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圓圓圓 作品

第 103 章 番外(十)

燕雲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麼不對,也沒意識到自己喝醉了。

林鳳鳴聞言卻驀然僵在了原地,一時間被自己的心跳聲震得幾乎站不住腳。

那小明星一愣,隨即不可思議地看向林鳳鳴,連稱呼都變了:“你——”

林鳳鳴在這時分明該提醒燕雲喝醉了,不要亂說話,平白惹人誤會,可他抿了抿唇卻怎麼也沒能把話說出口。

嘴角的弧度幾乎壓不住,他用盡了所有理智才勉強沒讓自己笑出來。

“雲哥......”旁邊那小明星則是忍不住替林鳳鳴說出了心裡話,“你喝醉了。”

燕雲也沒不承認,反應了一會兒語速略帶緩慢道:“嗯,是有點醉......”

那人見狀還想再說什麼,林鳳鳴看他醉得有點過分了,便想去旁邊給他接水,可燕雲卻誤以為他要走,見狀立刻抬手,勾著他的腰直接把人摟到了懷裡,低頭埋在他的頸窩中呢喃道:“別走,寧寧......送我回家好不好?”

哪怕是喝醉了酒,他央求人所用的詞句也只敢用“送我回家”這種詞句,完全不敢越雷池一步。

等了半天沒等到菜的雲燕等人剛好從包間走出來,見到這一幕,眾人的腳步驟然頓在了原地。

雲燕震驚地看了看林鳳鳴又看了看抱著他的燕雲,眼神中寫滿了:“我是想推推進度,但你們這進度是不是進展得也有點太快了?”

按照往常,被這麼多人圍觀,林鳳鳴早該把燕雲推開了。

可眼下聽到對方的呢喃,再聯繫到剛剛得知的疤痕之事,林鳳鳴心臟疼得幾乎喘不過氣,當即一言不發地披上外套,牽著他的手腕往外走去。

燕雲卻好似有什麼顧慮一樣,腳步一頓。

林鳳鳴抬眸看向他,那眸色間含著說不出的情緒:“你不是要跟我回家嗎?怎麼,不願意?”

他故意曲解了燕雲的意思,對方說的明明是讓他送自己回家,而非跟他回家,但那眼神幾乎把人給看化了,燕雲被酒精麻痺的心臟不住地跳動,他完全沒意識到林鳳鳴的話有什麼不對,瞬間就找不著北了:“當然願意。”

於是所有人都被他們甩在了後面,燕雲這麼被人領著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家。

走進門後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燕雲神色間還有些恍惚。

經過一路的發酵,醉意逐漸上頭,基本上是林鳳鳴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聽話得離譜。

林鳳鳴見狀心下跳得厲害,總感覺自己是在趁人之危做什麼壞事,但他不想放手。

這一年來,他曾無數次夢到過沒那麼冷清的別墅,可不管夢中是什麼樣子,等到他睜眼時,看到的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天花板和空空如也的床榻。

沒了燕雲,那甚至不能稱之為家。

他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看著聽話地坐在沙發上的燕雲,按著對方的肩膀湊上前低聲道:“頭還暈嗎?”

他說話時的

氣息幾乎全部噴在了燕雲的耳根,震得人心中發癢後背發麻。

林鳳鳴的語氣實在是太溫柔了,以至於燕雲醉意上頭後,甚至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便是在他一年來最旖旎的夢中,他的心上人也不曾有過如此溫柔的樣子。

對方往往是冰冷的,是淡漠的。

那是他恐懼的映射,他害怕時間會沖淡兩人之間的一切,卻更害怕不擇手段的糾纏不休會讓對方喘不上氣,進而將本就降為冰點的關係推入萬劫不復。

所以他哪怕做夢,也只是想看看曾經的那個人而已,幾乎沒有別的思想。

可現實卻比夢境還要美妙。

燕雲喉嚨一緊,喉結不受控制地滑動了幾分後才開口道:“......還好,不是很暈。”

“那就是還有點暈。”林鳳鳴轉身給他接了杯水遞過來,“喝點水吧。”

