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校花降臨


“律師團都在跟進了,我爺爺剛也到了。你和劉阿姨收拾一下,我等會來接你們。”

濮喻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不一會就和寧威一塊來了。

寧威說:“你們倆單獨在下港灣住,我也不放心。”

濮喻說:“我家還是很安全的,你們放心在那住。我弟弟也一直唸叨你們。”

當著劉芬他們的面,寧頌沒有多問,到了濮家就被濮英給纏住了。濮英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幾天不出去上學,家裡又給他買了一堆玩具,他別提多高興了。

他還在陪濮英玩,濮喻就已經又出門了。

濮家開始有大量的人員進出,來來去去一晚上沒停歇。凌晨四五點的時候,寧頌出來一趟,看到濮喻在他門口靠牆坐著。

雖然最近一直都很不太平,但濮喻還是很穩的,叫人看著就覺得安心,一切危險都像是假象。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這樣頹敗。

寧頌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二樓很安靜,黑朧朧的,一樓依舊人來人往,這時候的嘈雜都是讓人不安的。

一連幾天,濮喻都很少在家。有關濮冠廷的消息他都是從新聞上看到的,濮冠廷案進展的很快,並很快牽連到濮明恪。濮家的氣氛也在發生變化,來往人員從一開始的從容不迫到後來每個人神色都很凝重,他有一次甚至聽到了濮太太和他人的爭吵聲,就連最

天真無邪的濮英都察覺到了家裡的變化,慢慢安靜了下來,他抱著他,聽濮太太在痛哭。

七月下旬,在夏令營開始之前,濮明恪中風病倒。

濮喻因此沒有去參加夏令營,只是把寧頌送到了機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對於十七歲的他們來說實在過於沉重了,大廈將傾,但他們都還無能為力。濮喻瘦了非常多,下巴都變尖了,寧頌都不敢再問他要不要留下來陪他的話,因為濮喻叫他“不要傻”


那的確是毫無助益的行為,寧頌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要受到任何影響。他在濮家這半個月表現的都非常堅毅,希望濮喻能在心靈上覺得他可以依靠。

這是他僅能給他的。

濮喻雖然沒能跟他去國外,但他們每天都有聯繫,八月份濮冠廷案被一審定案,新任地下城長官被判二十年監禁,而濮冠廷本人則被判十二年,他和濮喻就很少聊濮冠廷案的進展了,只知道這不是最終結果。

大佬鬥法,他看過一些國外的案例,一般這種案子都是一年甚至數年的拉鋸戰,需要一審再審。雖然從他知道的信息來看,一般濮家這種級別的大人物最後都會成功脫身,但親眼所見衝擊還是很大。

畢竟也有一些鼎盛的大家族,突然就全軍覆沒了。

最主要是他不知道濮家的敵人到底是誰。上流社會的鬥爭都很複雜。

他們那個聊天群,一開始一天還都能聊幾千條,後來慢慢也沒人說話了。

大家都變得小心翼翼,因為很在意濮喻的感受,濮喻是悶葫蘆,情緒很少外露,大家後來都很少提濮家的事。

為期一個月的夏令營,等寧頌從歐聯邦回來,劉芬和寧威都已經從濮家辭職了。

濮喻他們一家暫時搬到了隔壁的夏東州,濮氏的老家,濮明恪住那裡,需要人照顧,他們在當地還留有兩家大公司,濮氏家族也多在那裡,濮家在夏東州根深葉茂,更安全。

濮喻則和濮太太兩邊跑,濮氏的大宅一度被濮太太出售,掛了一個月牌又撤掉了,喬僑說鄧旬告訴他這只是做給外人看的。

總之就是很複雜。

喬僑和鄧旬開車來接他,寧頌沒回家,他是提前兩天回來的,沒跟劉芬他們說,打算下了飛機就直接坐車去夏東州。

喬僑在人群裡不斷地張望,雖然他和寧頌幾乎每天都聯繫,但遠隔千里和麵對面還是很不一樣,他很激動。

正在人群裡搜尋呢,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不戴眼鏡出來接人,你能看到誰?”

喬僑驚喜地回頭,就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寧頌站在他跟前。

寧頌幾天一個新變化,一個月變化就更大了。八月份那邊正是冬季,他在伊恩呆了一個月,好像更白了,頭髮也長了一些,寧頌有跟他吐槽,說那邊理髮太貴了,要回國再剪頭髮,可是他現在頭髮長了反倒更像漫畫裡的美少年。

他剛才不是沒看到,是沒敢認!

去夏東州的路上,喬僑忍不住問:“你跟喻哥提前講了麼,你要去看他?”

寧頌點頭:“講了。”

喬僑就絮絮叨叨跟他講一些他最近聽到的濮家的新動向。

這時候他和濮喻的聯繫頻率已經非常低了。也不是不愛對方了,濮喻非常忙,壓力也大,家庭出了這麼大變故,對他這樣的闊少爺打擊是巨大的,又要幫濮冠廷上訴,又要照顧家裡,又要幫著濮太太料理他們家在夏東州的兩個公司,公司也是一堆爛賬。在這種時候,他連時間都變得

非常奢侈了,而談情說愛是需要心情和精力的。

寧頌完全體諒他,又幫不到忙,只能懂事一點儘量不要再給他添加負擔,到後面其實他聊天都很小心,會想什麼話題會讓濮喻輕鬆一點,什麼話題儘量避免。

按理說,對他們這樣剛剛開始談戀愛就遇到這麼大打擊的,一般愛意都會被現實消磨。但很神奇的是,他被這種思念和擔憂磋磨了一個月,這種沉重不但沒有讓他退卻,反而叫他心裡生出一種很深沉的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