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桃子 作品

第 174 章 交換戀綜篇:長相平平,但超受歡迎(7)

 和昨晚在人前的表現不太一樣,今天的林恩靜進門時,身上籠著一層薄光,眉眼愜意又慵懶,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讓人說不出來的風情。

 她也許是忘了廚房裡有隱藏鏡頭,把頭髮用手指一挑,一攥,就攏起了漂亮的髮髻,然後隨手找了根木筷子固定住。

 緊接著,她又挑了包咖啡豆,弓身研磨時,腰肢柔軟下彎,髮絲順著她的肩膀垂蕩下來,手指白淨可愛地晃了晃,靈動得讓人幾乎難以相信這是昨天那個女人。

 她的五官不漂亮,甚至可以說偏圓鈍,但身上沒有一絲油膩與彆扭,那種大多數普女的自卑感在她身上找不到一分一毫。

 在她單手託著腮,懶散地敲擊著鍵盤,等著旁邊咕嚕嚕冒泡的咖啡煮好時,觀眾們才反應過來:

 【徐姐.是不是變漂亮了?】

 【明明隔了一晚,感覺完全不一樣】

 【人家本來就不醜啊】

 【剛才她動來動去,就像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

 【給人的感覺好舒服啊】

 他們無法解釋這種感官上的差異。

 但無論如何,不到半小時,節目收視率不僅沒有降低,反而在持續走高——

 這讓負一層的攝影間裡,正在盯著監視器的導演組大為驚訝。

 “徐老師一個人都能撐起鏡頭嗎?”

 “有點厲害啊。”

 如果林恩靜在這裡,她大概能理解收視率還不錯的原因。

 這裡環境很好,噪音幾近於無,而她在這樣的空間裡煮咖啡,敲鍵盤有點像學習博主的日常vlog。

 人們愛看這種vlog,本質上就是羨慕優渥的環境和自律的人,她帶來了這種氛圍感,能留住觀眾也正常。

 當然,此刻已經在外面躺平曬太陽的林恩靜,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她睡得太沉,就連身邊多了個人都沒注意到。

 “徐”陽光下,白金色的捲髮隨風微蕩的俊美男人,垂眸望著呼吸均勻、一隻手攤在胸口,一隻手垂下的林恩靜,語氣遲疑。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隻焦糊的平底鍋。

 睡夢中的女人似乎嗅到了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蹙著眉把頭扭向另一側。

 想做個早餐,結果煎肉排大失敗的元億一,此時也有點無奈。

 他不擅長做飯,尤其是這種要碰明火、把控火候的東西,他極少觸碰。

 但廚房裡沒人,工作人員也不在,元億一隻能把差點著火的灶臺的天然氣開關摁掉,然後尋求幫助。

 萬幸,他看到了吧檯上的電腦,意識到這裡還有其他嘉賓。

 再出來一看,女人正慵懶地躺在太陽椅上曬日光浴。

 元億一走了出來,定定地注視著她。

 她有點怪。

 長得彷彿npc般沒有任何出彩之處,偏偏每一個動作都無法預測。

 元億一是程序員,習慣了用編程的角度觀察這個世界,每個人在他眼裡都是一串串流動的數字和符號,但唯獨她.

 就像是被加密了一樣,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他碧綠色的眼瞳在陽光的反射下,閃爍著奇異的色彩。
 

 她看起來睡得很香。

 元億一折返了廚房,把糊透的肉排丟進垃圾桶,洗了鍋。

 然後,他又回到庭院,躺在她身側那張太陽椅上,耷下了眼皮。

 微風帶著她身上清淡的香氣,拂過鼻間,讓人嗅到了陽光,鮮花還有飛鳥的味道。

 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這次應該能做個好夢吧?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庭院裡的無人機攝像頭飛來,從高處把他們並肩躺下的畫面轉播到了直播間。

 觀眾們此時已經要瘋了:

