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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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皇帝親衛,通常都是接收了聖旨才出動抓人的,根本不用在意地方官府是否同意,更不用事先通報。往往是直抵目標團團圍住,有膽敢反抗者,不用請示任何人就可以刀兵相見。

  這次周嘉慶的安排佈置也毫無新意,三百緹騎分兩路包抄陸府南北,沿途遇到的任何人二話不說先捆起來堵住嘴留人看住,待把宅院四面團團圍住,才會大模大樣的去正門傳旨。

  沒錯,就是傳旨,錦衣衛也不是窮兇極惡的匪徒,更不是特種兵,而是代表皇權的機器,所以必須遵守官場的部分規矩。

  如果抓捕目標有功名和官身,一般不會翻牆而入搞偷襲,而是先禮後兵,明白無誤的通知對方犯事了,乖乖跪地領旨服綁。這樣大家都留有一絲臉面,到底有罪沒罪回去和鎮撫使、指揮使甚至皇帝講,那不是緹騎能當場確定的。

  當然了,肯定也有顧不上臉面的,那就沒轍了,有本事就帶著家丁反抗,看看是錦衣衛的職業軍人厲害,還是家丁訓練有素。

  不過這樣一來,無論之前犯了什麼罪,都要再加上一條謀反。也就是說不管參與沒參與反抗,這家人上上下下都活不成了,有可能還會連累親朋好友跟著一起倒黴。

  “矯詔,這是矯詔!我陸家世代為官,耕讀傳家,哪裡有大逆不道之輩。你們這是汙衊,是傾軋,我不服,我要面見府臺!”

  陸懋龍敢私下裡出謀劃策煽動民亂,卻不敢武力反抗錦衣衛。聞訊之後很快從內堂趕到前院,老老實實的跪地聽旨。但在得知自己將要被押解入京下詔獄受審時,巨大的恐懼還是把理智沖垮了,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不斷掙扎。

  “陸員外,聽本官一句勸,踏踏實實到海邊上船赴京,全家老小不會受罪,我等也免得受累。府臺什麼的就別指望了,他此時恐怕也在去海邊的路上呢,到了北鎮撫司的詔獄你們倆說不定還能當鄰居。”

  周嘉慶已經年近五十,從十六歲世襲了老爹的百戶起,在錦衣衛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對此等情景早就見怪不怪了。心裡更加清楚什麼樣的人犯以後可能還有緩兒,態度不要太生硬,什麼樣的人犯根本沒啥希望了,可以隨意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