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但更多的還是震撼和未知的恐懼。




原主把這段記憶保護得太好了,所以當她強勢侵佔的時候才會如此,甚至剛才有個瞬間,她感覺自己漂浮於空中,彷彿在跟人搶同一個身體,而她處於了下風。




這兩段記憶拼接起來,再加上之前徐昭昭拿來威脅她的照片,已經完美構成了一個結果:王亭晚是原主買兇殺的。




既具備了殺人動機,更具備了殺人條件。




原主保護這段記憶的原因不知是否與蘇曼春有關,起碼蘇曼春是始作俑者之一。




程星等到疼痛緩和,還想試圖再一次侵佔原主的記憶,卻被系統出聲制止。




機械音不似平常,帶著幾分嚴厲,訓斥她這種行為,並威脅她若是有下一次定會被懲罰。




程星問他為什麼,又問及原主的去處,不知是不是她多想,總感覺原主似乎還存在著,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存在著,更可能存在於這具身體裡。




平常是完全沒感覺的,只有在涉及到這種事情時,程星才有那種強烈的侵佔感。




系統卻緘默不言。




最後見問不出什麼東西,程星嘟囔抱怨了幾句,用浴巾包裹住身體,等到擦乾以後才出門。




回到房間時,姜瓷宜的手機裡還在放著電視劇,她側身躺著半眯著眼看劇,見程星出來便關掉手機。




程星再次探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又溫聲詢問姜瓷宜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姜瓷宜搖頭,房間再次陷入安靜。




程星還以為自己會很難入眠,卻沒想到躺在床上沒多久已經昏昏沉沉。




只不過半夢半醒間,她聽見姜瓷宜說:“程星,我想王亭晚了。”




程星轉過頭,看見姜瓷宜睜著眼睛看她。




突然的對視讓她清醒過來,看著那雙略有些溼潤的眼,程星心軟得一塌糊塗,也帶著幾分對未來的迷茫和對未見面的王亭晚的惋惜,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要給你個抱抱嗎?”




沒等姜瓷宜回答,程星湊過去緊緊地抱住她,腦袋埋在她肩上,低聲道:“姜瓷宜。”




“嗯?”




“謝謝你。









姜瓷宜沒說話。




程星抱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個擁抱像是程星給她的,更像是她在安慰自己。




姜瓷宜問她:“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謝謝你還活著。”程星低聲說:“雖然這樣想很自私,但我剛才很慶幸,你還活著。”




就像是有個東西,忽然重重地撞在了姜瓷宜心上。




-




姜瓷宜翌日去上班時,跟許從適打了照面。




許從適沒什麼力氣的關切了她幾聲,然後兩人分道各自忙碌。




等到中午一起吃飯時,許從適只隨意扒拉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姜瓷宜問她怎麼不吃,並不像她平常的行事作風,是不是遇到了瓶頸。




許從適笑道:“搞科研的不處處是瓶頸?”




“那是怎麼?”姜瓷宜說:“你從前天開始就不對勁了。”




許從適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兒,欲言又止。




“有什麼煩惱也可以跟我說說。”姜瓷宜說。




許從適抿唇:“就是最近我媽給我介紹娃娃親,但我非常排斥……”




話說到一半,許從適忽地停下,狐疑地看向她:“你怎麼對我的事兒感興趣起來了?以前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怎麼?被愛管閒事的程星影響了?”




姜瓷宜微怔,沒回應她的話。




許從適便嘖了聲:“怪不得人家都說一個被窩不睡兩種人。”




起初許從適看不慣程星,但這麼久過去,愣是把程星給看順眼了。




別的不說,就昨兒陪著姜瓷宜來上班,安靜不作妖,只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就大大顛覆了許從適以前對她的認知。




再加上程星來的時候從不會空手,給實驗室的同事們加餐加奶茶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所以大家還都挺歡迎她來。




她對許從適更是優待,說過好多次要請她吃飯,但許從適總是推諉,便喊姜瓷宜用餐盒裝好菲傭給做的食物帶過來。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許從適也從不會虧待自己的胃,但在實驗室忙起來確實不會顧及到那些,有得吃就吃,沒得吃就不吃。




但自從姜瓷宜來這裡工作之後,她的飲食規律了不少。




一來二往的,許從適也會打趣她們兩個,再沒說過讓姜瓷宜離婚的話。




只是偶爾會提醒姜瓷宜別太快進入獵人的陷阱。




姜瓷宜以前也確實不關心這些,所以當許從適反問的時候,她也愣了一下,隨後搖頭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怎麼還陰陽怪氣我們。”




許從適立刻否認:“我可沒有,你別冤枉我。”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是貶義。”姜瓷宜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能更符合你的語境。”




許從適:“……”




她單手扣了一個“九”的手勢。




“什麼意思?”姜瓷宜問。




許從適:“9。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但不明白。”




許從適:“……6翻了。”




姜瓷宜:“……”




一番打岔,姜瓷宜也沒問出許從適的心事,不過還算順利地度過了中午。




但經過許從適的提醒之後,姜瓷宜之後真的發現她好像比之前更八卦了許多,以往對同事們的閒聊從不感興趣,但現在會在對方提及之後,主動問句:“然後呢?”




然後就得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兒。




在回家的路上會挑揀一些有趣的跟程星說。




但週五是例外,週五那天碰上程星加班,姜瓷宜便準備在實驗室裡加班,結果保安室給她打電話說樓下有人找她,說是她認識的人。




姜瓷宜在聽筒裡聽到徐昭昭的聲音,對方說要找她聊聊。




姜瓷宜對此並不感興趣,一口回絕,卻在掛斷電話前聽見徐昭昭急促地說:“對王亭晚的死也不感興趣嗎?”




“我知道真兇是誰。”徐昭昭說:“你下來,我們談談。”




姜瓷宜並未上她的當:“你知道真兇應該去報警,而不是跟我談。”




“我告訴你也是一樣的。”徐昭昭說:“我只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什麼?”姜瓷宜問。




“面談。”徐昭昭說著頓了下:“姜瓷宜,陸琪回國了。”




姜瓷宜捏著聽筒的手忽地僵了下,“所以呢?”




“我們做個交易,我可以保你。”徐昭昭說:“不讓陸琪再欺負你。”




姜瓷宜輕呼出一口氣:“我沒必要讓你幫。”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高中那個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小女孩了。




而且,她現在似乎不是一個人……




“如果我說,王亭晚被害當晚的錄像在我手裡呢?”徐昭昭壓低了聲音:“我不會交給警察。如果我們的交易談成,你自然可以拿著錄像去警署,還王亭晚一個真相。”




姜瓷宜心思鬆動:“在哪裡談?”




“在你們樓下。”徐昭昭說:“我在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五分鐘後,姜瓷宜赴了約。




徐昭昭坐在咖啡廳落地窗邊,姜瓷宜在她對面,面前已經放了一杯卡布奇諾,拉花很漂亮。




但姜瓷宜沒喝,單刀直入地問她:“你要跟我交易什麼?”




“和程星離婚。”徐昭昭說:“我就給你。”




姜瓷宜:“……你不會以為我跟她離婚,你就能跟她結婚吧?”




“不關你的事。”徐昭昭陰沉著一張臉,“你就說答不答應。”




姜瓷宜搖頭:“我不會用這種事情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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