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成浪 作品

第 35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和初戀分手之後,鬱南談過許多戀愛,最長的不過一個月,最短的一個星期。




撈魚一樣,不走腎也不走心,主要是打發時間。




但他從來沒想過把楚究當成海里的魚。




楚究跟那些人不一樣,即使那天晚上楚究和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也覺得楚究不一樣。




楚究有清晰的人生規劃,有堅定的人生目標,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似乎沒有多少時間胡思亂想,不會利用感情來打發空虛的時間。




算起來,那天晚其實是自己技術高超,加上酒精作用,還有男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即使再堅固的防線也會崩潰。




好吧,其實鬱南也承認,那天晚上主要因素就是男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凡事都要分個你高我低的攀比人格,加上誰也不服誰的鋼鐵意志,造成了那一晚上的荒唐。




所以,楚究像個棒槌一樣靠過來吸果凍似的吸他兩瓣唇的時候,鬱南非常冷靜理智,心裡想的是要不要迎戰。




萬一迎戰,楚究又跟那天晚上一樣受不了怎麼辦呢,這可是無遮無擋的,多傷風敗俗啊。




但若是不迎戰,那他不就輸了嗎。




要是輸了,那要怎麼辦?把他推開給他一巴掌指著他的鼻子罵:呸!渣男!




還是乾脆直接撲進他的懷裡,低聲控訴:你要對我負責!




鬱南搜刮腦子裡的經驗,居然沒有一條適合用在楚究身上。




不對,楚究親他幹什麼?




鬱南回過神來,眼神恢復清明,抬起手揪住楚究的耳朵,用力往外扯。




楚究吃痛停住,鬱南皺著眉往後仰,楚究下意識跟過來還要親,不料將耳朵扯得更疼了。




楚究眼神還迷離著,但突如其來的疼痛迫使他清醒了些,跟跳霹靂舞似的,動作一步一頓地鬆開他,但鬱南揪著他耳朵的手沒放。




楚究閉了閉眼,無奈笑了下,“鬱總,現在是冬天,揪耳朵很疼。”




鬱南鬆了手,皺著眉頭看著他。




其實楚究沒有親好久,前後不過五秒,但鬱南卻想到了那麼多種方案。




若眼神有溫度,那兩人現在的眼神,就宛如麻辣烤腸撞上了鹽水冰棒,完全不是同一個系列的口味。




鬱南拇指蹭了下嘴角,“不是老闆,你突然親我幹什麼?”




楚究噎了下,忽然不知道要怎麼回話,他很想鑽進鬱南的腦子裡,看他千奇百怪的腦回路,這時候還能那麼冷靜,能把這種話說得跟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楚究還沒那麼冷靜,喉結滾了滾:“沒忍住。”




鬱南嘖了下,“老闆,你網傳那坐懷不亂的定力呢。”




楚究有點尷尬,眼神稍稍躲閃了下之後恢復常態,“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呆了嗎?很意外嗎?”




瞧,男人之間的攀比心又出來了呢。




鬱南爆出自己的戰績:“呆?笑話,十八歲初吻的時候我都沒呆,




我還遊刃有餘地回應了,就這?我就呆了?”()




楚究:你十八歲就初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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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啊,你幾歲?”




楚究當然不會說是兩個月前,“這有什麼好比的,肯定比你早。”




“我沒比啊。”




“……”




“那你幾歲初吻?”




楚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荒唐,比那天晚上更甚。




本以為話題帶過,不料鬱南不依不饒。




鬱南:“你喜歡我?想跟我談戀愛?你是忘了之前我靠近你的目的?”




鬱南邊說邊盯著楚究的眼睛,肉眼可見,他的眼神清明瞭許多。




楚究咬了咬牙不說話。




某些人向來知道挑別人的痛處戳。




鬱南一本正經道:“我說我有慧根,不是騙你的,老闆我建議你痴心不要錯付,沒結果。”




“……”




“還是你想潛我?”




“……”




“老闆,曾經你對我愛答不理,如今我已讓你高攀不起,你放棄吧,我也不接受你的潛。”




楚究被他的一大堆毫無道理但又有那麼一點邏輯的輸出給氣笑了,衝動之後留下來的那點尷尬也莫名煙消雲散。




楚究恢復冷靜:“你想太多了,一個吻而已,我們又不是沒親過。”




鬱南拖腔帶調:“我就這麼有魅力啊,能讓老闆您三番兩次衝動。”




看著他油鹽不進鐵石心腸的樣子,楚究心裡一陣憋屈,彷彿在一張硬邦邦的床上睡了整整一夜,硌得渾身疼,可哪兒疼又說不上來,胡亂捏也捏不到痛處,就只能這麼疼著,難受著,忍著。




冬夜越來越冷,冷風一吹,某個沒心沒肺的人打了好幾個噴嚏。




楚究悄悄嘆了口氣:“走吧,送你回家。”




*




隔日,鬱南是被房東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吵醒的。




他揉著惺忪睡眼開門,房東指著腕錶:“小鬱,什麼時候搬家?都中午十二點了。”




鬱南很困頓:“大哥,住酒店還2點退房呢。”




“你趕快,我還要收拾,今天下午有租客來看房。”




“好,我馬上。”




雖然已經睡到了十二點,但鬱南還是很疲憊,細想昨天晚上實在荒唐,他和楚究在明湖公園廣場呆到了快0點。




明湖廣場的音樂噴泉一般只噴半個小時,昨天破天荒噴了一個半小時,可惜他一眼都沒看到,因為楚究不讓他看,廣場上的人都湧到湖邊看噴泉,而他們坐在許願池旁,還背對著噴泉。




廣場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兩個人,非常特立獨行,屬於光棍節的逆行者。




除了楚究可能怕水這個理由之外,鬱南實在想不出他不想去看音樂噴泉的理由。




鬱南下意識探向自己的唇。




楚究親了他。




還好,插科打諢後,這個吻沒顯得那麼突兀。




年底他就要離




()職了,他和楚究之間無論是什麼關係,當然交集越少越好。




省得他哪天不高興了回頭算舊賬,他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鬱南煮了個面隨便對付了兩口,就開始張羅著搬家。




而楚究送鬱南回去後,沒有回丹楓宮,他跟周玉荷報了個平安,安排好醫生照顧她之後,就去了南溪湖公館的大平層。




他需要短暫地休息,今天晚上他很放鬆,想再偷個閒,暫且不想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南溪湖公館在南溪湖畔,出了小區就是南溪湖廣場,廣場有很多的鴿子,這裡離楚氏三十公里,沒人知道他在這兒,連周玉荷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