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選邊站隊

　　“別客氣。”忒俄克勒斯很快就回來了。

　　亞歷山大以為談話已經結束了，轉身要離開帳篷，這時忒俄克勒斯突然用一種令人驚訝的懇求的語氣說:“我還想知道最後一件小事。”

　　亞歷山大回過頭來看著這個人，他似乎覺得難以說出話來。

　　“一件小事。一件小事。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開始結巴，拐彎抹角。

　　亞歷山大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總是能言善辯的人這樣失去理智，不知不覺地皺起了眉頭。

　　注意到這一點，忒俄克勒斯終於鼓起勇氣直截了當地問:“你真的沒有得到蓋亞的祝福嗎?”

　　他的語氣和表情與亞歷山大以前所見過的截然不同。他不再用平常那種粗啞、低沉的聲音，而是用一種恭敬的語氣看著他，眼睛幾乎像小狗一樣。

　　亞歷山大本能地想否認這一點，但又忍住了。

　　這可能是個機會，他想。

　　於是他說:“我不承認說過這句話，但是蓋亞女神告訴我，暫時不要暴露自己。她的想法反覆無常，我只能瞥見她想給我看的東西。”

　　亞歷山大的真正意思是“我所擁有的知識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幫助我們擺脫困境。”所以別指望太多。”

　　但忒俄克勒斯把它解釋為”蓋亞確實對我說話。但他是按自己的意願送東西的，而不是按我的需要……”

　　當聽到亞歷山大心照不宣地確認他與神的聯繫時，忒俄克勒斯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他戴著兜帽的眼睛閃閃發光，他承諾說:“別擔心，我不會洩露你的秘密。如果我說出一個字，就讓我永遠被詛咒到冥河去吧。”

　　不得不說，忒俄克勒斯不是一個敬畏上帝的人。

　　他甚至可以被貼上更接近無神論的標籤，而不是有神論。

　　直到他遇到亞歷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