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桃子 作品

第 164 章 旅行戀綜篇:清冷美人不做對照組之後(69)

 此刻已經因為劇痛滲出了不少冷汗()?(),

 金髮溼漉漉地黏在額頭和鬢角()?(),

 看起來彷彿一隻淋溼了的狼狽不堪的大型金毛()?(),

 “你先走。”

 林恩靜不敢耽擱時間,立馬站了起來往直升機的方向跑。

 兩人商量間隙,鼠王已經從石板下慢吞吞地爬了出來。

 它被異常能量改造後的身體抗壓能力很強,換成一般的小老鼠早就被砸成肉泥了,但它毫髮無損,只是跑動的速度比先前慢了點。

 眼看林恩靜想逃,它立即放棄了在它眼裡跟死人沒差別的安德烈,追向了它更痛恨的獵物。

 林恩靜的步伐很快,但鼠王更快一截,在她即將攀上飛機的腳手架時,它已經追到了她的腳下,爪光一閃。

 她下意識縮起了腳,然後眼睜睜看著腳手架被鼠王從中間鋸斷——

 “!”這是什麼合金無敵爪嗎?

 腳手架下半部分斷裂,上面也因為震動搖搖晃晃,林恩靜把持不住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落在鼠爪之下,卻聽見後面傳來子彈破空的聲音。

 緊接著,是辛辣濃烈的老鼠藥炸開的氣味,還有鼠王一聲尖銳的嘶鳴。

 林恩靜單手撈住飛機沒斷的那截架子,下半身搖晃著,眼珠往下看。

 鼠王被一顆子彈擊中了腦門,此刻正捂著流血的地方痛嚎。

 “什麼.”她驚愕地張嘴,回眸看去,正好見到單手舉槍的金髮青年歪頭衝她一笑。

 他風流英俊的眉眼,和他眼角沾著的猩紅血色讓他看起來就像古典電影裡的殺人魔。

 不過林恩靜知道,他又救了她一次。

 男人受傷的右手已經無力地垂下,但完好的左手卻託著那支沉重的步槍,穩得不行。

 鼠王的皮毛很厚硬,子彈也無法射穿它的腦袋,但探入三分已經足夠讓它癲狂。

 它的所有毛髮都炸開了,黑眼珠狠狠地瞪著後面還在笑的安德烈,裡面滿溢著兇狠的報復欲。

 安德烈不退反進,甚至臉上的笑意更加興奮,緩緩朝這邊走來:“比起找她這種膽小鬼,還是跟我玩更有意思吧?”

 鼠王聽得懂人話,眼神也遊弋了一下。

 它確實很猶豫,這兩個人類都讓它吃了憋,很火大。

 但先解決哪個呢?

 林恩靜呼吸一滯,似乎察覺到了安德烈的瘋狂意圖,忍不住看向他:

 “你別刺激它了”這是想自殺麼?

 安德烈卻沒看她,而是朝著鼠王笑眯眯地舉起了槍:“怎麼樣,不敢嗎?”

 鼠王在林恩靜和安德烈之間來回轉動腦袋,然後定格在了安德烈的方向——

 作為剛進化不久的超凡生命,族群新生的王者,它本性高傲自我,這也意味著:

 受不了挑釁。

 如果不能把安德烈撕成碎片,讓同伴分食,它腦門上的子彈不久白捱了嗎?
 

 “那麼.小老鼠,”安德烈走得越來越近,蒼藍的眼瞳掃過林恩靜,彷彿深海

 般岑寂幽深()?(),

 “你敢再靠近一點我嗎?”

 林恩靜不確定他後半句是對自己還是對鼠王說的u()u∷u。?。?u()?(),

 又或者一語雙關。

 她只能皺緊眉頭()?(),

 看著他一步步牽引著老鼠來到了天台的邊沿。

 等等。

 “安德烈()?(),

 你想幹什麼?”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了。

 鼠王已經齜著牙撲向了安德烈。

 而安德烈也從槍桿里拉出一個小型的栓環,然後敞開了雙臂,身體向後一倒,墜下了天台。

 鼠王剎車不及,順著慣性和安德烈一起從天台一躍而下。

 林恩靜立即跳下腳手架,追過去,卻只聽見了一聲爆炸般的巨響:

 “轟——”

 絢爛的火光點燃了這個漆黑的深夜。

 爆炸。

 嗡鳴。

 震徹夜空。

 林恩靜追到天台邊沿,卻被冒起來的硝煙嗆得咳嗽不止,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景象。

 安德烈他他跟鼠王同歸於盡了?

 她忽然有些茫然:

 為什麼,會做到這個地步?

 安德烈有這麼喜歡她嗎?

