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

林凌進門後,蝦米便黏人地跟過來,在他懷裡十分乖巧地踩奶。




林凌歇了一會兒,拿出劇本,開始認真地看起來。再過段時間他就要回影視城繼續拍戲了,然後開始著手換經紀人和試戲的事。




他的確該好好準備了。




重生前他錯過這麼多,現在他要把屬於他的好好把握住。




林凌劇本看累了,就在書桌前磨墨練字。他以前學過書法,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曾經一手好字在學校獲獎無數,只是現在畢業了,也沒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便漸漸埋沒了。




有時候林凌想,人生或許活的只是那幾個瞬間,還是找點自己熱愛的吧。




烏黑墨塊襯著泛紅的指尖,研磨出濃厚的墨汁,筆飽墨酣,文字便這樣流淌出來。




林凌寫得一手好字,字如其人,他的字體是骨感帶著凌厲的味道。




上學的時候,林凌的字便是這樣,寫字連筆但是看得清,帶著點筆鋒,給人一種囂張不屑的感覺,很瀟灑,考試不會扣分,卻有種莫名的挑釁,和他平時的厭世疏離別無二致。




不過現在經歷了一世,落筆反而多了幾分韻味。




林凌寫了幾頁紙,想著剛好就著寫完的紙,把壞了罩的檯燈給糊上。




檯燈罩是被餘囂傑打碎的,現在只剩下立體的框架,開燈就很刺眼,只是林凌沒想到,當初他會吧這件事禍害給蝦米。




林凌把寫好的紙,沾了膠水糊上去,淡黃的宣紙上是古意凌厲的字體,罩上去之後,檯燈光線變得柔和起來,和木質書桌莫名和諧,多了幾分古樸的味道。




林凌剛做完,蝦米突然跌跌撞撞跑到門邊亂叫,和以往不同,叫聲是躁動夾雜著慌張。




林凌走到門邊,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想起昨天收拾東西的時候,蝦米也是這樣有些慌亂,準備開門的手立馬頓住了。




果然,下一秒林凌就聽到門外餘囂傑醉醺醺的聲音——




“林凌,是我,你開門。”




餘囂傑好像喝醉了,正跌跌撞撞敲門。




林凌心頭一跳,沒想到餘囂傑上門,想來餘囂傑熟悉這裡,最近小區很人員流動又大,他肯定是混進來的。




餘囂傑知道現在他在家,看來一定是早有預謀,林凌現在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早就收回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