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21. 啟明製造廠 怎麼敢的(捉蟲)




陳子輕和第三名先後去扶他,可他只躲開了陳子輕的手。



這是眨眼間的事,臺下的人沒發現,拿第三的同志就在邊上,看了個正著,他臉皮薄,明明不干他事,他卻尷尬死了。



咋了啊,不是聽說宗技術搬到向師傅宿舍的申請已經通過了嗎?他們究竟合不合啊。



現在這鬼樣。



同志溜回了自己的位子,決定當作什麼都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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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作為當事人之一,他不尷尬,他只是焦慮,宗懷棠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動不動就要人哄,多累啊。



明天成室友了,能處好嗎?



進行曲放完了,喧鬧突顯出來,和諧的運動會,不和諧的第一名跟第二名之間有條看不見的三八線。



陳子輕必須以大局為重,他若無其事地對宗懷棠伸出手:“宗技術,忘了跟你道喜了,恭喜。我會永遠記著這一天,記著你打斷我戰無不勝記錄的瞬間,同樣也會記著你來找我,你的解釋,我的澄清,我們的交談。”



“握個手吧。”陳子輕笑了笑。



宗懷棠不跟他握:“我當著別人面躲你了,你沒感覺?”



陳子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感覺也給我受著。”宗懷棠直視前方烏泱泱的人頭,“我叫你別跟我說話,你不聽,你非要作。”



陳子輕把手收回去垂下來,眼睛也是垂著的。



宗懷棠的餘光不受控地飄向左邊,他突兀道:“毛桃好吃嗎?”



陳子輕一怔,宗懷棠走了以後返回來過啊,是氣不過想跟他再戰?那怎麼又沒來搞,突然把臉皮撿起來了?



“我在問你毛桃。”宗懷棠低聲逼問。



陳子輕想到那味道,舌根發麻,臉輕皺:“不好吃。”



話音剛落,宗懷棠就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



陳子輕:???



又怎麼了?



宗懷棠撤回餘光,他像在四月中旬吸到了七月的空氣,很燥,燥得他頭皮都是燙的。



一有點困難就向找他幫忙,向他求助,找他玩,雞毛蒜皮一籮筐的小事都找他,透露出“我別的人都不信,我只信你,你最可靠”的信息。



大庭廣眾下都敢蹭他小腿,輸了比賽還故意從他眼前跑走,故意讓他看到是朝哪個方向走的,等著他去。



然後就紅著眼拿小脾氣跟他鬧,試探他的底線,耍小聰明,用他之前說過的話堵他,要他不得不定義為是傻缺行為。



更是吃他吃過的桃,哪怕是酸的苦的,不好吃的都願意吃下去,如果他挑明,肯定要說是珍惜糧食愛護大自然人人有責。



總有藉口。



是不是把他當傻子。



怪不得一開始就想幫他揉腿,給他買藥酒。



竟然對同性起那樣驚世駭俗,天理難容的心思。



怎麼敢的……



瘋了。



宗懷棠壓下眉眼,他的直覺告訴他,宿舍還是別搬的好,搬了會後悔。



真要是那個走向,不就印證了鍾明說的話?



宗懷棠的唇角猝然拉成直線,鍾明為什麼那麼說,是不是也知道什麼?他偏了偏頭。



陳子輕在跟鍾菇揮手。



宗懷棠看見了,看成是在對鍾菇身邊的鐘明暗送秋波,他冷笑,這網撒的,不去當漁民可惜了。



陳子輕聽見了笑聲,莫名一抖,詢問的眼神投向宗懷棠,結果就被嗤了一聲。



有病不啊?



陳子輕默默離他遠了點,又想起要利用他,就默默移了回去。



什麼都看在眼裡的宗懷棠端正面色,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瘋任他瘋,明月照大江。



搬宿舍的計劃不變。



就在這時,喇叭聲大喊:“讓我們歡迎王副科給三位同志頒發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