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髒的跟驢一樣

  凌波手裡託著藥瓶,滿臉寫著無辜:“我怎麼了?不是在給你上藥嗎?”

  凌酒臉色緋紅,咬著牙惱怒道:“你上的是什麼藥?!你自己看看!”

  凌波一愣,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瓶子,又打開抽屜再了一眼剩下的瓶子,頓時臉色通紅:“我——我拿錯了,我沒那意思——”https:/

  “還不趕緊給我擦掉!”

  不過瞬息的時間,那藥膏的功效已經有些散發出來,凌酒只覺得周身漸漸灼熱滾燙,只能用力咬著嘴唇,才堪堪忍住本能的反應。

  凌波找了塊軟帕,在溫水裡投了兩把,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給凌酒擦拭。溫熱的觸感裹挾著凌波的氣息一點一點在空氣中醞釀開,直把凌酒忍的額頭都冒了細汗出來。

  “你倒是快點兒啊。”凌酒咬牙切齒。

  凌波嘟囔了一聲:“還不是怕你疼?”

  凌酒磨著後槽牙,硬生生壓住了身體的燥意,心頭恨恨:再磨嘰下去,只怕今天都下不了床。

  好不容易換上了清涼消腫的藥膏,凌酒長長吐出一口氣,立刻就有塊軟帕搭上了他的額間。

  凌波輕柔替他擦了一把細汗,帶著幾絲戲謔:“怎麼還出汗了呢。”

  “明知故問。”凌酒不想搭理他。

  凌波把帕子一丟,掀開薄被就躺在了他的身側,長臂一撈,把他圈進了自己的懷裡。

  北國一趟往返奔波了數日,凌酒身上還帶了傷,方才洗澡的時候都小心翼翼,此刻蜷在凌波的懷裡,他終於舒了一口氣,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凌波的手搭在他的腰間,一下一下帶著力度替他揉按。

  午後的陽光有些微醺,從窗欞潑灑進來,曬得人渾身毛孔張開,神思就飄忽起來。

  凌酒眯著眼睛,感受著腰間的揉捏漸漸慢下來,隨即微微一頓,就停了下來。

  回頭一看,凌波陷在錦被裡,睫毛微簇,胸膛起伏,呼吸均勻。

  睡著了。

  凌酒唇角無聲的勾了勾,伸手把凌波搭在他腰間的胳膊輕輕往自己的胸口挪了挪,隨即雙臂纏著他的胳膊,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掌心,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