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晚夏 作品

第 55 章 結束【二更】

 齊宏斌:“我沒有,我最近又夢到我老婆了,我不甘心!”

 “我看他還在當醫生,怕他再坑害更多的人,我要代表大眾剷除毒瘤,不讓庸醫害人!”

 “齊先生,徐醫生到底是不是庸醫,不是您一個人決定的。”

 “為了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他的醫術如何,我們採訪了上百位患者,拍下了很多真實的畫面。”

 剪輯視頻中,有徐柏樟辦公室掛滿的錦旗、醫院近幾年收到的感謝信,還有網絡上,眾人對徐柏樟的評價。

 真情實感的畫面和文字中,滿滿的是對他的讚揚、尊敬和肯定。

 視頻最後,還有幾位患者的採訪。

 “我風溼三十年,是徐醫生讓我重新站了起來,他是在世華佗,是我的救命恩人。”

 “徐醫生妙手神醫,他治好了我媽媽的病,讓我沒有成為孤兒,謝謝你,徐醫生。”

 “是徐醫生讓我重獲新生,他不是庸醫,他是我見過的最好最好的醫生,感恩一輩子。”

 “四年前,我曾是徐醫生手術的患者,他治好了我的心臟病,給了我新的生命。徐醫生,不要在意流言蜚語,我是您的患者,我最有說話的權利。”

 “當年,我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嚇得只會哭。麻醉開始前,是您用紗布幫我擦掉眼淚,並把它塞進我手心,您對我說:孩子,別怕,有我在,就不會丟下你。”

 視頻中的患者拿出了那塊紗布,“我的命是您給的,希望您能振作起來。徐醫生,別怕,有我在,就不會丟下你。”

 “徐醫生,加油啊!”

 “徐醫生,你是最棒的!”

 “徐醫生,別怕,有我們在,就不會丟下你。”

 “徐醫生加油,別怕!”

 “最好的徐醫生,加油!”

 “徐醫生,我們一直在!”

 “徐醫生,加油。”

 視頻的最後,是一份醫鬧統計表,近十年間,全國每年醫鬧的有十一萬起,很多醫護工作者因此受傷甚至是死亡。醫療糾紛高發的年代,他們形成了一條產業鏈,很多人把“醫鬧”當成賺錢的途徑。

 視頻的最後,是一段白底黑字:

 當醫患矛盾產生時,希望您通過正規的法律途徑維權,而不是用極端暴力害人傷己。

 維護社會穩定,是每個公民的責任。

 鏡頭轉至於清溏,“節目開播前十分鐘,我給一位醫生打了電話,我問他,站在手術檯,面對患者的時候,你想的是什麼?”

 “他說:躺在那裡的人把命交給他,他會抵上自己的命,讓他活下去。”

 於清溏對著鏡頭,深深鞠躬,“生命可貴,感恩每一位用生命堅守在崗位上的醫護人員,謝謝你們。”

 直播結束,掌聲響起。

 於清溏完成後續工和大家告別,他走出電視臺大樓,低頭劃拉手機屏幕。

 結束一個小時了,沒電話,也沒個短信。某人到底是不好意思打,還是太沉得住氣。

 正準備回電話過去,他抬頭看到了熟悉的黑車。

 於清溏:“……”

 看來是非常沉不住氣。

 於清溏坐進副駕駛,“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等。”

 節目播出當天,必然會引起輿論。

 徐柏樟壓低帽簷,“天黑,沒事。”

 於清溏收回手機,“有什麼感想?”

 “謝謝。”

 於清溏:“……”

 又是謝謝。

 “就不能換點別的?”

 徐柏樟:“行,我換。”

 於清溏挺意外,轉身去拉安全帶,“你打算換什……!”

 安全帶沒能扣緊,於清溏被抱到腿上,面對徐柏樟,雙腿呈岔開的姿勢。

 寬敞車型,緊抱著完全不擠。

 於清溏雙手按在他肩上,“又嚇我一跳。”

 徐柏樟:“我不會說,只能用行動表示。”

 “唔?!”

