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65





致命的沙啞,卻又格外的性感。




寧枝不自覺吞嚥,尚未放開他,因而稍微用力,他便順著她,親暱地將她摟進懷裡。




寧枝微微抬頭,湊到他耳邊,咬字很輕,近乎耳語,呼吸像一簇帶著火星的羽毛,拂過奚瀾譽耳畔。




幾乎是在寧枝講出那兩個字的瞬間,奚瀾譽按著她肩膀的手便用力收緊了。




寂靜無聲,幽藍沉默的海底燃起一團火。




越燒越旺,越燒越高,好像將他的心臟也一同點燃。




說不清是何時開始的,那要下不下的雨最終還是開始了。




秋雨總是纏綿,然而今夜的雨,卻猶如夏風,淅淅瀝瀝後,便兜頭潑下,豆大的雨珠打在那扇落地窗上。




一下又一下,從未如此猛烈的。




分不清眼前蒙上的是水霧,還是因為那窗被雨打溼,總之,被迫伸手觸上去,滑落一道明顯的痕跡。




腕骨伶仃,一手便可圈住兩隻,禁錮,不可逃。




月光灑落,在月幾月夫上灼燒。




微燙,輕微發抖。




今夜月色真美,不光美,將那月中人,也映得格外的白。




十一月底,適合山茶花盛開的季節。




奚瀾譽護著的那朵,置於懸崖峭壁上的,也終於在他的掌中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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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臥室,淋浴間。




寧枝最後在中午才醒來,她略微動了下,渾身散架般難受,轉而愣愣看著天花板,遲鈍地眨一下眼睛,那些混亂的記憶在頃刻湧入。




許是有過多次嘗試,只初始有輕微的不適,旋即,她便感覺自己實則處於一種沉醉與崩潰的邊緣。




沉醉是因她期待。




而崩潰則因他惡劣。




像故意試探,又似壓抑已久,總之裹挾風暴,將她毫不留情吞沒。




直到此刻,寧枝尚有些回不過神。




那些感覺依舊清晰,紛亂的,無序的,忽然想起什麼,寧枝猛地低頭,瞧見那一片交錯的斑斕。




她臉驟然發燙,撇見肩側亦如是。




不過幸好,在寧枝羞恥到無地可容時,她忽想到如今是深秋,上班與出門可以用高領毛衣擋一擋。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身側,貼著她耳畔,在這瞬間,響起一道磁啞的聲線,同時,橫亙在她腰間的手臂動了動,微微用力,收緊,將寧枝往懷裡一帶。




奚瀾譽低頭,親暱地在她額角親了親,“早安,寶寶。”




寧枝面色一下發燙,她抬頭,撞入他似笑非笑的眼眸,腦中一瞬想起,那時他附在她耳邊一聲又一聲的。




“寶寶……”




“好乖……”




“枝枝……”




“寶貝……”




“老婆……”




每一個日常的稱呼,在他的口中,在那樣的時刻,都變了味道。




他每說一次,寧枝的臉便紅一分,她捂住臉,小聲,“別……”




奚瀾譽捉住她的腕,挪開,檢查一番,低笑著再喚一聲,“枝枝,你撒謊。”




他要她自己去感受,“你看……分明很喜歡。”




掩映在夜色中那張壞地坦蕩的臉同眼前人重疊,寧枝感覺自己又開始渾身發燙,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然而一出口,那微微發澀的嗓音還是洩露了她的心思,“……早。”




奚瀾譽輕柔地,微笑地,撫摸她的臉。




寧枝面色愈加不正常地發紅,她體溫升高,緊咬下唇,沒忍住,口亨了聲,柔軟被褥現出囫圇。




貪心的獵人害怕將小兔子嚇走,只好在最初按捺住自己,待小兔子主動落入陷阱,他才開始一點點地吞吃。




不急,甚至是慢條斯理的。




但一定是索取,竭力地索取。




寧枝深深呼出一口氣,“……你,怎麼又……”




奚瀾譽笑了聲,捉她的手腕,要她感受,“他太喜歡你,你看……不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