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 作品

第 78 章 心念想

鎮水銅獸“咕嘟嘟()”冒著熱水,浴堂裡水霧濛濛。洛胥凝註明濯片晌,忽然湊近了,目光灼灼: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親你、咬你,對你做下流的事??()”




他雙掌上推,重新夾住明濯的臉,任由巾帕掉落。溼衣物貼在他身上,讓他肩臂、胸膛的線條都格外明顯,整個人如同蓄勢的虎豹。




“因為你是半神?因為你有晦芒?”他沒了那層懶散的偽裝,眼眸漆沉沉的,跟親人的時候一個樣子,都有種勢在必得的混賬勁兒,“還是因為我是個下流胚,就愛對人這樣?”




“不知道,”明濯狀似認真,“興許都有呢。”




他問起問題來和洛胥不同,洛胥是明逼著人要答案,而他是輕輕踢皮球,出奇地有耐心。那張臉上的好奇不減,似乎這是什麼難題,讓他很想得到答案。




“沒有‘都有’,”洛胥清晰地說,“只有我想要。”




想就是想,要就是要,跟半神、跟晦芒全都沒關係。洛胥坦率地逼近,把小臂間的抓痕、脖頸上的狗鏈,還有剛剛在水裡得到的甜頭,都視作明濯的回應。




“我想要親,想要咬,想要對你做下流的事,”他盯著明濯,“這次可以,下次還可以嗎?”




這答案赤裸裸的,沒有半點遮掩。他逼到明濯眼前,要明濯回應他,一次不夠,兩次不行,三次、四次……他想要更多次。




明濯言辭戲弄:“再談。”




他還握著洛胥的手腕,在這被索求的過程中,觀賞著洛胥的慾望和莽撞。他的好奇其實有四分是假的,因為每個人來到他的身邊都有目的,只是洛胥的目的最特別。




洛胥居然想要他。




這是明濯聽過最奇怪的答案了,不論是明晗還是崔瑞泉,那些人想要他,都是為了他的血,或是為了他的身份,只有洛胥哪個都不要,只要他。




要他垂首給個吻,還要他屈尊拽狗鏈。




洛胥說:“再談是什麼時候談?”




明濯又看洛胥的喉結,似乎在找鏈子。他沒回答,但意思明顯——反正不是現在。




浴堂裡太悶,頭髮、衣物總也擦不幹,洛胥沒再逼近,他回身挑起垂帷,把明濯帶了出去。他對火咒的把控爐火純青,等簾子落下的時候,兩個人身上俱已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