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水不回 作品

第 24 章 江南看了眼落在地...

 江父的怒火再次被激起,“大姐,你聽聽,這是一個閨女對當爹的說的話?我不教訓她,還算她老子嗎?!”

 話畢,劈手就向江南打來,李家人一驚,慌忙去拉。

 江南腦袋往後仰,抬胳膊擋住江父的巴掌,腳下一踢長凳,撞到江父的小腿,等人吃疼彎腰,又衝他的肚子踹了一腳。

 只見江父後退幾步,屁股一摔,坐到了地上。

 李家人見狀愣住了,沒想到江南真敢反手打她親爹。

 江母最先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慌忙去扶江父,又尖聲呼喊,“快來人看看吶,閨女打親爹了!”

 江遠志見親爹被打,立馬就虎了臉,要上來打江南。

 李旭和李昶這才回過神,立馬上前擋在江南面前,一人一邊按住了他。

 江南瞥了一眼,一言不發,轉頭進了廚房,轉眼又出來,手上已拎了一把柴刀,靠近江遠志。

 江母嚇住了,也不管地上的江父,衝過去保護她的寶貝兒子。

 江南轉頭跟江大姑、孫秀珍道,“大姑,二嫂,你們來幫我按住她。”

 江大姑看看江南手上的刀,又看她面露狠戾,擔心她做傻事,正想勸,又見她眼神冷靜,於是咬咬牙,拉了一把兒媳婦,兩人上去把江母也扭住了。

 江父一邊對江南怒罵著“小表子”之類的髒話,一邊撐地起身,卻也被人按回了地上,臉貼地那種。

 不是江大姑父,而是聽到動靜趕來幫忙的趙瑞。

 江南只瞄了一眼,就回過頭,繼續看向江遠志道,“你們這家人真的是記吃不記打。你父母沒告訴過你吧,要不是他們識相,你小時候就被‘我’閹了,現在還敢仗著這二兩肉來謀算我的錢,吃雄心豹子膽了?不過,沒關係,”

 江南用手指颳了刮柴刀的刀刃,試試鋒利程度,笑道,“現在也來得及,我幫你把這二兩肉剁了,你就不用發愁彩禮從哪裡來、以後能不能生兒子……”

 江遠志看江南說得煞有其事,原本還嚷嚷著“讓她試試”的嘴唇也跟著顫起來。

 江南笑了笑,讓李旭和李昶將他放倒。

 江遠志掙扎地跟條打挺的魚一般,雙腿亂蹬,江南蹲下身,用刀背用力砸了一下他的大腿骨,江遠志吃疼停頓了一瞬,江南就按住他一條腿,單膝跪在他的膝蓋骨上,又讓李旭跪住另外一條。

 江遠志疼得直嗷嗷叫喚,他感受到了江南手下的狠勁和力度,李旭和李昶按住他的力氣也越來越重。

 當他褲子被拉下的一瞬,他恐懼了,江南來真的!

 冰冷的柴刀貼著大腿,江遠志忽覺一疼,就看見他姐舉起的柴刀上有血跡,又聽他媽叫喚,“殺人了,快來人吶,殺人了!”

 感覺到鋒利的刀刃重重貼著他的命根子,江遠志怕了,奮力想掙扎又怕掙扎太過懟到刀口上,只得無助地求饒,“姐,不是我!是爸、是爸非要找你要錢的,跟我關係!”

 而江父,臭嘴正被趙瑞懟在地上,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江南看著江遠志笑了笑,“別擔心,你姐從小剁豬食、剝蛇皮,手法利落的很,一定幫你剃得乾淨,一點兒茬都不剩!”

 說完,江南面色陰狠,柴刀高高舉起,往下一剁。

 江遠志尿了。

 江南和李旭及時閃身躲過一劫,而後嫌棄地起身,退開好幾步遠。

 江母彷彿被堵了嗓子眼的公雞,在江南刀落下的一瞬間,徹底不叫喚了。

 江大姑一放開她,立馬撲倒江遠志身上,用衣服按住江遠志的傷口,轉頭咒罵江南,“天殺的小娼婦!”

 江南不理,她回到江父身邊,用沾了江遠志尿液的柴刀拍拍江父的臉蛋,嬉笑著警告他道,“別以為我是唬你們玩,逼急了,我真的敢。我剁江遠志的二兩肉,頂多算故意傷害,勞改幾年就放出來了。

 你江家可是要斷子絕孫的,你兒子要當一輩子太監,被人笑話一輩子,‘新時代的太監’這個稱呼怎麼樣,我可以聯繫報紙來採訪他,讓江遠志的大名揚名全國,用我的幾年,換他一輩子,我覺得很值,你覺得呢?”

 值個屁!

 江南一邊演,一邊吐槽,誰要為一個慫貨賠上一輩子。

 趙瑞在她身邊看見她的眼神變化,差點兒笑出聲。

 江南發現了,強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示意他將讓人放開。

 又對江父道,“現在,我們可以來談一談你怎麼知道我分了七百塊這件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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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看了眼落在地上的彈弓,笑著反問他,“誰說我要當你後媽了?”