 看他平時的表現也不像啊。

 無論如何,在短暫的猶豫後,她還是決定下去看一下情況。

 林恩靜左顧右盼,發現那些變異的小老鼠此刻都呆滯不動,趕緊踢開它們,順著商場的樓梯往下跑,走安全通道。

 當她抵達門口時,玻璃門早已被鼠群撞開,所以她也順利地跑到了馬路中央。

 爆炸後的餘燼還在燃燒,林恩靜加快步伐,終於趕到了安德烈剛才跳下去的位置——

 好在,看到的不是爆炸後焦化的屍體,而是一個巨大的黑色能量構成的繭。

 巨繭裹住了安德烈和鼠王兩個生命體,能量似乎在從鼠王的身體裡不斷滿溢出來,流進安德烈的身體裡。

 林恩靜呼吸屏住,安靜地凝望著這神奇的一幕,腦海裡反覆思考著原因。

 為什麼鼠王的能量會被安德烈吸走?

 難道安德烈也覺醒了跟自己一樣的異能?

 不,不可能,這也太巧合了。

 她又凝神細細地觀察了一會,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安德烈最後是用手抓住了鼠王,防止它掙脫的。

 而鼠王掙扎時,咬破了安德烈的手腕,這也導致安德烈大動脈出血,血液噴灑在了它身上,刺激了它身體裡的異能。

 鼠王體內的能量本來就是溢出狀態的,就像一隻小碗裝不下整個砂鍋的湯。

 而安德烈的身軀卻比“小碗”容納率高出很多。

 於是鼠王兜不住、分給屬下們的那些黑色能量,都開始迴流,最後裝進了安德烈這隻“大碗”裡。

 由於安德烈的屬性跟黑色能量完美契合,所以無處安放的能量感應到安德烈的存在後,迫不及待地鑽入他的身體裡。

 這樣一來,鼠王的能量等級大幅下降,變成了和它體積相符的1級,而安德烈“搶”走了大半部分的能量,變成跟蔣廷頤他們差不多的6

 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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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有部分多餘的.則浮動在空氣裡,踟躕不定,看上去很誘人。()?()

 林恩靜抿了抿乾澀的唇瓣,果斷上前,把手探
 

向了“奄奄一息”的安德烈,輕輕貼主他的肩頭,製造肢體接觸:()?()

 “喂,醒醒,別再睡了。”()?()

 本來已經闔眼,以為自己的生命在這場絢麗的爆炸中結束的安德烈,在感受到少女柔軟的香氣時,鼻翼微微一動。

 接著,他的藍眼珠緩緩睜開,在一片混沌迷濛間看見了林恩靜的臉龐。

 她抱著他,鬢髮散亂,眼神憐惜,手指溫柔地拂過他的臉頰和脖頸的血痕,像一個母親般呼喚著他:

 “安德烈,安德烈”

 安德烈下意識覺得是幻覺,卻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來。

 自己連死了也還要惦記她麼?

 不過確實,在引爆炸彈的剎那,他腦海裡浮現的不是什麼人類進化的宏圖偉業,也不是什麼勾心鬥角的政治博弈,而是一句話——

 “你還有什麼是不想研究的嗎?”

 她當時眨著一雙清澈又好奇的眼瞳,輕聲問他。

 安德烈忽然就很想親一親她漂亮的眼睛,最好親到她呼吸不過來,再也無法保持這層平靜的表象。

 但他那時只能輕描淡寫地回答她:

 “或許有吧。”

 有一樣東西,的確是他從沒想過,也不願意研究的。

 在他自私、理性又冰冷的邏輯裡,萬物應該以他為中心運轉,任何人和事物都要為他的理想讓路。

 他的生命和時間是寶貴的,遠比那些凡庸低俗的普通人寶貴。

 來這個節目,也是為了監控蔣廷頤他們的行蹤,防止他們比自己獲得更多第一手資料。

 初次遇到她時,他明明撩得漫不經心,逢場作戲,可是從哪裡開始.

 軌跡就逐漸偏移了呢?

 是在她在冰島的湖泊上,被自己壓在船裡卻依然能反撕名牌的那一刻嗎?

 還是她在納米比亞的荒原上,和自己默契地執手對抗野獅的剎那呢?

 抑或是她穿著斯里蘭卡的紗裙,接過他遞來的巧克力後輕咬著朝他微笑的瞬間呢?

 安德烈知道,她那張冰冷的殼子下面,燃燒著一個自由奔放、和自己一樣野心勃勃的靈魂。

 這份共鳴的火熱,讓他總是願意多看她一眼,兩眼,乃至很多眼

 他原本的傲慢,也在無數眼的注視下,悄然融化。

 愛情是他沒想過研究的課題,也是最麻煩的課題,一旦沾染,就會變得莫名其妙。

 在跳下樓,聽著炸彈在耳邊炸開的剎那,安德烈忽然就懂了。

 哪怕自己不去研究,有些東西也會主動找上門。

 比如他明知道她不會為他的死掉一滴淚,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做出了抉擇。

 跟他以前看不起的那些蟲豸一樣,衝動,可憐,又愚蠢。

 好在,他的人生直到最後一刻都是無愧於心的。

 即使有遺憾,也不過是花火綻放後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