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63章 逼王集中營





費萊爾抬起一條腿踩在門框上,攔下他:"夏橋正都做什麼?"陳子輕說: “都做。”文字的博大精深顯露出來了。




費萊爾摸著下巴思索: "都做是怎麼個都做法?"陳子輕: "……"




他推門框上的腿:“讓開。”費萊爾就這麼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honey。




這個單詞陳子輕聽得懂,看來費萊爾被傅延生的人追擊期間談了個外國佬。傅延生要是知道了,不得氣死,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費萊爾跟人打著電話濃情蜜意都能留意陳子輕的表情,他掛掉後說:“傅哥挖地三尺都要把我找出來。"




陳子輕說:“都決裂了,怎麼還是傅哥?”




費萊爾攤手: "他沒成年的時候,我就跟著他做事了,時間太長,習慣了。"




陳子輕打攔路的腿:"這麼多年的感情,就因為照片鬧翻?"




費萊爾被打了哼都沒哼一下,他笑笑:“是時機。”




"你當著他的面和人曖|昧,被人咬耳朵,墜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第二天,他上我那兒,進門就把我踹趴下了,後來的事想必你也懂




,我在被他踹死前跑了。"




費萊爾嘆息: “但凡晚個幾天,傅哥的怒火都不至於那麼大,我也不至於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陳子輕在想,那照片是誰發的,完全拿捏住了傅延生的性情。




費萊爾舔著糖果眯眼看面前的老男人, “壹”餐廳的鋼琴師有一副神仙下凡,狐狸精在世的皮囊,性格還好接近,很好哄騙的樣子,譙城上流圈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只因為忌憚某位。




譙城的公子哥們都被家裡面命耳提,個別無法無天的更是被強制送出國關起來看緊,註定掀不起風浪了。




柏家




色調深冷的書房裡,柏為鶴把玩指間的手環,打開的文件上有一朵幹掉的藍玫瑰。"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耳機裡是友人的聲音: “我給我女兒講的童話故事裡有。”




“童話故事?”柏為鶴短促一笑, "不是童話故事。"




友人嚴肅起來。




他們這群人二十歲以前就建起了金錢堆積的高山,生活乏味至極,有的日夜在醉生夢死中找興奮點,有的娶妻生子感受家庭婚姻,有的轉行去其他領域,他們各顯神通挺過了那段行屍走肉的時期,慢慢平穩下來,即將迎來三十而立。




為鶴找到了神經的觸摸頻,怎麼又疲了,想投資非自然現象的項目?




還是說,他之所以研究,是因為他沒疲,他更投入了。




“我認識研究磁場跟高維度空間相關的人,需要我引薦?”友人問道。"不需要。"柏為鶴將手環勾在指尖,轉了兩下, "薛定諤的貓。"




和友人閒聊幾句,柏為鶴接另一通電話,派出去的人已經拿到了微家舊主母的遺物,其中有個秘製的箱子。




"打開了?"他問。




"還在破譯。"那邊的人說, “孩子成長期間跟她本人的所有重要日期,我們全都試過了,我們不敢暴力拆解,怕造成什麼信息上的損失。"




柏為鶴把要從他指尖滑落的手環握住,他打開最底下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他舅舅的筆記,上面有和初戀初見的日子。




憑著記憶翻到那頁,柏為鶴將上面的




日期唸了出來: "試試。"幾秒後,電話裡傳來激動的彙報: "柏總,開了!"柏為鶴合上筆記,繼續玩手環。




“我們這就把箱子和其他東西給您送過去。”




柏為鶴卻道:“不急。”




他面無表情地玩了會手環,叫兩撥人去竊取兩樣東西送到鑑定中心,儘快將結果告訴他。結果送到他耳邊,說: "非父子關係。"




"好。"




柏為鶴這才讓人把微家舊主母的遺物給他送來,他逐一掃視,無關緊要的沒有過多停留,只看可能重要的東西。




根據一個老竹簡上記載,眼瞳的顏色變化是家族遺傳,基因問題,瞳孔有天會徹底變成黑色,太陽落山天黑。




遺物裡有一份親筆信,信封上寫著“吾兒親啟”。




信裡極大可能會交代眼睛的事情,譬如是否會影響到視力,影響到健康,甚至是壽命。然而柏為鶴並未打開信查看內容,他捏著薄薄的紙,半晌未動,最終還是將信放進了抽屜。襯衫下的後心潮溼,第一次體會到了逃避的心情。何其驚人。




