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髒的跟驢一樣


                 凌波推開柴房的門,才發現開水差一丁點就要煮幹——

  玄色的大鐵鍋裡那麼一大鍋水都燒的見了個底。整個柴房滿室水汽,晃晃悠悠如同積雨雲一般懸在半空。

  凌波趕緊熄了火,轉身摸了摸滿屋子的柴火。

  得,全部浸溼了。

  他轉身趕緊往盥室跑去,寢衣的繫帶都被風吹散開了,塊壘分明的前胸微微露出一點兒,三月的風裹挾著一點兒涼意往凌波水漬未乾的身體裡吹散進去,凌波打了個噴嚏,不甚在意的揉了揉鼻子,推門往裡走。

  凌酒果然還懶懶的趴在桶裡一動未動,也不知清洗乾淨沒有。

  凌波趕緊走過去摸了一把水溫,眉頭就緊蹙了起來。

  長臂有力的把凌酒從水裡托起,手指探到他的身後。

  凌酒半闔的眼睛忽然就警惕的睜開,嘩啦一下在水裡掙扎了起來:“你又做什麼?”

  凌波無奈的柔聲道:“不幹什麼,我就幫你洗乾淨,水都要涼了,再不起來會著涼。”

  凌酒重新闔上了眼睛,懶懶道:“熱水呢。”

  “熱水都燒乾了,柴火都被水汽浸溼了。”凌波笑出了聲。

  凌酒微微一愣,隨即乖順的伸開雙臂,任由凌波將他一身清洗乾淨,把他從水裡撈起來,擦拭掉一身的溼濡和頭髮的水分,換上寢衣。

  難得看到凌酒這麼乖順,凌波倒是覺得省力得很,像對待個娃娃一樣一點一點細緻打理好他,輕鬆將他打橫抱起,放在了榻上。

  看著凌酒入了床榻,眉頭微微一蹙,凌波俯身貼在他的耳側低聲道:“疼不疼?上點藥好不好?”

  凌酒微不可及的“嗯”了一聲,臉頰緋紅,一個側臉就埋在了軟枕內。

  凌波無聲的勾了勾嘴唇,轉身從抽屜裡取出藥膏,小心翼翼掀起他的寢衣,落手輕如鴻毛,緩緩覆蓋了過去。

  才剛碰到凌酒的身後沒片刻,榻上的人忽然一個激靈,隨即臉色帶著慍怒轉過來瞪他:“你做什麼?沒完沒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