他這幅和往日截然相反的樣子,一看就是有所圖謀,但凡燕雲沒喝醉,見狀恐怕已經警鈴大作了。

可惜他醉得不能再醉了,非但沒有察覺,反而喝完水後,還聽話無比地被人帶到了浴室。

燕雲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在浴缸中的,但一道水聲使得他回過了神,他驀然抬眸,便見林鳳鳴抬腿邁進了池水中。

呼吸一滯,隨即驟然加重。

被酒精浸透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浴室內響起了一陣水花瀰漫的聲音,回過神時,燕雲已經把人抱到了懷裡。

所剩無幾的理智提醒著他不要越過那根紅線,所以他只敢摟著人輕吻著對方的肩膀。

但今天的林鳳鳴格外順從,甚至輕輕抬起頭方便他的親吻,沉默的縱容讓人忍不住想要得寸進尺。

酒精在熱意和沉默中揮發。

所剩無幾的理智和巨大的慾望纏鬥著,表現在動作上便是想要收緊卻剋制的手指。

林鳳鳴卻完全不知道燕雲心下在做什麼鬥爭,他垂眸看著那人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手腕上的疤痕在清澈的池水中格外顯眼。

他幾次想開口,心下卻痠軟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全部卡在了嘴邊,於是直到整場澡洗完,他也沒能問出來。

而他都沉默落在燕雲眼中就是無聲地縱容了。因為喝醉了酒,先前那些故意裝出來的冷漠瞬間蕩然無存了。

臥室套浴室的好處在這一刻彰顯得淋漓盡致,只需要三步路便能從浴缸移到床上。

身上的水珠甚至還沒擦乾,林鳳鳴便被人按在床頭,撫著身下人的臉頰,一遍又一遍親吻著他的嘴唇,低聲輕喚道:“寧寧。”

林鳳鳴閉了閉眼,卻沒能遏制住眼角的眼淚。

他抓起撫在臉頰的手,顫抖著低頭吻過那一道痕跡,心幾乎要碎了。

他想問對方這是怎麼回事,但一時間又有些問不出口,害怕去面對那個鮮血淋漓的真相。

於是他只能握著對方的手腕,抬頭竭力回吻著對方。

這似乎是他們再見以來,第一次能用纏綿形容的場合。

以至於燕雲在醉意中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一切都美好到像是在做夢。

林鳳鳴撫摸著他手腕上的疤痕,終於在此刻問出了心中所想:“......這道疤是怎麼回事?”

燕雲聞言一頓,顯然他就算以為自己身在夢中,也不想提及這件事。

林鳳鳴忍著酸澀,俯身環著那人的肩膀,輕吻著他的嘴唇和臉頰:“哥哥......告訴我好不好?”

燕雲的喉結驟然滾動了一番。

便是在曾經最好的夢中也不曾出現的畫面,溫柔的蠱惑,讓他什麼都願意告訴對方。

“......之前醫生說我有一點輕微抑鬱。”他把事情說的很輕,“離婚後的某一天,我突然看到了我們的聊天記錄......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留下那道口子了。”

他說的語焉不詳,可林鳳鳴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象出了那副畫面。

這絕對不是輕微抑鬱會有的舉措,而且這道疤對於藝人的演繹生涯來說也即將成為不可磨滅的痕跡。

想到這裡,林鳳鳴心下宛如被刀割了一樣,滴血般的疼。

他忍不住環著身下人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吻著對方的眉眼:“我愛你…我愛你,燕雲......你還愛我嗎?”

此話一出,屋內瞬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林鳳鳴的心情隨之跌進了谷底,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扣在身上人的脊背間,指腹按得發白。

......抑鬱乃至自毀,或許燕雲的情感已經在一年的折磨中被磨得消失殆盡了。

林鳳鳴心下自責眼眶發熱,但他卻自私地擁住了對方的肩頭。

就算真的消磨殆盡了,應該也會給他留一點吧?