 【欸?不是,你們兩個】

 【是前任吧?】

 【這麼熟練地躺在人家身邊,不是前男友就是渣男!】

 【男五前一秒還在煎肉排,下一秒就跑去跟女一睡,要不要這麼瘋?】

 【哈哈哈這季是不是要高開瘋走了】

 但更戲劇的畫面,發生在下一秒。

 就在元億一跟林恩靜一人一張躺椅,曬著舒服的日光浴之時,客廳的樓梯上又下來了一個男嘉賓。

 是還穿著深紅色晨袍,敞著領口,露出精緻鎖骨和白皙胸膛,渾身散發著慵懶的色氣,剛睡醒不久的烏夏。

 男人的眼睫毛又長又密,抬起時露出棕色的琥珀般的眼瞳,漫不經心地往落地窗外一掃,接著頓住。

 “嗯?”他玫瑰色的唇瓣抿了抿,似笑非笑地走進了窗戶邊,打量著外面兩個“野鴛鴦”,還以為是節目裡哪對前任“舊情復燃”。

 但下一秒,他的笑意就僵了一下。

 沒搞錯吧?

 椅子上躺著的.居然是元億一?

 此時,烏夏還沒看清另一張躺椅上的女人,對方背對著自己這邊,身材清瘦,穿著白襯衣,搭配黑色工裝裙,有點像昨天夏嬋那身打扮。

 他揉了揉下頜,心道:

 這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他明明記得,元億一那小子的“前任”不是她。

 奇了怪了,但無論如何,烏夏決定“有點眼色”,不去打擾熟人泡妞。

 廚房裡散發著引誘他的咖啡香氣,也不知道是誰衝的,手藝真不錯。

 男人決定端杯咖啡,再過來看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寶子們,今晚的我先不保證,因為需要調整一下作息。

 最近都是晚上寫,然後精力支撐不住,得第二天早上起來補(qaq)

 我想把時間調整到晚上準時更,今天先看看能不能攢多一章,這樣以後發就能固定時間了!

 *

 六點整,晨霧氤氳,曦光透過樹影在木地板晃動,林恩靜準時睜眼。

 六點十五分,洗漱完畢的她換上了原主的職業套裝,下樓準備早餐。

 雖然是節目開拍的第二天,但大部分嘉賓都有自己的工作,不會全天待在這裡。

 原主所在的工作地點,位於京海市的東城區,而很不巧的是,這座半山別墅的地點在西城區。

 作為一個常住人口突破三千萬的核心城市,京海市的東區和西區光是坐地鐵都要一個多小時。

 所以林恩靜完全理解原主的行李箱裡都是通勤制服。

 每天早上都要在高峰期擠地鐵,當然是越方便越好。

 來到樓下,林恩靜已經在廚房裡看到了一個忙碌的身影。

 是穿著白色無袖衛衣,露出淡蜜色胳臂,正在低著頭揉麵的黎嘉駒。

 男孩的臂膀很寬,覆著薄薄一層肌肉,手臂凹凸起伏的弧線看起來充滿了雄性的荷爾蒙。

 林恩靜留意到,他揉麵的手法很有技巧,手指一提,一壓,來回變換角度,麵筋很快就被搓成了一團團
 

光滑雪白的胖墩墩。

 似乎察覺到林恩靜的靠近,黎嘉駒抬起頭,一邊揉著麵糰,一邊自來熟地朝她咧了咧嘴,露出淘氣的小虎牙:

 “哈嘍,徐.清允,你也起這麼早啊?”

 “嗯,要趕地鐵。”林恩靜輕聲回道,眼睛打量著他揉麵時青筋暴起的赤蜜色大掌——

 跟他一的喜歡“暴力行事”的話.

 恐怕能把人輕易掐扁。

 林恩靜嘆了口氣。

 黎嘉駒不知道對方正在腦補自己“暴力狂”的形象,還以為她在糾結早餐吃什麼:

 “我打算蒸一籠饅頭,你要來幾個嗎?”

 “嗯要等多久?”

 “我還沒有開始發麵,排氣,醒面.”少年露出思考的表情,“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吧,這樣做出來的才好吃。”

 “那算了。”林恩靜果斷拒絕,“謝謝你的好意。”

 原主的公司八點就要打卡,哪怕沒有課也得趕到工位,她最多就騰半個小時吃早餐,其餘時間得用來趕路。

 有昨天送可樂的經歷打底,黎嘉駒似乎習慣了她的拒絕,聳了聳肩:“隨你了,不過冰箱裡有速凍水餃,昨天他們出去買的,你可以試試。”

 “煮的話好麻煩。”林恩靜實際上不想開火,“有面包片嗎?”

