣地上的土著士兵們,在巨大的恐懼籠罩下,一窩蜂的推開了督戰隊的士兵,一路丟盔棄甲的向後逃去。 

 在後方荷軍陣營中,突然衝出了百餘人的白人騎兵隊,迎著這些土著士兵就是一陣亂劈亂砍,嚇的這些潰逃土著士兵四散向兩翼跑去。 

 這中間的場地上,又留下了數十具屍體。 

 幾乎在這些土著士兵潰逃的同時,另一對千餘人的土著士兵在白人軍官的逼迫下,排著隊列進入橋西陣地。 

 與此前不同的是 

 這些土著士兵裝備了一水的共和九式燧發步槍,這在土著士兵中可以算得上絕對精銳。 

 荷蘭總督府麾下的土著僕從軍中,裝備一水的先進燧發槍部隊,總數絕對不會超過6000人。 

 其中有一半都損失在海灣公路戰役中,眼前又出現了一支團級火槍兵,這勾起了馮國輝的極大興趣。 

 他轉過臉命令道;“伍師長……” 

 “卑職在,請大帥訓示。” 

 “既然鬼佬拿出了精銳部隊,把你的四營也派上去吧,同他們較量下。” 

 “遵命,大帥。”伍思文少將肅然敬禮後,便立刻命令二團四營出戰。 

 泗水師此次在軍中,只有第二團的1500餘名官兵,剩下的三團留守泗水,一團編入胡老虎指揮的偏師部隊中。 

 荷軍的這支新銳部隊剛剛進入陣地,便遭受到了24門火炮的集中轟擊,這次整整持續了十分鐘。 

 猶如當頭一棒,打的這支千餘人的新銳部隊傷亡了一百七八十人,令這個血腥的戰場愈發慘烈。 

 這還不算,炮擊剛剛結束,二團的四營和五營已經全部在河東岸列陣完畢,呈現半圓形,八百餘杆黑洞洞的槍口直槍橋西的荷軍陣地。 

 還沒有讓對方喘息一下,密集的排槍聲便再次響起,爆豆子般的響徹不停。 

 荷軍也負隅頑抗,端起步槍來與南洋軍士兵隔河對射,雙方的戰鬥比方才激烈了許多,也血腥了許多。 

 在響徹不停的排槍聲中,河西岸的土著士兵們成排成排的倒下,河東岸的南洋軍士兵也隔三岔五的倒下。 

 生命在步槍對射中飛快消逝,濃烈的硝煙味混合著血腥味擴散開來,籠罩戰場,讓天空似乎都變得陰沉許多。 

 雙方的激戰,以荷軍承受不住巨大的傷亡而宣告結束。 

 歷時半個多小時的對射,這支精銳的荷軍土著火槍兵團千餘人損失超過一半,能夠囫圇個撤下去的只有區區440餘人。 

 而此時的荷軍橋西陣地上屍骸遍地,流淌的血液已經染紅地面,形成一條條殷紅的血溪流入河水中,將河水也渲染成大片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