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閉嘴！”塞奧尼勳爵怒吼道，“你以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能逃脫我的掌控嗎？我告訴你，席奧尼，你錯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你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中！”

　　席奧尼的臉色蒼白，他知道父親說的是事實。他的命運確實掌握在父親的手中，他無法反抗，也無法逃脫。但是，他仍然堅定地認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即使面臨父親的怒火和威脅，他也絕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父親，我……”席奧尼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揮手打斷。

　　“夠了！”塞奧尼勳爵不想再聽席奧尼的解釋和辯解，“你現在立刻去找到菲利普，把他帶回來。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親自動手！”

　　我一直在這個房間裡，冒充著菲利普的身份，撰寫那份投降令。當第一個使者到達時，我故意拖延，以王儲忙碌為由，堅決不讓他進門。聽到我的聲音，那人自然沒有強求進入。席奧尼以理所當然的口吻述說著，因為對於士兵們而言，面對王儲的拒絕，他們只能遵從。

　　提比亞斯的社會風氣中，儘管同性關係並未遭受殘酷的迫害，但它仍舊是禁忌。即使是像王儲這般地位顯赫的人物，也需得小心翼翼，避免過於張揚。因此，王宮裡的每個人都默契地選擇了沉默，假裝對菲利普和席奧尼在私密房間裡的舉動一無所知。

　　這一次，席奧尼勳爵的策略奏效得非常好。他繼續分享著他是如何巧妙地愚弄了那些信使：“聽到那人的聲音後，我迅速為所有士兵擬寫了投降令，並通過門縫傳遞進去，聲稱這是菲利普的旨意。”

　　“這就是你為何能如此迅速地趕到這裡的原因，父親！”席奧尼正色道，“你覺得，若我真的背叛了家族，會下達這些命令嗎？”他猛地挺直身軀，指著自己說：“我若真要倒戈相向，必定會調動宮中侍衛與你拼死一戰，為菲利普的逃亡爭取更多時間。但我並沒有這麼做。”

　　“因為我真心認為，雙方和平共處才是對我們最有利的。我……錯誤地以為如此。對此，我深感抱歉。”席奧尼低下頭，滿臉懊悔，試圖表明讓菲利普逃跑的決策只是他戰略思維的失誤，而非他原本的打算。

　　聽到這番話，塞奧尼大人的態度終於有了些許鬆動。他怒視著自己的兒子，沉默不語。在心中細細琢磨著兒子的話，最終得出結論：兒子的做法似乎合情合理。

　　於是，他原本兇狠的眼神逐漸柔和了一些。

　　但這並不意味著塞奧尼大人對席奧尼的憤怒就此平息。

　　不，遠非如此。他首先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斥責道：“你這個白痴！為何不按照我的吩咐行事？若是你照做了，我們何至於陷入如今這般困境？”

　　然後，他轉身看向席奧尼，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如果有人認為席奧尼勳爵會簡單地用幾句責罵就讓席奧尼擺脫困境，然後輕易地原諒並忘記這一切，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緊接著，席奧尼勳爵下達了一個令席奧尼震驚的命令——一個他曾無數次在夢中渴望下達，卻從未敢想象的命令。

　　既然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眼前，這個野心勃勃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他果斷地命令道：

　　“當贊贊帕夏到來時，你將親自去見他，並告訴他你已經決定放棄家族的遺產。然後，你將任命格奈烏斯代替你的位置。”

　　“明白了！”席奧尼大人沒有詢問任何細節，直接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