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 作品

495 若要人不知

  韓爌和包見捷還兩次去城北甕山(頤和園萬壽山)春遊,與舉子方震儒、錢謙益、周廷儒、繆昌期等人兩次不期而遇,結伴遊玩,期間說了什麼不得而知。

  但這幾名舉子回城後每日奔走於會館、寺廟、客棧之間,與諸多舉子見面,而後便發生了近千舉子不約而同到三法司上疏的事情。”

  皇帝趁著春暖花開去大沽口溜達了一圈,王安沒跟著伺候,但也沒閒著,比伴駕出巡還忙,連東廠帶海戶司全發動了起來。

  用大面積撒網重點收穫的方式,從幾千名舉子和上千位京官的日常舉止間努力尋找著反常跡象,再派專人全天監控,終於算是不辱使命,找到了鼓動舉子鬧事的蛛絲馬跡。

  而且他還長了個心眼,沒有動用錦衣衛的力量。和東廠與海戶司相比,錦衣衛雖然經過了王之楨的多次清理,但其成員還是過於複雜,不宜參與太過機密的調查工作。

  “六部九卿和勳貴們可有人參與其中了?”

  洪濤把調查報告看了一遍,馬上發現了不合情理的地方。鼓動上千舉子在京中鬧事,沒有朝中重臣坐鎮撐腰有悖常理。可重大嫌疑之中級別最高的就是國子監祭酒,才從四品。

  “沈鳳祥與方震儒曾先後去方從哲府上拜訪,但都沒有得以見面。聽說方大學士腳疾發作無法行走,所以不便見客。其餘幾位也都閉門謝客少有走動,像是商量好的一般。”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安有些忍俊不禁,編瞎話好歹用點心思,想避嫌沒問題,但就不能換個頭疾啥的,非弄個腳氣,難不成見客的時候得光著腳!

  “莫要笑,方大學士想得很周到。他這麼一來,既向舉子們和朝臣表明了態度,也向朕表明了立場,兩邊都不得罪,算計得很精妙啊。”

  但洪濤並不覺得方從哲的裝病太潦草,和其他幾位硬生生閉門謝客的重臣相比,這位大學士才叫會做人呢。明明什麼也沒說,但卻把想說的都表達清楚了。至於同僚和皇帝能不能看懂,那是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