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扇貓 作品

第97章





阿姒預料到再繼續恐怕這浴池就要出不去了。今晚被他嚇到,她實在不大想在浴池中就開始胡來。




晏書珩今日格外有耐心。




也格外有手段。




長指輕挑慢撥,找準間隙,鑽了個空子,阿姒剛組織好的語言亂了。




這樣的他,實在陌生。




她想起白日去表兄府上時,聽到些和晏氏有關的事,可惜晏書珩並未同去,表兄便託她代為轉達。




唇舌被他勾住,糾纏了會,趁著彼此緩一緩的間隙,阿姒忙上氣不接下氣道:“表……表兄……”




晏書珩一頓。




他回來後,就有僕從來報,稱今日少夫人出門去過姜府,和姜五郎說了許久的話,且還要摒開旁人。雖知姜珣是正人




君子,他們更不會有任何私情。()




但他還是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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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書珩低頭,堵住阿姒的話,把她扶穩,一手撈過她膝下抬起。




阿姒的嘴都被堵得滿滿當當的。




她再喊不出任何人的名字。




水聲響徹,池水飛濺得厲害,池邊到處是一汪汪的水窪。




阿姒幾l度要滑下去,雙手撐著池邊,才勉強立住。顛簸時,她抽出空當來思考晏書珩的異樣,猜到在他吃味。




她想解釋,可轉過身剛要開口,往日溫雅的世家長公子一手捧住她臉頰,毫不留情地堵住她的話。




這是他們第一次邊親吻邊親暱,這感覺讓人恐懼又迷戀,靈魂和軀體都陷入不能自抑的迷醉之中。




太迷亂,太不可思議。




待晏書珩放開她時,阿姒也不想在此時再解釋表兄的事了。




有時他偶爾吃味,也不錯。




她扣緊池壁,任由池水狂烈飛濺。




“現在,可熟悉了?”




青年幾l乎咬著牙說的,阿姒回答只晚了半瞬,他貼近得更加深刻。




阿姒有氣無力地回應。




“熟……熟悉了!”




其實這樣的他,更加陌生了。




偏偏此刻又看不見他的面龐,只能聽到那勾人沉'淪的嗓音,但因為比平時喑啞,陌生感又添一重。




阿姒腦中簡直要一團混亂。




她央求晏書珩:“夫君,轉過來,你轉過來好不好。”




晏書珩寵溺地說好。




他把阿姒轉過來,將她整個抱起,掛在自己身上。青年身子高大,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得穩穩當當。




不僅如此,他還就這般踏著臺階,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出水中。




他往上邁步時,阿姒便會不由往上,上了一記,步子稍定時,又狠狠落下,區區四級臺階,她“走”得無比煎熬。




邁完臺階,還要走回臥房。




等到被放在桌案上,阿姒再也抓不住晏書珩的手,整個朝後癱倒,只有與之相觸的肌膚還緊連不分。




晏書珩扣住桌角,俯身吻她。




桌上擺著的花枝隨風搖擺,被燭光打在牆上人影也來回搖曳。




太荒唐了。




桌上很快沾滿水漬,滑得躺不住,他們又轉到帷帳內,幾l輪顛倒,饜足的青年才放過她,在她耳邊輕道。




“睡吧。”




阿姒倦極,閉眼前,迷糊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燭臺,晏書珩回來時剛續上的燭臺,此刻只剩一豆微火。




竟做了這樣久。




拋卻君子麵皮的晏書珩,不僅是個黑心郎,還是個餓狼!




次日,日上三竿時分。




阿姒睜眼,回想昨夜,只感覺恍然如夢,她動了下似要散架的身子。




“嘶,好疼……”




虧她還一直以為他是克己自持、風度有家的翩翩君子!阿姒禁不住罵道:“這個混蛋!




()偽君——”




紗帳外,隱約有窸窣響動。




阿姒轉過臉。




紅羅帳內,伸入一隻修長的手,絳紅的紗帳綺麗曖昧,配上那隻玉白的手,輕挑紗帳時,繾綣而纏綿。




思緒停滯須臾,她看到一雙漂亮的、含情脈脈的眸子。




“醒了啊。”




前所未有的溫存叫阿姒恍惚,以為他還是過去斯文的青年。




她下意識朝他禮節性笑笑。




與此同時,昨夜種種像一盞走馬燈,在腦中過了一遍。




阿姒的笑逐漸僵硬。




晏書珩倒是從容,笑意清淺,又變回那風姿如月的世家公子。




但昨夜的一切太過荒唐靡亂。




阿姒已經信不過他了。




用過午膳,晏書珩收了逗弄的笑,正色道:“京中傳來消息,陛下下旨褫奪太子殿下儲君封號,封為楚王。”




阿姒手中筷子“哐當”掉在桌上。




出於謹慎,晏書珩不欲多說,但見阿姒擔憂,他眉心也跟著蹙起。




“殷氏權勢正盛,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儲君雖未定,但朝野內外都認為三皇子必將入主東宮,其餘世家不見得會甘心讓殷氏獨大。如今的朝堂,已非陳家和晏家所能掌控。”




阿姒明白了:“你是說,未來朝局動盪,韜光養晦才是存活之道?”




晏書珩雖只說了這麼多,但阿姒也知道,這是他對她的例外。




昨夜對他的“恐懼”被撫平一二。




緊接著,他說他不日要去建鄴。




“阿姒可願與我同去?”




阿姒遲疑了。




建鄴離南陽潁川都很遠,離洛陽更遠,去了建鄴,恐怕就不能時常與爹爹聯絡:“我還是留在南陽吧。”




晏書珩同意了。此行他並無把握,若非必要,不會勉強她同去。




數日後,他離了南陽。




他走之後一個月,殷後所出的的三皇子入主東宮,朝中大亂,在世家支持下,諸皇子紛紛展露野心。




一出宮變,洛陽陷入大亂。




胡人大舉入侵,來勢洶洶,剛入主東宮的三皇子在守城中殉國。




好在因太子被貶,父親隨太子到了遠離洛陽的荊楚,也算因禍得福。




洛陽最終淪陷,帝喪。




一些世家欲擁戴在荊楚的表兄至長安即位,表兄卻墜馬受傷。




皇位落到別的皇子身上。




這一連串的“因禍得福”在阿姒看來是喜事,就是太過巧合。




像是有人在背後刻意安排的。




不過對她而言,家人平安便是大幸,她無暇思考這些巧合。




胡人兇猛,眼看就要南下。




晏氏一族決定往建鄴避難,遠在潁川的陳家,則要趕往荊楚。




阿姒放心不下爹爹,以探望太子表兄為由前往荊楚。




啟程兩日,馬車在半途被截停,車外,是一隊陌生人馬。




“我家夫人邀見晏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