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於歌 作品

第 34 章 一個班花的進化史


濮喻是不擅長說話的,不擅長威脅,也不擅長撂狠話,他覺得這一腳可能比什麼話都更能表明他的態度。

對盛焱和沈令思的妒忌源自於他的私慾,妒忌的本質其實是來源於對情敵的認可。

因為覺得對方很優秀,才會妒忌他。

但秦異算什麼東西呢。

只是想想他這人想要對寧頌做什麼,他就覺得噁心透了。

寧頌是知道他的爆發力的。剛才那一腳踹下去,秦異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他都懷疑他被他踹斷了腰。

濮喻心裡並沒有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淡定,因為他抓著他的手,握得很緊。

他的手被捏的幾乎變了形,他動了動,濮喻才鬆開了他。

寧頌抬起手來看,手都被捏紅了。

“你勁兒太大了。”

濮喻手指伸展開。

寧頌笑了笑,回頭看花蔭底下的秦異那幫人,他們正在把秦異從地上扶起來,風吹的白荊木搖搖晃晃,有一種影影綽綽的不安,他問:“你這樣踹他,沒事麼?”

濮喻說:“沒事。”

“謝謝你。”寧頌說。

濮喻都是為了他才踹的秦異。

“你沒事就好。”濮喻說,“以後別一個人走了。”

寧頌點點頭,說:“好。”

因為他覺得濮喻比他還要緊張。

這份緊張是因為在乎他,他是懂的。

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後續,濮喻再厲害,在上東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秦異又有點神經質,誰知道他發了瘋會不會報復濮喻。

他更覺得陳墨說的有道理。

他得靠自己慢慢強大起來,他不能光靠別人,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四月份期中考,他要爭取進一級,起碼拿紅牌或者金牌。

他得多鍛鍊,多吃,爭取再長健壯一點,他還得學點打架的技術,關鍵時刻可以防身。下次他不用別人踹,他可以自己踹。

李猷好像就有在兼職做散打教練。他可以跟他學。

總之就是要變強!

回到教室以後,濮喻索性坐到了喬僑的位置上。

班裡還有其他同學,寧頌看到有從前門進來的同學坐下來以後偷偷碰同桌的胳膊,他同桌就扭頭看過來,又飛快扭回頭去。

濮喻是很安靜的人,他在教室很少說話,都是他和喬僑找他講話他才說幾句。他有時候懷疑濮喻也還在發育期,因為他總感覺濮喻好像又長高了一點,他們倆坐一起的時候,濮喻的身體會給他一點壓迫感。他們倆的手都放在桌子上,對比起來特別明顯。

他的手可能只有濮喻的一半多一點,手指非常細。

這種壓迫感又給了他某種安全感。他覺得今晚上這一腳,又拉近了他和濮喻的距離。

他好像對強悍的男性是有天然的憧慕的,他的心理依舊殘缺,渴望壓倒性的力量來補全填滿。

不一會喬僑回來了,他沒進教室,只把窗戶打開,探身說:“一身汗,不進去了,你把我作業給我,我回宿舍。”

說完問濮喻:“你幹嘛坐我位置?”

寧頌把他作業給他找出來:“我問他點題。你這麼快就練完了?”

“不練了,射一肚子氣!我去跑跑步發洩一下。”

他這話成功把寧頌逗笑。

喬僑把他作業接過來:“等會可能要下雨,你們別學太晚了。”

寧頌點點頭,看到外頭晃動的樹。風雨來

前的氣氛叫人心裡不安定(筆趣閣小?說)_[(.co)(com),
他一直擔心秦異會找上來。

他剛才一直在構思,如果秦異找上來,或者鬧到學校那裡去,他要怎麼說,才能儘可能把責任從濮喻身上摘下來。

濮喻見他手裡的筆一直轉個不停,就監督他:“好好寫作業。”

寧頌一邊做題一邊說:“我這不是怕秦異找上門嘛。”

“他不會的。”

寧頌看向濮喻,濮喻撥他臉,叫他繼續寫:“他來了能怎麼樣,把我打一頓?”

濮喻說:“他打不過我。”

寧頌:“……”

好像也是。

秦異自己可能敢動手,他身邊那些小弟可不敢動濮喻。

但秦異那腎虛樣兒一看就不是濮喻的對手。

寧頌以為濮喻的底氣來源於他的家世,結果人家的底氣來源於自己的硬實力。

論自己能打的重要性!

他過段時間就去學散打!

寧頌就放鬆很多,踏踏實實把那個卷子寫完了。

窗口的風更明顯了,今晚好像確實是有雨,小風吹的很涼爽,簡直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候。寫完以後他就看濮喻寫,濮喻說:“還有一點。”

濮喻在寫法語作業,一篇法語作文,這是他自修的一部分,他的字體非常漂亮,看著就是一種享受。寧頌覺得濮喻真的很優秀,他幾乎沒有短板,人還那麼上進。寧頌靠過來的時候,膝蓋也往濮喻這邊歪,因為腿長的差異,他的膝蓋正好觸碰到了濮喻的大腿。

濮喻就不動了。

“passer,經過的人,路人?”寧頌問。

濮喻說:“經過,通過的意思。”

“這個詞跟英文好像啊。”

“法語有些單詞和英文是一模一樣的,有的意思也一樣。”濮喻說。

“你念一句這個。”寧頌靠得更近,伸手指著一句。

濮喻就用法語唸了一遍,窗口的風吹亂了他們的頭髮,髮絲纏繞到一起,濮喻微微抬眼,看到他們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