 趙川澤見江南停下腳跟他說話,也不掙扎往外跑了,哼了一聲別過臉,似乎不屑跟江南說話。

 趙母見狀,頗為不好意思,連忙跟江南道歉道,“小南,這孩子不懂事,聽風就是雨的,你別介意,我教訓他!”

 說著,往趙川澤後心拍了一把,又推搡著趙川澤給她道歉。

 趙母一直對她挺客氣的,江南不好讓她難做,於是,只對趙川澤道,“你弄錯了,我跟你爸爸只是相親,並不是要做你的後媽,如果跟你爸爸相過親的都算你後媽的話,那可真數不過來,你可是會比地

裡黃的小白菜還可憐。”

 說完,故意“嘖嘖”可憐著他轉身,準備進家。

 轉頭卻見趙瑞和李旭扛著鋤頭,卷著褲腳出現在不遠處。

 走近後,趙瑞衝她說了一聲“抱歉”,就過去攬著趙母回家,邊走邊勸她,“不是跟您說了,只要他不餓著不凍著不生病,就少操心嗎?”

 趙母被推著走,不停回頭看趙川澤,不高興道,“小澤是你兒子,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而且他還沒吃飯呢,不是餓著嗎!”

 而被獨自留在原地的趙川澤,怯怯地望了會兒趙瑞的背影,委屈的小步小步跟在父親奶奶身後,挪回了家。

 江南這頭,也和李旭進了家門,李旭且在絮叨趙川澤,“這孩子平時挺懂事兒的呀,今天怎麼這麼熊?姐,你別怪他,下次我幫你教訓他。”

 江南可不信他這鬼話,李旭和那小子關係好著呢,所以只笑了笑,沒附和他,她還在思考這對父子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電視劇裡的趙川澤可是名副其實的太子爺,如果趙瑞不喜歡他,他不可能有那麼穩固的地位,但眼下趙瑞看趙川澤的眼神冷漠得還不如普通父子。

 是這對父子之間本來如此,還是上輩子發生了什麼劇情未知的事情,導致趙瑞對趙川澤改變了看法?江南實在好奇。

 趙家,趙瑞還在勸說趙母轉移對趙川澤的關心愛護和注意力,“既然他那麼喜歡他媽,就隨他去,想跟岑靜秋一起住都行,您幫他收拾東西送去知青點。”

 也好讓趙川澤瞧瞧他心心念唸的好媽媽能不能照顧得了他!

 此時,躲在知青點的岑靜秋正在發愁今晚怎麼過,她跟程怡心回來,除了衣服雪花膏牙刷牙膏,什麼都沒帶。

 岑靜秋下鄉早,結婚也早,在知青點住的時間短,跟她同一批下鄉的知青已經回城不剩下幾個了,她和那幾位情誼也沒多深,更何況她折騰了那麼多事,且到公安局走了一趟,更叫知青們不想靠近她,也不願接濟她,她連床被褥都沒有。

 她想了想,頂著可能被趙瑞嘲笑的可能,去了趙家,找趙瑞把她以前的生活用品要回來。

 可惜,趙瑞連門都不讓她進,站在門前的石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用過的東西我都扔了。”

 岑靜秋氣忿地喘息,又強忍住,“那你照樣賠我!”

 卻聽趙瑞冷笑,“那都是我出錢買的東西,為什麼要賠?”

 說完,“嘭”一聲,關門進屋。

 留下精神恍惚的岑靜秋。

 是了,她下鄉時帶的行李本來就是家裡的舊物,和趙瑞結婚時,趙家添置了全新的,所以她將那些東西丟的丟,送人的送人,屬於她自己的東西早都不在了。

 岑靜秋回過神,再拍門,趙家卻不再開門了,她聽著裡頭兒子的哭聲許久,無奈回了知青點。

 然後找到曾經收過她東西的人,軟硬兼施讓這些人支援了她一部分生活用品,好歹把這一夜應付過去了。

 睡前,想的都是她在江城佈置的出租房,裡頭的生活用品、廚具及糧食等,她都沒辦法去拿回來,不知便宜了誰,她開始後悔跟程怡心一起回來了。

 而程怡心,在家躲了幾日,等閒話散去不少,緩過神又覺公安局都沒定她的罪,她有什麼好躲的?

 於是,開始在外頭走動,頭一件事兒,就是買了謝禮,去向陸霖的戰友致謝。

 見到哥哥口中的那位戰友時,程怡心再次體驗到了心動是什麼感覺。

 這些年,她的追求者不斷,但能挑起她情緒的人少之又少,她將這些人當作備胎,柔情軟語地吊著,偶爾請他們幫些小忙,但時間久了,也會感到厭煩,她曾以為自己的心臟再不會悸動,沒想到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這人留著寸頭,長相冷硬,身姿挺拔,走進時,濃濃的荷爾蒙撲面而來,程怡心微微紅了臉,正羞澀地準備開口道謝,卻聽人拒絕道,“東西就不用了,希望你以後謹言慎行,不要再給陸霖的功勳和英名抹黑!”

 程怡心的心彷彿被凍住,臉上的潮紅褪去,眼中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換了主意,眼淚大滴大滴滾落,“你以為我想做這樣違法犯紀的事兒嗎?還不是怪陸霖,他是英勇犧牲了,人人稱讚,我們母子呢?如果他還在,我犯得著為了孩子的那丁點兒學費營養費鋌而走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