哪怕一點都沒有......他也不想再放手了。

正當他妄自菲薄時,林鳳鳴突然感到頸窩處傳來了一陣濡溼,他愣了整整三秒才意識到那是眼淚。

“我怎麼可能不愛你?”燕雲死死地擁著他,聲音在哽咽中透著一股對心上人的指控,“可你......只有在夢中才會這麼說。”

在林鳳鳴心中,燕雲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清楚地記得對方被割開虎口,亦或者因為道具師的失誤而從威亞上掉落時,只是輕輕皺起了眉毛。

但當他一看到林鳳鳴過來,他的眉毛立刻就舒展了。

就是這樣一個面對疼痛無動於衷的人,此刻卻因為他的一句話,在他的頸窩中淚如雨下。

林鳳鳴在此刻驀然意識到,沒有什麼消磨殆盡。

哪怕被扎得遍體鱗傷,燕雲依舊為他存放著那顆最真摯的心。

一如他偷偷藏起的那顆一樣。

林鳳鳴突然感覺一切話語在此刻都是蒼白的,他過了良久才找回一點點言語的能力。

“我不會......我......”可那點能力似乎不足以讓

他把心頭蓬勃而出的情緒用字詞串聯起來,於是林鳳鳴只能放棄,顫抖著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身下人的嘴唇,“我愛你…這不是夢......這一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哪怕明天醒來,我也依舊愛你......”

林鳳鳴想抬手去碰身上人的面頰,卻被人攥著手腕按在了枕邊,他聽到燕雲在他耳邊嗓音沙啞道:“林寧寧......你真是個騙子。”

林鳳鳴以為對方不願相信自己,然而下一秒,他卻聽到那人帶著苦澀和自嘲地笑了笑:“可哪怕是在夢裡,我還是想相信你......如果不是做夢,該有多好?”

林鳳鳴驀然閉了閉眼,那顆淚還是沒存住,順著眼角流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太陽透過窗戶灑下來一大片陽光,暖得人心裡發燙。

燕雲被生物鐘準時喚醒,只是醒來後有些發懵,宿醉的感覺讓他的頭有些疼,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他緩了不到三秒,突然感受到了身旁的熱意,他愣了一下後不可思議地扭頭,驟然看到了睡在自己枕邊的人。

昨夜的記憶逐漸回籠,燕雲的臉色瞬間變的相當精彩。

他不想提那點事,就是不想以此來道德綁架對方,愛不應該是綁架、勒索、強迫,而應該是包容。

萬萬沒想到的是百密一疏,自己剋制了那麼久的情感只是碰上了一點酒精便蕩然無存了。

然而睡過去的後半夜裡燕雲又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一時間他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可看著枕邊熟睡的人和眼前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場景,無論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他依舊不想放手。

再多看一秒就好,再多看一秒。

抱著這樣的心思,燕雲難以控制地低下頭,正當他馬上要親到人時,林鳳鳴卻毫無徵兆地睜開了眼睛。

臥室陡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燕雲的動作驀然一僵,正準備收回手時,林鳳鳴輕輕抬手鉤住了他的脖子。

燕雲後撤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手上猶豫了三秒後,非常沒有出息地湊了上去。

林鳳鳴見狀垂下眸子,靠在他懷裡抬頭去吻他。

這小一個月來,林鳳鳴鮮少有這麼主動的時候,燕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親吻間,林鳳鳴的手輕輕按在了他的手腕上,緩緩摩挲著那道疤痕。

燕雲陡然一頓,當即意識到了那並非做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有道是“近鄉情更怯”,當夢想成真時,燕雲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是一種害怕戳穿好夢的恐懼,以至於只想維持當下,不敢開口去詢問對方的意思。

但夢再好終究是會破的,與其放縱自己沉溺,不如早點從夢中醒來。

燕雲摟著人喉結微動,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

“昨天給你送花那個小明星是怎麼回事。”林鳳鳴卻突然冷

不丁地打斷了他的話。

燕雲做好了嚴肅探討他們兩人之間事的準備,猝不及防聽到這話自然是一愣:“什麼?”

