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晚夏 作品

第 51 章 思念

 於清溏不知道“學長”或“哥哥”對徐柏樟意味著什麼,卻能勾起他的部分記憶。

 他不願細想,事實上,也沒心思細想。

 領帶被人用力扯開,於清溏無法控制徐柏樟的行動。說好的溫柔,到最後全變成空話。

 他攔不住,也沒想攔。

 ……

 浴室裡,於清溏站在鏡子前,全身上下,只有右側肩膀落著處咬痕,總體來說,也算進步了。

 他家徐醫生忍得不容易。

 門外傳來敲門聲,“清溏,我不能進去嗎?”

 “不能。”於清溏說:“你去洗澡,我很快出來。”

 不讓徐柏樟進來、也不用他幫忙洗,所有的問題都源於自己。

 今晚只有一次,他明天要去外地,再不捨也得叫停。

 情.愛重要,工作也不是次要。

 讓徐柏樟幫他洗,必然會碰那裡。

 於清溏壓壓鼻樑,不行,不能想了。

 他洗完澡出來,臥室的戰況蕩然無存,床單被罩乾淨嶄新。只有徐柏樟是“髒”的,他上半身赤著,小腹還有唇邊,都黏著些青液。下半身裹了條白色浴巾,鬆散著肩膀,懶懶的眼神要把人迷瘋。

 “怎麼沒去洗澡?”於清溏不再看,從櫃子裡幫他拿乾淨的睡衣和內.褲。

 徐柏樟從後面抱他,“看不到你,不想走。”

 彼此間只有薄軟的棉質睡衣,徐柏樟的手從腰腹收緊,嘴不光會說話,還會在他耳邊吐氣。

 被水沖掉的火又旺起來,每次親密過後,徐柏樟都像狐狸精,又像3m膠條,勾人魂魄,還粘得要命。

 更煩的是,自己很吃這套。

 “別鬧了,快去洗。”於清溏從他懷裡脫出,哄了半天才推進浴室。

 他下意識摸了後腰,黏黏的。

 於清溏:“……”

 果然粘上去了。

 於清溏拿了新睡衣換上,捏著弄髒的布料,他湊到鼻尖,通過味道能分別出來,這裡不光有他,也有徐柏樟。

 應該是從他裡面流出來的,想到這裡,於清溏簡直要燒著。

 他把空調溫度調低,徐柏樟的手機在床頭震。

 來電顯示是【鍾嚴】。

 這麼晚打電話,應該是急事。

 於清溏敲敲門,把手機遞給他,“鍾醫生的電話。”

 徐柏樟沒伸手,只將門開展,“我手溼,幫我舉著吧。”

 於清溏:“……”

 有夠壞的。

 浴室燈光白亮,於清溏劃開手機,站進浴室裡。徐柏樟全身赤著,又沾了水。

 像存在博物館裡的傳世畫作,流暢的肌肉、黃金的比例,是件完美無暇的藝術品。

 這種感覺挺澀情的。

 徐柏樟一.絲.不.掛,對著電話說專業術語。

 於清溏低頭,幾十分鐘前,貫穿他的東西就在眼皮底下。

 身體恢復到正常情況,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驚人,但仍是優於普通人的尺寸。

 親近歷歷在目,

 他的溫柔他的粗魯,

 他的霸道他的體貼,

 他的方方面面都像上癮,

 磨得人難受。

 浴室熱火朝天,各種意義上的燥熱。

 於清溏沒辦法解釋,為什麼看自己先生的身體也會害羞或者臉紅。

 他把頭偏向另一側,聽徐柏樟和鍾嚴的聊天內容。

 他不能完全聽懂,但確定聊的不是中醫,而是與心臟相關。

 於清溏想起旅遊時,在ktv,那張關於心臟外科的真假紙條。

 “清溏、清溏?”

 於清溏抬頭,“怎麼了?”

 徐柏樟:“說完了。”

 “哦好。”他掛掉電話。

 手機屏幕沾著少許水漬,於清溏用手擦,溫度好像燙到了他。

 抬頭和徐柏樟對視,那一刻他意識到,有人的眼睛比某些龐然大物還勾人。

 於清溏腦袋裝了火藥包,倒計時要炸,“你洗吧,我出去了。”

 手腕被人拽住,險些撞進徐柏樟懷裡,“一起洗嗎?”

 “不用,我都洗過了。”

 “你衣服不是髒了,身上是不是也髒了?”

 於清溏:“……”

 他果然是故意的。

 男狐狸精。

 “不用,我換了……”於清撞進溼熱的胸膛,“柏樟,我明天要出差。”

 “不做別的,只幫你洗。”

 於清溏半推半就,“柏樟,你真的壞透了。”

 “衣服全溼了,我幫你脫。”於清溏被他拉進淋浴下,“我看看,裡面洗乾淨沒有。”

 “徐柏樟,你…嗯!”

 正人君子徒有其表,耍起無賴分外在行。

 何況他本就意志不堅,頭頂的淋浴滴落的不是水,是火和油,連引燃都不用。

 一個人的主動成就兩個人的衝動,親吻和撫摸不夠解渴,又擔心影響明天的外派工作,只好相互幫忙,多少緩解些寂寞。

 於清溏換了今晚的第三套衣服,扒拉著從床腳撿到的領帶,“一千多一條,怎麼就不能注意點?”

 “下次你換個便宜的綁。”

 於清溏:“……這是便宜貴的問題嗎?”

 怎麼又扯上下次了?

 一次沒玩夠?

 徐柏樟拿走領帶,把人放倒,往懷裡抱,“先睡覺,改天多買幾條,隨便你綁。”

 於清溏:“……”

 藏著明白裝糊塗。

 算了,誰叫自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