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歌且行 作品

88. 第 88 章 你要是也想我,你不必說……

 從勢均力敵到一方壓倒,然後就是常啟單方面捱揍,他倒下去之後蕭矜仍未停止,狠厲的拳頭一下下落在常啟的臉上,帶著無比濃重的暴戾,直到打得他頭破血流,牙關鬆動之後,常啟收不住地揚手大喊認輸。

 蕭矜才停下來。

 八枚骨牌集齊,裴延遞到蕭矜的手中。

 他額頭上的猩紅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淌,染紅了白皙的皮膚,身上幾處傷痕不斷地流血,整個身體佈滿了血汙和汗。濃黑的長髮黏在身上些許,他不斷地喘著粗氣,常啟被人抬下去,他獨自站在擂臺之上,猶如站在山頂睥睨人間之態。

 蕭矜將骨牌舉起,擂臺下那些吵雜的聲音就慢慢消失,直到徹底安靜下來。蕭矜也平復了急促的呼吸,平靜的看著所有人,揚聲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諸多人對我不服氣,今日我便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蕭家嫡子,是我爹盡心盡力培養的蕭家繼承人,他趕赴北疆之前曾將雲城交託於我,如今雲城被賊寇所佔,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盡賊寇奪回雲城,不管你們心裡有多少的不服氣,今日我將話說明白,他日虎符合二為一,所有人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共赴雲城對抗賊寇,若有違者,軍令處置,格殺勿論!”

 他的聲音在山間飄蕩,擲地有聲,無人敢提異議。

 “守護雲城是蕭家的使命和責任,也是你們唯一的任務,請諸位切記!”蕭矜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身體支撐不住了,他放下了舉著骨牌的手,回頭衝裴延招了兩下,想往擂臺下走,結果剛動兩步就暈倒在擂臺之上。

 他討了個巧,其實並不算是一人打七個,只是前面幾個人他都用了殺手的技巧,這些整日裡練劍打仗的人,自然敵不過他。

 最後打常啟的時候,才算是對戰,到底還是年少,蕭矜雖打得常啟舉手投降,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他在床上躺了三日,下床時再出來,已經獲得了足夠的尊敬。

 他向所有人證明了他是蕭雲業親手培養的嫡子,自然就沒人會在意他是不是經常曠學,是不是逛窯子喝花酒,拳頭硬才是真道理。

 他在軍營休息了幾日之後,接到了季朔廷的信,於是白日啟程前往雲城,在黑夜之後進城。

 雖然大門都被封鎖,但云城如此之大,那些進城的小路多了去了,蕭矜自小長在這裡,自然摸得門清,完全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來到蕭府附近。

 他房間的暗道早就打通了,為的就是提防府中那些暗線細作,當時蕭府所有人在轉移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地道。

 他本想著現在已經是深夜,如果陸書瑾入住蕭府的話,這會兒也該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進去看一眼再走。

 但是沒想到她根本就沒睡,這些日子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深夜難眠也就罷了,見到蕭矜的時候便忍不住抱著他哭。

 蕭矜心疼得厲害,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安慰,“沒事,蔣宿身子骨硬著呢,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楊沛兒也讓季朔廷找醫師看過,沒什麼大礙,這些都不是因為你,全都是賈崔在作惡,等時機到了,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陸書瑾被他哄了一陣,哭泣才慢慢停下,抬頭望他時,才看到他的臉上還有淺淺的傷痕,便伸手在傷痕上摸了摸,可憐巴巴地問:“你也捱打了?痛不痛?”

 “不痛,這哪算什麼傷啊?”蕭矜感受到她柔軟的指腹,從傷痕上撫過時猶如從心尖上揉了一把,癢癢的。

 他抓住她的手,低頭往她脖子處聞了聞,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他慣用的薰香味道。

 陸書瑾睡了他的床,也沾染他的氣息。

 蕭矜看見她沒穿鞋,赤著一雙膩白的腳落在他的靴子邊上,心念一動便一把將她抱起來,聲音裡滿是情動,“就是太想你了,有時候心裡會難受。”

 陸書瑾斂著眸看他,眼睫毛上還掛著細碎的淚珠,隨著他的走動顛落下來。

 每回聽到蕭矜說這種話,她總有幾分怯意在其中,抿著唇不知道如何回應。

 蕭矜就道:“你要是也想我,你不必說,親我一口我就能知道了。”

 說完他微微揚起臉,意思再明顯不過。

 陸書瑾的手原本搭在他的肩膀處,自上而下看他俊朗的眉目,在微弱的光下攏上一層模糊不清的曖昧,她緩緩動了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然後一低頭,唇就落在蕭矜的唇上。

 與此同時蕭矜也抱著她走到了床邊,徑直將她壓入榻中,對著柔軟的唇輕柔地啃咬起來。

 陸書瑾的臉漲得通紅,染得白皙的耳根和脖子一片緋色,卻順從地抬著頭,微微張開牙齒,接納蕭矜的索取。

 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唯一覺得無比心安的時刻。 .w.com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