“昨天給你送花那個小明星。”林鳳鳴眯了眯眼又重複了一遍,抬眸看向時語氣相當不善,“你別跟我說你不認識他。”

燕雲從所剩無幾的記憶深處勉強挖出了一點細節,斟酌了一下開口道:“認識是認識,但不算很熟,他演的是男三,我們之間有幾場對手戲,他好像是科班出身的新人,我指導過他幾句......就這麼多。”

他恨不得把兩人之間所有的事都挖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惜把記憶篩了一遍也只有這麼多內容,擠不出其他來了。

然而他的回答並沒能得到心上人的認同。

“哦,這不是挺熟的麼。”林鳳鳴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還記得人家是科班出身的,看來沒喝酒的腦子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燕雲:“......”

順著他的話不行,說不認識也不行,這顯然就不是簡單問問的態度了。

燕雲一時語塞,拿不準林鳳鳴的態度,整個人便沒由來的緊張,背部的肌肉因此繃緊,看起來如臨大敵一樣。

他甚至都忽略了作為情人,林鳳鳴這種關注似乎是不合理的。

燕雲本人很恪守情人的本分,除了在普林斯頓再見的那次外,這一個多月間,哪怕嫉妒到發瘋,他也只是默默嚥下那股酸澀,沒有對林鳳鳴的朋友圈再發表一聲言論。

那是愛人才有的資格,情人不該也不能逾矩。

事情落在他自己身上時他無比清楚,可林鳳鳴理直氣壯地質問他時,他卻緊張不已時完全沒覺得有什麼。

林鳳鳴在他這裡擁有永恆的資格和特權。

見燕雲不說話,林鳳鳴有一搭沒一搭地掃過他的肩頸,看似漫不經心道:“你知道他昨天跟我說什麼嗎?”

燕雲驟然回神緊跟著警鈴大作,一時間就差對天發誓了:“我跟他真的沒有——”

“他說他喜歡你,想追你。”林鳳鳴好整以暇道,“之後又跟我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中心思想大概是讓我滾蛋別礙了你們倆的眼。”

燕雲聞言,情緒陡然冷了下去,方才那點以為對方是在吃醋的竊喜瞬間煙消雲散了。

他含著苦澀在心底想到,或許對方只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讓這些人打擾了他的生活。

他們只是情人,他的追求者給對方帶來了困擾,僅此而已罷了。

至於醋意,或許從始至終都不曾出現過,說白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我知道了。”燕雲的語氣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我會告訴他......讓他不要再來煩你的。”

原本是帶著苦澀被迫“善解人意”的話,落在林鳳鳴耳朵裡卻換了個味道。

這話聽起來就像他們才是更親近的人,而他只是個外人,對方在勸更親近的人不要給他惹麻煩。

林鳳鳴微微蹙了蹙眉,清

楚地品出了自己心頭的不快——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看到林鳳鳴驀然蹙起的眉毛,燕雲心驚膽戰地閉了嘴,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說錯了,剛想開口道歉,林鳳鳴卻冷不丁道:他還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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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心下驟然一緊,連忙道:“他誤會了,我回頭就跟他——”

這個答案林鳳鳴依舊不滿意,驟然打斷道:“有那麼明顯嗎?”

燕雲一愣:“什麼?”

“我喜歡你的事。”林鳳鳴平淡的彷彿在說今天天氣很好,“有那麼明顯嗎?”

氣氛在這一刻驟然安靜了下去,連空氣彷彿都凝滯了。

燕雲愕然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林鳳鳴。

林鳳鳴垂下眼眸,側身從床頭拿過了自己的手機,他轉身時,大片的白膩暴露在身後人的目光下,他卻完全不在乎,收回手時還淡淡道:“連外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某個蠢貨卻看不出來。”

平白捱了頓罵,燕雲卻絲毫不生氣,反而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正處於一種不真實的飄飄然中時,林鳳鳴卻把手機遞了過來。

燕雲看到那手機的一瞬間,大腦先一步劃過了無數在其中裝監控的想法,而後瞬間便被他壓了下去。

“聊天記錄。”可惜林鳳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你不想看?”

