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順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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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盧崇信大吃一驚,飛跑衝進去,四處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蘇櫻呢?</p>
<p>裴府。</p>
<p>裴則執拗著不肯進門,又被裴羈推進去,他轉身要走,裴則一把拉住:“為什麼?”</p>
<p>裴羈回頭,裴則滿臉是淚:“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這麼對阿孃?”</p>
<p>到這時候,還是不肯相信裴羈竟然跟蘇櫻有關係,不肯相信是裴羈關著蘇櫻,但事實擺在眼前,蘇櫻至今還揹著逃犯的身份,如果真是她勾引裴羈,那麼首要一點,難道不是先把這罪名撤掉?裴羈又不是做不到。</p>
<p>況且,裴羈都親口承認了。在絕望中跺著腳:“你讓她走,讓她走!”</p>
<p>蘇櫻走了,就當這件事從不曾發生過,她也可以裝聾作啞。</p>
<p>裴羈轉身離開:“我說過,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p>
<p>裴則哭著喊了聲:“你就不怕我告訴母親?”</p>
<p>他步子一頓,淡淡看她一眼,走了出去。</p>
<p>房門在他身後無聲無息關上,裴則痛哭著,他根本不在乎,他已經鬼迷心竅了,她該怎麼辦?</p>
<p>裴羈走</p>
<p>出內院,拍馬出門。</p><p>本作者第一隻喵提醒您《兄長不善》第一時間在.<a href=" p="">
此時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已經走進了死衚衕,他必須儘快找到出口。
“盧崇信去了別院,”張用趕上來,“現在還在裡面到處翻找。”
小小一個盧崇信,也敢覬覦她。裴羈道:“把他的身份透露給盧元禮。”
從屬於太和帝的內衛屢次刺探王欽的機密,是王欽頗為忌憚的一支力量,但這些人身份隱秘,即便耳目眾多如王欽,也不能夠全部掌握,因此一直將內衛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盧元禮正在千方百計走王欽的門路想要東山再起,他會善加利用盧崇信這個見面禮的。
還有裴則。他想過盧氏兄弟或者葉兒追查到別院,但從沒想到會是裴則。“查清楚小娘子是怎麼找到別院的。”
即便今天他是臨時起意過去,事先沒有安排佈置,但他的防衛素來嚴謹,以裴則的能力不足以瞞過他的眼睛,多半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暮春的暖風輕輕吹拂,裴羈催馬向前。昨日他曾想過帶她去魏州,現在看來不行了。他需要讓所有的一切,立刻回到正軌。
半個時辰後。
侍婢在外面鴉雀無聲地收拾著東西,蘇櫻獨自站在窗前向外看著。
裴羈果然給她換了住處,從別院到這裡,路上走了大半個時辰,到後來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少,所以她推測,這裡應當是比較偏僻的坊市。
院子也比別院小了許多,雖然不曾看得全貌,但一路走來只有兩進房屋,天井本來就小,又種著兩株高大的合歡,樹蔭將整個內院牢牢遮蔽,想來從外面看過來,只能看見樹蔭,再休想看見內裡的情形了吧。
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找到新住處,裴羈必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所謂狡兔三窟。
合歡樹下身影一晃,裴羈來了,目光越過綠樹濃蔭,隔著窗紗與她相對。
蘇櫻頓了頓。經過方才裴則那場事,此時再相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看著他不疾不徐走過天井,走上臺階,聽見侍婢告退的動靜,門開了,他走了進來。
想像從前那樣對他做出一副親熱的模樣,心裡卻總是彆扭,就好像裴則的出現把他們之間閉口不提的事情突然打破,露出內裡混亂醜陋的一面,蘇櫻猶豫了一下,低低道:“來了。”
裴羈沒說話,關上了門。
房間不大,門一關越發顯得逼仄,蘇櫻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他在案前坐了,淡淡說道:“坐下。”
蘇櫻也只得走來,在他對面坐下。他神色平靜,一言不發,屋裡安靜地令人生懼,蘇櫻急急尋找著話題:“則妹妹還在生氣嗎?”
他開了口,說的卻是全不相干的事:“葉兒逃走了。”
蘇櫻猛地驚喜,脫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葉兒逃了,葉兒必定看懂了她傳遞的消息,必定知道她在裴羈手裡,她終於等到了她的轉機。
裴羈看見蘇櫻眼中突然亮起的歡喜,隨即她意識到露出破綻,連忙低了頭藏起眼神。但方才那一瞬已經足夠了。先前的問題有了答案,她並不想嫁他,她只是想逃,她諸般折騰,為的都是透露自己的消息,通知外面的人救她。
所以那夜,她突然問他是否娶他,是看透了他會厭惡她這麼問,故意誤導。他竟在無形中,被她牽著鼻子走。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他對她,又是什麼心思。
裴羈道:“這裡是敦義坊。”
蘇櫻吃了一驚,腦中頓時警鈴大作。先前他諸般防備,她花了那麼多功夫也不曾弄清身在何處,如今他卻這麼坦然地告訴了她。他不怕她知道,因為她即便知道了,也絕對跑不掉。
他必定,想出了新的法子對付她。極力鎮定著,軟軟向他笑著:“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全都聽哥哥的。”
裴羈淡淡看她一眼,起身。
蘇櫻下意識躲了下,他低頭彎腰,降真香氣驟然盈滿,抱起了她。
“哥哥,”蘇櫻毛骨悚然,掙扎著想要下去,他隨手一擰,將她兩隻手牢牢固定在一起,壓在身下,蘇櫻手不能動,想踢打又不敢跟他撕破臉,這樣平靜的裴羈,像看不見底的深潭,讓人畏懼到了極點,“好哥哥,你放我下去,我以後真的都改了。”
裴羈慢慢向床榻走去。
他對她,是什麼心思?
那個傍晚,那個意料之外的吻,生平第一次無法掌控的誘惑。
伸手,將她放在床上,她掙扎著立刻要起來,裴羈屈膝壓住。
那個深夜,原本可以了結的一切,被她輕輕巧巧一句話打亂,再次失去掌控。
“你放開!”她掙扎著,像激怒的小獸,裴羈抽開衣帶,縛住。
他不會娶她,他對她,亦不曾有過對妻子的尊重,那麼他對她,只可能是男人對女人的,慾望。
出口,就在這裡。“順從我,事畢之後,我放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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