 滾燙的吻,從嘴唇延續到喉結,於清溏的衣領被弄散,他抱著徐柏樟的脖子,用力回應他的喜歡。

 吻到全身發燙、呼吸急喘,於清溏從他嘴裡脫出完。”

 “徐醫生,別怕,有我在。”

 “嗯唔!”於清溏的嘴唇再次被佔據,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徐醫生,有我在,唔……就不會丟下你。”

 於清溏回應他的吻,不斷說著心裡的想法,“徐醫生,我一直在。”

 他喘不上氣,也要不停告訴他,“徐醫生,加油!”

 “嗯,加油。”

 溫情被慌亂取代,褲腰拉鍊從指尖劃開,於清溏突然清醒,“別,這裡是電視臺。”

 晚上十點半,周圍寂靜昏暗。

 “可是,萬一呢。”於清溏的思維飄到了天邊,“車上也沒防護工具,會弄得到處都是,純皮沙發,很貴的。”

 “嗯,你說得對。”徐柏樟幫他收拾好,放回副駕駛,插.上安全帶。

 車速很快,不是回家的路。

 於清溏握著被咬掉的紐扣,“你去哪?”

 “買防護用品,再找個沒人的地方……”

 徐柏樟踩重油門,“把它用了。”

 於清溏:“……”

 作者有話要說

 為所有認真負責的醫護人員鞠躬。

 話說,下章又是沒存稿的一章,順便問大家,是想在車上,還是回家,我根據留言合計一下【。】

 明天得早點來,中午十二點吧。

 我最近發現了新大陸,貌似段評是個好東西,等我開個讀者號研究一下,明天來晚的寶貝們可以留意段評,嘻嘻麼麼。

 前十個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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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直播開始前十分鐘,於清溏給徐柏樟播了電話,“我還有個問題。”

 徐柏樟:“什麼?”

 於清溏:“你以前站在手術檯,面對患者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

 身後傳來聲音:“於老師,要開始了。”

 “好,馬上。”於清溏轉到手機,和徐柏樟說:“我要上臺了,到家見。”

 直播就緒,柳思妍站在攝像機前,對著麥克風說:“倒計時,五四三二一。”

 鏡頭轉向於清溏:“現場、電視機前,以及網絡平臺的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收看法制生活節目,我是你們的朋友于清溏。”

 “醫患關係,總有聊不完的話題,醫療事故,牽動著廣大群眾的心。讓我們看一段視頻,瞭解今天的故事。”

 五分鐘的剪輯畫面,囊括了在亡妻病床前痛哭的齊宏斌,傷心欲絕病倒的雙方父母,還有因失去母親而沉默寡言的兒子。殘破的家庭、可憐的孩子、白髮人送黑髮的無奈。

 視頻最後,特別描述了單親父親齊宏斌的艱難,還有對妻子延續三年的思念。

 畫面結束,現場觀眾紅了眼睛。

 這條視頻於清溏看過很多遍,是職業道德說服他不露出厭惡嘴臉。

 掌聲平息,家屬上臺。

 齊宏斌紅著眼,和視頻裡如出一轍,像個思念亡妻的痴情種。

 於清溏感慨,有人天生就是演員。

 於清溏紙遞給他,“齊先生,請您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宏斌泣不成聲,“我老婆本來好好的,在省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命沒了。”

 於清溏:“據我所知,您妻子的手術很成功,為什麼會突然惡化?”

 “都是徐柏樟的問題!”齊宏斌拿出份資料,“我後來才知道,那時徐柏樟來省醫院不到一年,我老婆是他做的第八臺手術。”

 齊宏斌對準鏡頭,“朋友們,那麼大的醫院,為什麼找沒經驗的醫生做手術,他們有什麼陰謀?”

 “是缺乏人手,還是拿老百姓的命練手?”