月初,厲二爺收義子,儀式隆重異常,比有些家族讓私生子認祖歸宗的陣勢都要大。




陳子輕在公寓磨磨蹭蹭好久才出門,他要知道會在門口看見傅延生,寧願前一晚答應厲正拙去宅子裡住,或者去柏為鶴家裡。




傅延生似笑非笑:"好久不見。"




陳子輕想關門,一股力道把他扯了出來,他被扯得頭暈眼花,傅延生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都不用看他後頸的蝴蝶。




陳子輕心裡犯嘀咕,原主弟弟不是都動用很大的資源捂著他的消息,信誓旦旦他不可能成為網絡紅人嗎,傅延生到底怎麼知道他,又是怎麼確定的?




傅延生看出他的心思,氣息粗重地發怒:“我他媽是弱智嗎,我會連自己的太太都認不出來?”"酒局上有人喝多了,說漏嘴透露譙城厲二爺身邊有隻妖,我一聽他的描述就知道是你。"傅延生陰森森道:“原來厲正拙就是你的老靠山啊。”陳子輕的衣服要破了,他有氣無力地掰著傅延生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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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不比那一隻腳進棺材的老傢伙好?"傅延生冷笑, "你也不怕被老人味燻到。"




"……由不得我。”陳子輕決定先穩住精神有問題的傅延生, "夏橋正是厲正拙的人,今天就會成為他的義子。"




傅延生不會不清楚其中的名堂,可他還是憤怒到了極點,半年多了,七個月出頭,他媽的。“見過你弟弟了?”傅延生彎腰逼近。




陳子輕點頭。




傅延生看他那雙變了色調的眼睛,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摸: "知道他是我未婚妻了?"陳子輕還是點頭。




傅延生搓他眼皮眼尾,確定有沒有染色一般: “我跟你弟弟訂婚,只是想你活著,會來找我。”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麼不回垡城找我?別說你被看管受限制,只要你想,多的是野狗為你開路。"




傅延生嘲諷: "你能忍得了貶低過你的微家人攀附上我,吃你吃過的飯?"陳子輕心說,這有什麼不能忍的,隨便啊。




他哪知道自己大多時候都藏不住心思,不是在臉上,就是在眼裡,或者用行動表現出來。這個時候也沒藏住。




傅延生面部扭曲,不止是氣,還有狼狽和羞辱。他把人摜在牆上,掐住脖子逼迫對方仰起頭,張口就要吻上去。




後面突然響起聲音: “傅哥。”




費萊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很及時地開了口。這稱呼熟悉又陌生,傅延生血腥的欺壓因此一滯,滿腔現在就把人吞入腹中的陰狠也有所停頓。




陳子輕趁機抬腿往上一頂,他趁傅延生痛狠了的時候火速跑回公寓,砰地關上門,反鎖,搬桌子抵著,最後是給柏為鶴打電話。




門外的傅延生痛出了冷汗,費萊爾問需不需要送他去醫院。




"滾。"




傅延生罵完又把人叫住,他隱忍著未退的痛意直起身,捋了捋散落的額髮: “費萊爾,只要你跟我的人裡應外合,把你嫂子弄到我在國外的一處莊園,我們就還是兄弟,不變。"




費萊爾為難地嘆了一口氣: "去年垡城的幾個月下來,傅哥不會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




傅延生的口吻裡透著因慾望和其他因素產生的偏執: "瓜甜不甜,都必須是我的。"




費萊爾緘默片刻,洩露出了一個重大信息: “傅哥,厲正拙不是事,夏橋正更不是事,他會是柏太太。"




傅延生一愣,眼底很快就爬出陰霾,面上卻輕蔑地笑出聲: "柏為鶴能看得上他?"費萊爾在手機上找到一個號碼打過去,開揚聲器。




"柏總,我是費萊爾,冒昧問一句,我傅哥說你看不上他的前妻,你看不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