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晚夏 作品

第 36 章 禮物

 想說的不敢說,想做的沒法做。

 於清溏:“看你的誠意。”

 徐柏樟握緊保溫杯,“清溏,你今晚能不能夢到我?”

 於清溏笑了,這人也太壞了,睡個覺還想佔據我的空間,“那你呢?會夢到我嗎?”

 “會。”

 身在外地,熬藥不便,徐柏樟帶了七天的量,奈何當晚上就喝光了三天的存貨。

 長夜難眠,眼裡、心裡、身體裡全是思念。他恨不得買張機票,在天亮之前飛回家,親自幫他傷口消毒。

 也不僅僅消毒。

 *

 受邀參加學術交流會的醫生,都是各個科室的領頭人。除了徐柏樟,鍾嚴和梁頌晟也在名單中。

 交流會安排得松閒,上午學習交流,下午自由活動,可以到處轉轉。

 當晚閒來無事,在鍾嚴的提議下,來到附近酒吧。

 三個男人圍坐在昏暗卡間。

 鍾嚴把酒遞到兩個人面前,“好不容易聚一次,你倆一個不能喝茶,一個不準灌藥,都得陪我喝酒。”

 這裡是家清吧,人不多,很安靜。圓形舞臺上,駐唱撥著琴絃,唱著抒情的英文歌。

 從酒吧出來,時間還早,三個人沿著民俗街往裡走。

 半小時前下過雨,夜裡難得清爽,沿街繁華熱鬧。

 梁頌晟和他的小愛人雖辦了訂婚宴,但維護感情上似乎總差了些。一路上,鍾嚴全程幫他出謀劃策,探討哄人開心的方式。

 徐柏樟並不擅長這些,沒參與聊天,默默地聽,三個人走進禮品店。

 另外兩個人在挑禮物,徐柏樟漫無目的。期間接到了於清溏的電話,“回酒店了嗎?”

 徐柏樟:“還沒,在給你選禮物。”

 “選了什麼,我能提前知道嗎?”

 “這裡似乎都是送小孩子的。”徐柏樟看著琳琅滿目的主題玩具,“感覺沒有你喜歡的。”

 於清溏:“怎麼去那裡了。”

 徐柏樟:“鍾嚴和頌晟要來。”

 “那他們選了什麼?”

 徐柏樟偏頭,往梁頌晟那裡看,他皺眉,”好像是……卡通內褲?”

 “給念念選的?”

 徐柏樟反應了下這個稱呼,“應該是。”

 於清溏:“你也要送我內褲嗎?”

 “你喜歡嗎?”徐柏樟說:“喜歡的話,我買給你。”

 電話那頭能聽到於清溏的笑聲,“柏樟,你知道我的尺碼麼?”

 這個問題真把他難住了,他不僅不知道不知道尺碼,甚至沒敢仔細看風格。

 只記得是淺色,但不敢研究是哪種面料,有沒有花紋,是三角還是平角,是寬鬆

 還是緊身。()?()

 “可以告訴我嗎?”徐柏樟問得坦誠。()?()

 於清溏說:“你回來自己看吧。”()?()

 “老徐,你挑好沒有?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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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清溏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你挑吧,沒有禮物也可以,等你回來。”

 從禮品店出來,順著長街往裡轉,在一家玉石店,梁頌晟停下了腳。

 梁頌晟對向來對古董玉石感興趣。

 另外兩人隨進去。

 店裡掛著各種首飾,有帶玉石的、帶水晶的、還有帶瑪瑙的,均為手工製作。

 店面積不大,老闆身穿藏藍色對襟衫,滿臉褶皺,看著八十有餘。

 老闆低頭捻著根紅繩,說了漢語,“三位老闆隨便看,有需要我可以推薦。”

 梁頌晟捏起牆上的玉石,尺寸很小,都是下腳料,但成色不錯,形狀打磨的也很有技術。

 “這位老闆很識貨,但那枚不適合你。”說著,老者把手上剛綁好的,一顆掛水晶的紅繩遞過來,“這個適合你。”

 “腳鏈,給你的愛人。”

 話音閉,三人多少帶點驚訝。

 鍾嚴忍不住問:“您怎麼知道的?”

 老者笑笑,“天機不可洩露。”

 梁頌晟接過腳鏈,墜子是水晶,並不是值錢的東西,但做工精細,形狀討巧。

 梁頌晟順便問:“多少錢?”

 老者用手指出了個數。

 鍾嚴:“三十還是三百?”

 老者:“三萬人民幣。”

 鍾嚴瞪眼:“你這老頭,不怕物價局找你?”

 老者捻著棉繩:“醫生朋友,這裡不是中國,沒那麼多說法。我明碼標價,您覺得合適就買,不合適請放下。”

 說著,老人擺出二維碼牌子,“要就掃碼,微信支付寶自選。”

 鍾嚴:“……”

 這老頭,一面說不是國內,還一面讓電子支付。

 真他媽,誰買誰是傻子。

 隨後,他眼睜睜看著梁頌晟掃了三萬塊,把腳鏈塞進衣兜。

 鍾嚴還沒來得及發火,老人又找到下一個客戶。

 他把一塊紅繩掛著的扁圓形吊墜遞給徐柏樟,“你這個三萬六。”

 徐柏樟連個反應都沒有,當機立斷掃碼付錢,拿項鍊。

 鍾嚴不爽了,“你倆都喝多了?好歹高學歷,被江湖騙子坑?”

 二人誰也沒回應,一前一後離開。

 鍾嚴憋著火,跟上去,“靠!你倆以為幾萬塊是大風颳的?”

 “這位醫生,不看看你的嗎?”

 老者拎著條黑色腰鏈,上面掛著很小的圓形珠子,鍾嚴不懂玉石,也不瞭解到底是什麼成分。

 但這麼小一顆,看著就很坑。

 老人說:“你這個挺難辦,六萬。”

 鍾嚴:“……”

 我去你大爺的!

 *

 徐柏樟出差的第五天,也是於清溏加班的第五天。

 一個人的房間空落落,在哪都覺得

 不對勁,於清溏把這些都化成事業心。

 下班前,柳思妍來到他辦公室,並點開手機相冊給他看。

 是兩頁聊天記錄,一個是柳思妍,另一個是於清溏不認識的暱稱和頭像。

 他在這裡找到了關鍵詞。

 張家明(薩尼),十七日下午四點,還有一個偏遠的定位。

 於清溏胸腔縮緊,“你什麼意思?()?()”

 柳思妍壓低聲音,“你裝什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