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栩 作品

第 24 章 惡犬


第24章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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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目不轉睛望著身前的男人,眼淚仍然在眼眶裡打轉,並沒有因為他的道歉就不哭。

謝違雖冷著臉,但緊蹙的眉眼流露出對她的心疼和懊惱。

四目相對。

喬意瓷一瞬不瞬盯著他狹長的鳳眸,謝違則是一錯不錯注意著她流下來的眼淚。

以前喬意瓷也不是沒有在他面前哭過,而且她還很會利用眼淚讓他滿足她的要求。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喬意瓷就沒在他面前像這樣委屈地哭過。

車外是大雨肆虐的世界,車內是妥協與低頭的世界。

謝違不忍心看到她泛紅的眼眶,再次將她按入懷中,下巴抵在她微溼的發頂,嗓音暗啞:“我跟你道歉,別哭了。”

他一隻手臂圈在她的腰後,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迫使她緊緊貼著他,任何反應都不能逃過他的感知。

喬意瓷臉貼在他的襯衣上,眼淚很快洇溼了一片,哽咽的哭聲在車內尤為清晰,聽得謝違的心完全揪在一起。

男人的劣根性有其一就是,只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哭,在其他地方就不想看到她哭。

喬意瓷小手緊緊揪著他的襯衣下襬,把眼淚全都抹在他衣服上。

車窗上倒映著兩人依靠在一起的畫面,男人低垂著眸子,側臉輪廓冷硬,女人體型和男人相差得大,幾乎被整個擁住,顯得愈發嬌小委屈。

隔絕在喧囂城市之外,封閉的車廂就是另外的小世界。嘈雜的雨點拍打在車窗上,順著車窗流淌,真的模糊了外面的一切景象。

哭聲漸止,車內只剩下喬意瓷抽噎的聲音。

哭出來之後,她的情緒也釋放了不少,也覺得在謝違面前這樣哭有點丟臉。

喬意瓷慢慢退出他的懷抱,別過臉不肯看他,哽咽著說:“你別以為你跟我道歉,我就會原諒你了。”

謝違一噎,抿了抿唇,沒急著反駁她的話,又抽了幾張面紙給她。

喬意瓷接過紙,吸了吸鼻子,呼吸還沒調整好,就開始斷斷續續地討伐謝違:

“你說你是不是大渣男?你不是都要訂婚了……還纏著我做什麼?我可不會做做做你婚姻裡的第三者。”

謝違濃眉擰得很深,面色不虞:“誰跟你說我要訂婚了?”

喬意瓷只當他不承認,冷笑一聲,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與他保持距離:“你不是要和於夢靈訂婚了,還一起去我們公司的婚紗館裡挑婚紗。”

“於夢靈?”謝違不知道有他什麼事。

喬意瓷低著頭不說話,眼淚簌簌地落下。

謝違垂眸緊盯她溼漉漉的睫毛,逐漸反應過來,沉聲解釋:“我要是跟於夢靈訂婚,徐暮束不得過來把我殺了。”

“徐暮束?關他什麼事。”喬意瓷哽咽一頓。

謝違斜睨著她茫然的水眸,懶聲慢悠:“他是於夢靈的未婚夫,你說關他什麼事。”

他的話說到這份上,喬意瓷頓時恍然大悟自己弄錯了。

即將要訂婚的人不是謝違和於夢靈,而是徐暮束和於夢靈。

謝違凝眸注視著她失神的側臉,短促輕哂:“喬意瓷,蠢不蠢?”

“我才不蠢,還不是你以前和於夢靈傳緋聞,還和她相親。”

“我什麼時候和她相親了?”謝違臉色不太好,感覺頭上被喬意瓷扣的帽子又多了一頂。

喬意瓷扭頭望向窗外,不想說的意思很明顯,但謝違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又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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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什麼時候?”

“以前乾媽發給我看你那些預備相親對象的照片,我在裡面看到於夢靈了,你還和她一起單獨吃飯。”

“以前是多久以前?”

“……我回安市的第一天。”

謝違解釋:“我和她吃飯是在談集團合作的事,只有一次是單獨吃飯。”

喬意瓷已經知道這是個烏龍,沒必要再開口。

雙雙緘默片刻,只有喬意瓷偶爾的抽噎聲。

雨天車輛開得並不快,約莫行駛了一刻鐘,喬意瓷猛地想起她還沒問謝違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剛要開口問,就聽到謝違毫無波瀾的聲音:“還跟不跟我鬧了?”

喬意瓷語氣淡定:“我沒有跟你鬧。”

謝違鳳眸半斂,翻湧著妒意:“你還要和那個姓唐的在一起?”

“不是,”喬意瓷緩緩搖頭,冷靜地把事情攤開來說,“我當初選擇離開你,不是想跟你置氣,也不是鬧著玩。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謝違下頜繃緊,只覺剛降下去的火逐漸又蹭蹭湧上來,他語氣不善:“那你說說看,你深思了什麼,熟慮了什麼?”

“我們不合適。”

“這種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

他的反應在喬意瓷意料之中,她輕笑了幾聲,繼續說:“你看,你總是這麼霸道,因為我說的話是你不喜歡聽的,和你想法相悖,你就不讓我說。”

謝違陰著臉,眸子泛冷,尾音也帶上凜冽的寒意:“你深思熟慮就得出這個?”

“當然不是。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平等地位,你也沒有把我當回事。”

“我沒有把你當回事?我沒把你當回事,去年冬天你發燒,意識模糊的時候在電話裡硬要我回來,我差也不出了,直接連夜飛回來守了你一星期。我不把你當回事,我對你有求必應,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謝違也有脾氣,被喬意瓷質疑他不把她當回事,他心都氣得疼,一雙漆黑的狹眸裡墨色翻湧。

“是,我承認你對我挺好的,不然我也不會待在你身邊那麼久。可那段時間我發現,那種生活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生活?”

喬意瓷脫口而出:“我當時最想要的是遠離你的生活。”

她的話又成功讓謝違的臉黑了一個度,前排司機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車裡的溫度都降了幾度,尤其是後排寒氣逼人。

喬意瓷鎖骨上的珠寶項鍊在車頂燈下折射著璀璨的火彩,謝違看都沒看那條項鍊一眼,死死盯著喬意瓷:

“遠離我?所以你就不告而別?”

“我告訴你了,你會讓我走嗎?”喬意瓷也忍不住轉過去和他面對面爭論。

謝違面色一沉,聲音裡帶著點怒意:“我身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喬意瓷你把我當什麼?”

“過去的事情再追究也沒有意義。”

“如果你能放下過去,咱倆認識了這麼多年,還可以做朋友。”

聽到喬意瓷天真的想法,謝違止不住沉沉冷笑,聲寒如冰:“朋友?你要怎麼和我做朋友?唇友誼?”

喬意瓷迅速撇清:“普通朋友,我是絕對不可能再和你有那種身體上的關係。”

“要是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出國去,讓你真的再也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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