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不加班 作品

知否,知否 第三十九章 荷花

    。戲班只有五人,兩男一女,還有仨學藝未成的半大小子,日子舉步維艱,靠那兩場登臺與幫忙打理後臺,勉強度日。



    班主是個長得頗為陰柔的男子,五官相當端正,但就是麵皮有些怪異,一年四季甭管寒暑都是搽過粉似的,白得出奇。另一個青年則敦實很多,臉上零件只是湊合,並不出彩,至於那名女子,則是班主夫人,極擅唱花旦,前些年隱隱有力排眾芳的架勢,大部分看他們登臺的都是衝著這位花旦去的,模樣俊俏不說,唱腔活泛歡快,可以說清河園賺來的銀子,大頭都是因為她。但是近幾個月來,這女子卻不再登臺,戲班裡便有些風言風語,說是這女子被大戶人家看中,逼迫清河園班主寫了一紙休書,歡歡喜喜跑去他人家中做了一名穿金戴銀的小妾。戲班之間說是共同唱戲討生活,但其實貌合神離,各個戲班涇渭分明,更別提互相走動,班主又從未出面闢謠解釋,所以這些消息是真是假,更無人知曉根本。



    “夜裡涼,多添些被褥。”男子溫醇嗓音在小院內響起,在靜謐月色中格外鮮明。此時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在撥弄碳火,火光迎面,雪白麵皮也變鍍上兩分血色,只是汗珠不停流淌下來,如同走珠一般。這處位置所在可不似上齊,略微偏南,天氣熱得更為迅速,很多富貴女子都換上紗衣,偏偏清河園中這屋內,碳火燒得旺盛。



    “夫君別燒了,久受酷熱,難免落下些癥結,若是火氣攻到喉嚨,倒了嗓子,過幾日如何登臺?我還好,裹著這麼些被褥,一點也不冷。”床頭女子清亮聲音傳來,說是不冷,可仔細聽來,即使竭力掩蓋,說話間的顫慄依舊掩飾不住。



    男子起身,坐到說話女子的床邊,摸摸女子漏出的半個腦袋,沉默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