 微波爐加熱一下,配上咖啡就可以吃了。

 “你可真懶啊——”男孩噗地笑了,臉頰上的小疤烙在他頰邊,看起來就像頑皮的酒窩,“算了,等我揉完面,給你煮碗餃子好了。”

 “不用這麼麻煩。”

 “不麻煩啊,或者你喜歡吃什麼?”黎嘉駒完全沒有沮喪,他的熱情似乎比她預料的得多,“只要有材料,我就能做。”

 “你很喜歡下廚嗎?”林恩靜疑惑。

 “一般吧,但野外探險的時候多多少少要學點烹飪技巧.”男孩說到這,忽然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確定廚房裡的攝像頭還沒開,才低著嗓子道,“我就是靠這個技術吃飯的。”

 林恩靜大概聽出來了:此“吃飯”非彼“吃飯”。

 “你是廚師?”

 “錯,”黎嘉駒豎起了食指,抵在唇邊,朝她狡黠地搖搖頭,“你再猜一下。”

 林恩靜想起“野外”二字,怔忪片刻:“烹飪主播?”

 “差不多,我有個賬號是搞野外吃播的.”黎嘉駒撓了撓頭,“在野外釣釣魚,或者抓點蟲子吃還挺多人喜歡看的。”

 林恩靜表情一僵:“蟲子?”

 “對啊,放心,樹林裡很多蟲子比你想象的乾淨,蛋白質又豐富。”男孩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明顯不是開玩笑,“烤著可香了。”

 林恩靜倒也沒那麼膽小,生吃蟲子的她都看過,只是黎嘉駒這膽子可真是大。

 兩人低聲交談的空隙,廚房門口忽然傳來了踢踏的腳步聲。

 林恩靜抬頭一看,正好瞥見扎著馬尾,穿著和昨天同款的襯衫西裝裙的夏嬋。

 對方已經戴上了她的工牌,信步走來時眼神有點複雜地在她和黎嘉駒之間遊弋。

 “.早啊,吃了沒?”黎嘉駒探出了腦袋,語氣自然地跟夏嬋打了個招呼。

 完全沒有一點被前女友抓包和其他女生聊天的心虛。

 夏嬋輕嗤:“我才下來,哪有吃的?”

 林恩靜自覺後退半步,不打算摻和這對前任的事,但下一秒就被夏嬋拉住了胳臂:

 “清允,你是不是也要上班了?”

 “嗯。”

 “地點在哪?”

 “東城那邊的宏發大廈。”

 “宏發.是不是靠近華潤天地的那棟樓?”夏嬋有點興奮,“我也在那附近誒!”

 

林恩靜頓了頓,心裡隱約有預感——

 自己好像早上不用擠地鐵了。

 果不其然,夏嬋的下一句話便是:“既然這麼順路,我們一起打車過去吧。”

 一個人的車費太貴,兩個人平分就好多了。

 林恩靜沉吟片刻,沒有拒絕。

 夏嬋似乎也挺高興路上多了個可以聊天的上班搭子,扳著林恩靜的肩膀:“我跟你說,待會我們可以在廣場旁邊的地鐵站下那裡有很多早餐攤,手抓餅啊羊肉泡饃啊炸芋頭啊可好吃了!”

 “時間來得及嗎?”

 “放心,我有經驗,可以讓阿姨打包,去你們公司之後再吃啊。”

 兩個姑娘肩並著肩,互相商量著早餐的事,把後面還在揉麵的黎嘉駒徹底遺忘在腦後。

 被丟下的大男孩歪頭,看著夏蟬和林恩靜背影,最後輕輕嘖了一聲:

 算了,餃子煮好他自己吃。

 同為打工牛馬,林恩靜和夏嬋的共同話題還是不少的。

 夏嬋沒有說她具體工作的類型,但言談中也流露出被上級壓榨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