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劍吟 作品

第三百七十八章-虎臣現身

  “不行,得想法子,先與晉使見面,將此事告知於他,萬一這是齊雲之計,我晉之鐵騎一到,受了齊雲算計,到時就全完了。”王恆自顧喃喃數語,眼眸驟抬。

  許漠在旁,聽不清公子自言到底說了什麼,只望見公子眼神中的慌亂,不由開口提議道:“公子若是擔心那小子壞事,我即刻動身,待得入夜時分,尋良機,將其當場格殺...”

  “不,眼下雁北城之勢,不宜輕舉妄動,我擔心那小子...不,是這一切,皆是齊雲之計,為的就是引我晉入局。許長老,你先行一步,暗中盯著那小子,他若有異動,你立刻來報,我先尋上使,言明此事。”王恆自在巡守軍中差點送命,已沉穩許多,稍作思忖,令許長老先行監視。

  “公子,請恕許某直言,那晉使心計深沉,在我看來,甚至不在門主之下,咱們...”許長老欲言又止。

  許漠本想要勸公子繼續行事,以全自己私心,可這幾日所見所聞,深知眼下雁北城之事早已出了自己掌控之外,擔心如此下去,自己會深陷其中,難以抽身,就想要出言勸阻,可話未說完,就被公子凌厲眼神直射,將未開口之言生生咽回。

  “許長老...這是生了退意?長老是我金刀門中元老,許多事,長老也是知道的,此刻想退,恐是再難抽身了吧?”王恆雖非金刀門主,但此刻周身氣勢卻讓許漠心生懼意。

  明知這位公子無論從江湖閱歷還是武境,皆不如自己,但許長老此刻卻從心底感受到不亞於門主的寒意,心中暗罵自己多事,本想借公子之力上位,眼下卻深陷雁北之事,再難抽身。

  而眼前公子,經歷巡守軍一事,似也成長許多,越來越像門主,心中之意,愈發讓人不可猜測,適才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已再明顯不過,他父子二人無論是晉人身份,還是這些年所行之事,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抽身...

  想至此,許漠一改先前態度,拱手行禮,滿是恭敬,湊近王恆開口道:“公子言重了,許某深得門主大恩,怎敢生出二心,這條老命,也是門主與公子的,公子言東,許某絕不敢西行。”

  王恆瞧著這老狐狸,方才明白父親這些年對自己教誨,無論武境高低,只要掌握了人心,這些人就成了手中棋子,任由擺佈,當即斂去面上冷意,擺出惶恐之色,托起許漠開口。

  “王恆怎敢要許長老性命,且不說這些年許長老為我金刀門出生入死,便是父親,也常常在我面前提起許長老之功...此次回門中,我就向父親進言,保許長老坐上著朱雀閣護刀長老的頭把交椅。”

  聽得王恆允諾,許漠心中一喜,適才心中忐忑頓消,當即湊前開口:“公子放心,我適才回通古軒時,已遣城中暗哨,去盯著那小子去往城中何處落腳,我現就動身,一旦有異常,立時來報公子...那上使處...”

  “許長老自去,上使處,我自設法相見。”王恆對許漠表現,甚是滿意。

  待得許漠離去,王恆眼眸微移,身後掌櫃立時會意,在通古軒內外查探一番,確信許漠卻已離開,方才入軒,衝公子稍稍點頭,想要開口稟報,卻見公子微微搖首示意,眼神移向自己桌上賬簿。

  掌櫃立解公子心意,取來紙筆,恭敬遞上,只見公子執筆,在紙上寫下數言,眸中大驚,連忙遞過問詢眼神,見了公子肯定之色,方才躬身行禮,將賬簿上寫下了字的紙張輕輕撕下,行至案前,取來火折,引燃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