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蕭君湛扯下她的手,看了眼好端端的唇瓣,又愛憐的親了親,方才抬眼認真道:“不許胡說八道,便是看在他拼死救了你性命的份上,我也不會殺他。”

衛含章信了,她又安靜下來。

時間悄無聲息流逝,可兩人都知道彼此沒有入睡。

她沒有再趕他出去,任由他輕輕攬著自己的腰。

過了很久,他聽見懷裡姑娘極小的聲音:“她的琴真彈的很好嗎?”

“……”蕭君湛默了默,才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發疼,手下意識握緊她的腰,軟著聲音哄:“是我不對,我混賬。”

“???”衛含章抬起頭:“問你她琴彈的是不是真的好,沒讓你同我道歉。”

“她彈的沒我好,我以後天天給彈給你聽,”說著他突然坐起身,揚聲讓帳外的寧海取琴來。

衛含章被他突如其來的陣仗給驚到了:“你這是做什麼?”

蕭君湛定定的看著她,道:“我只是心疼。”

他的小姑娘就站在角落裡,看著他讚揚別的姑娘,他光想想就心疼。

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聽進去那琴聲,也沒有正眼瞧旁人一眼。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混賬。

他把她欺負哭了,又讓她一個人留在帳內,她哭了小半個時辰他都不知道,還在外飲酒作樂,讚揚向自己獻藝的女子。

放在誰的眼裡,都是涼薄無情的表現吧。

她再任性不懂事移情別人也好,膽大包天敢同其他男人親吻也罷,他都不該這麼欺負她。

不該這麼傷她的心。

讓著她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事。

於是,氣壓低沉了幾夜的營帳內,這夜傳出悠揚的琴聲。

太子殿下親自炫技,彈奏了一曲又一曲。

都是情意綿綿的小調,以琴音傳情,哪怕再五大三粗的將士都能聽出裡面的求歡之意。

衛含章本來確實挺累的,結果越聽越精神,便歪靠在榻上去瞧盤膝坐於琴案旁的男子。

生的清俊高貴,又溫柔多情。

……就是多情。

瞧那時不時遞過來的眼神,哪裡還有對外那淡薄疏離的模樣。

他在努力哄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