上週,在某家酒店的客房中。

兩人剛履行完義務,本該昏睡過去的林鳳鳴卻拿起了手機,忍著睏意和什麼人聊了起來。

當時燕雲望眼欲穿,恨不得把手機殼盯穿,當時的林鳳鳴無動於衷,但從眼下的情況看來,對方應該是早就察覺了他的視線。

燕雲很想繼續演下去,可林鳳鳴表現出的那股熟悉的縱容,卻讓他怎麼也開不了口。

他喉結微動,接過了對方的手機,低頭下意識輸入指紋,回過神後剛想改用密碼,卻發現——屏保解開了。

時隔一年,分開了三百多個日日夜夜,可對方卻連他的指紋都沒改。

心臟像是被一張無形的手攥緊了一樣,滾燙髮熱。

那股不真實感終於在此刻緩緩退去,巨大的如潮水般的喜悅驟然炸開。

燕雲握著手機的小臂猛地發力,肌肉僨張著暴露了主人的心聲。

可林鳳鳴彷彿沒看出對方壓抑之下的激動,反而理直氣壯道:“作為交換,你的手機呢?”

這一句話讓燕雲宛如大夢初醒般回國了神,他完全顧不上什麼手機不手機的了,聞言一把將人拽到懷裡,掐著林鳳鳴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一吻畢,缺氧的感覺讓林鳳鳴緩了半晌。

期間燕雲摟著他不停地吻著他的臉頰,一遍又一遍喊著他的小名。

林鳳鳴推開他的臉,擦了一下嘴角後繼續不依不饒道:“你的手機呢?拿過來。”

燕雲積攢了一腔的話要說,聞言反應了三秒才意識到他在耿耿於懷什麼,一時間又好笑又

()忍不住泛著喜意。()

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幾乎是有求必應,聞言當即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林鳳鳴,隨即低頭忍不住吻了吻對方的嘴角:我連他的聯繫方式都沒有......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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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鳴垂眸擺弄著他的手機,聞言卻不像往日那樣惱羞成怒地否認自己吃醋的事實,反而輕描淡寫道:“怎麼,這醋難道我沒資格吃?”

燕雲立刻道:“不是沒資格,而是以你的身份沒必要。”

林鳳鳴終於抬眸看向了他,問出了兩人之間至關重要的那個問題:“我什麼身份?”

此話一出,屋內卻霎時陷入了安靜。

燕雲喉結微動,那聲稱呼到了嘴邊,他卻有些不敢開口,生怕那句話說出來後掉在地上,連帶著他的期冀一起跌得粉碎。

林鳳鳴看了他三秒,突然故作不高興地冷笑道:“看來昨晚那些都是喝醉了說的胡話,不算數。”

言罷他把手機往人懷裡一扔,按著床就要站起來,燕雲一下子晃了,驟然回過神,連忙摟著腰把人拽回了懷裡,一時間什麼也顧不得了,低頭連聲道:“愛人,伴侶,老婆......寧寧,你喜歡哪個都可以,都是你……也只能是你。”

林鳳鳴這下不掙扎了,他靠在燕雲懷裡抿了抿唇,嘴角卻難掩上揚:“手機給我。”

燕雲以為他要他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之後卻被人罵了:“我自己的手機有什麼好看的?我要的是你的手機。”

接過燕雲的手機,林鳳鳴低頭看起了剛剛沒看完的聊天記錄。

在兩人離婚之前,林鳳鳴向來不關注燕雲的手機,更不關注對方的朋友圈。

那似乎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驕傲和自信,但眼下卻不同了。

燕雲從來沒見他對什麼人如此耿耿於懷過。

但林鳳鳴心下清楚,明知道那些人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卻還是不能放下,這說明他耿耿於懷的不是那個人,而是自己。

事實上翻看聊天記錄不過是消弭隔閡的程序。

燕雲的聊天記錄比他臉都白,娛樂圈“直男”的名號顯然不是空穴來風的,公事公辦,私事三句話就能把天聊死。

這人這輩子的情商大概都用在了一件事身上,甚至還去貸了一點,不然也不至於在其他事情上表現得一副倒欠情商的樣子。

林鳳鳴對此還算滿意。

離婚時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兩人,磨蹭了一年後再度複合時卻忸怩了起來。

原因無他,實在是朋友圈那群朋友嘴太碎了。

很難想象他們得知兩人複合的消息後會以什麼樣的話編排他們倆,但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他們倆不願說不代表那些人不知道,畢竟林鳳鳴可是在雲燕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回家的,想抵賴也沒法抵賴。