 “我老婆只是其中之一,我不敢想,還有多少人成為了他們練手的工具,慘死在冰冷的手術檯上。”

 “醫院拿患者的生命當試驗品,可那些試驗品,都是我們最親最愛的人啊!”

 齊宏斌聲情並茂,觀眾激動萬分。

 “我去,好恐怖啊。”

 “和人體實驗有什麼區別。”

 “我頭皮發麻了。”

 “不敢生病了。”

 “不動手術,我老婆好歹能活著,還能送我兒子上學。現在,我兒子只能被同學和鄰居嘲笑是沒孃的笨蛋!”齊宏斌嚎啕大哭,“我的兒好慘,五歲就沒了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我們爺倆做錯了什麼!”

 於清溏:“齊先生,節哀。”

 齊宏斌抹去眼淚:“出事以後,醫院賠了二十萬就想了結此事。他們還包庇徐柏樟,讓他從心外轉到中醫科。”

 “我是不懂醫學,但基本常識也知道,中醫和西醫是兩套東西,他西醫半吊子,又去當中醫。朋友們,人命關天,身為醫院為何如此草率!”

 場下熱鬧討論。

 “這不是胡鬧嗎?”

 “醫院太不負責了。”

 “我媽還想掛他的號。”

 “庸醫好可怕。”

 “我老婆不在了,後悔也無濟於事。我只想警醒大家,看病就醫請擦亮雙眼,不要像我一樣被騙。”

 “沒錢是小,我老婆的命換不來!”

 “老婆,你死的好慘!”

 等場下安靜,齊宏斌的狀態稍微緩和。

 於清溏:“針對齊先生所說的情況,節目組進行了深入調查。”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醫法規定,獲得‘醫師資格證書’,還有‘醫師執業證書’的人員,即擁有行醫資格。”

 “我們查詢到,徐醫生給患者動手術的四年前,已經獲得了相應專業的資格證書,包括中醫和西醫,符合行醫資格。”

 “即便如此,我想大家仍對其抱有懷疑態度。就像齊先生所說,僅參與八臺手術的人,真的能勝任高難度的外科項目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本臺記者來到徐醫生讀博的醫學研究所。來看一段視頻,瞭解真實情況。”

 畫面中站著位女記者,“觀眾朋友們好,我現在在德國著名的醫學研究院,這裡有份徐醫生讀博期間的手術檔案。”

 “上面顯示,徐醫生讀博期間,曾在研究所下屬的醫院任職,由他參與的手術,共計三百八十七臺。”

 “同時,我們採訪了他任職期間的同事和導師,在他們口中,徐醫生是為認真負責,極具天賦的外科醫生。”

 “我還有幸遇到了院長,聽說我是從陽城來的記者,他主動向我談論徐醫生,耳聽為虛,不如跟我一起拜訪他。”

 女記者敲響辦公室的門,用流利的德語和院長交流。

 從辦公室出,當年研究院開出天價,想留住徐醫生。可對方給出的理由是,德國有治療相關疾病的醫生,但他的祖國沒有,他必須回去。”

 觀眾的態度有了偏轉,大家不再盲目討論,重點放在節目上。

 “就算他有資質,也不能掩蓋他有精神病的事實。”齊宏斌拿出份診斷報告單,“這上面清楚說明,徐柏樟有心理病,不適合從事醫療行業。省醫院不僅收留他,還讓他主刀大型手術,嚴重失職。”

 “針對齊先生的問題,節目組也派人跟進調查。但很遺憾,那家心理測評所四年前已經註銷,齊先生的這份心理報告,更長達十二年之久。”

 “我們聯繫了幾位受過診斷的學生,還有在那邊治療過的患者,讓我們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為保護採訪者的隱私,大部分的畫面和聲音經過打碼處理,仍藏不住受訪者的恐懼和憤怒。

 視頻由剪輯而成,每位描述者幾秒到十幾秒不等。

 “他們是魔鬼,拿針扎我手指尖。”

 “為了戒網癮,我被我媽送到那,他們不給我吃飯,把我捆住電擊,逼我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