更何況他也不想抵賴。

眼下哪怕是被人一遍遍調侃,泛出的也是甜意。

朋友圈內的人對他們倆複合的消息

()沒表現出多少驚訝,反而對他們時隔一年才複合的消息深感震驚。

不少人還在痛心疾首,說自己賭的錢都因為他們倆磨蹭而付之東流了,威脅他們二婚就算辦婚禮也不上份子錢。

但兩人對後一個話題卻有些逃避,畢竟在寒冬中經受過一年霜凍的人,再接觸到溫暖時是會有些無所適從的,甚至會無所適從到不敢去想更遙遠的未來。

一開始他們就像是兩隻小心翼翼靠近的貓一樣,互相舔舐互相取暖,可謂是“相敬如賓”。

好在這種小心翼翼很快便消弭了。

據說破鏡能夠重圓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根本就沒有破,二是最終沒有圓。

而他們倆顯然是前者。

他們互相舔舐著彼此的傷痕,那點微不足道的裂痕在彼此的縱容下蕩然無存。

而他們之間曾經被迫避而不談的關係,那些摻雜著苦澀的詞句,在這一刻終於被解構了。

別墅內燈火輝煌,未能完成的圖紙散落了一地。

林鳳鳴被迫當著自己作品的面被人一遍又一遍親吻。

那人難以掩飾的激動通過吻結結實實地傳了過來。

林鳳鳴無力地抓了兩下圖紙,汗水流進了眼睛中,有些不舒服,他眨了眨眼,對方俯身吻在了他的眼角,帶著熟悉的調侃道:“林教授......我跟你老公比起來,你更喜歡哪個?”

林鳳鳴有些呼吸不上來,身後人卻不依不饒地又問了一遍,最終他只能回答道:“喜歡我老公......”

燕雲對這個答案卻並不滿意,他眯了眯眼危險道:“喜歡誰?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錯了可不輕饒你。”

“別說是一次機會......”林鳳鳴抬眸看著他,那眼底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光,他說出來的話異常堅定,“就算你再給我一萬次機會,我也選我老公。”

燕雲剛想教訓一下這個仗著自己喜歡他便為所欲為的大美人,可去抓對方手腕的動作進行到一半,燕雲卻突然頓住了。

他直到這時才驟然想明白了林鳳鳴的暗示,隨即不可思議地僵在了原地。

燕雲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吸了一口氣,緩了半晌才若無其事道:“林寧寧,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林鳳鳴攀著他的肩膀,竭盡最後一絲力氣湊到他耳邊,故意壓低了聲音,聲音中的情緒一覽無餘:“不......我這是在向你求婚。”

別人求婚獲得的要麼是笑容要麼是淚水,要麼是帶著淚水的笑容。

燕雲求婚時也換的了林鳳鳴的笑,然而世事更迭,眼下林鳳鳴求婚獲得卻是自己的淚水。

對於被搶了求婚先機這一事,直到二人去領證的當天,燕雲還是耿耿於懷,拿著這事唸叨了一路。

但兩人都清楚,他是在以此話題掩蓋自己的緊張。

其實林鳳鳴又何嘗不是呢。

站在鏡頭下時的微笑,是他這輩子露出的最快樂的微笑。

“之前是你求的婚,這次換我來。”林鳳鳴拿著嶄新的結婚證在陽光下照了照,“一人一次,才叫公平。”

陽光下,證件上的容顏和當年相比發生了一些變化,褪去了青澀,但人還是那兩個。

燕雲垂眸看向手裡的證件,手指輕輕拂過照片上那人的容顏,勉強認同了這個說法,他抬眸看向身旁人:“公平歸公平,但這種事......一人一次也就夠了。”

林鳳鳴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扭頭看向了他的眼睛:“不會再有第三次了,我會牢牢抓住你的。”

“這話該我來說才對。”燕雲在陽光下輕輕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退開時低聲道,“這次,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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