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鍋巴 作品

第三百三十六章 誰敢道我人族,不如神血後裔?!

    但就是不知,那隔在這些疆域中間,屬於天周的‘鎬京’

    會如何抉擇了。

    季秋心中思忖,但轉瞬,便暫且停下了心思。

    因為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下大局已定,下一步,就將要把韓王所執掌的兗州鼎氣數盡數吸收,以此破境法相中期。

    無論到了何時,實力才是實現大業的唯一標準。

    不然,一切皆休!

    等到先行突破,介了那時,再看西秦與北燕局勢究竟如何。

    如若有意外發生的話,也好更加輕易的,平定風波。

    趙國北境。

    銘刻著‘燕’的戰旗,在那高臺上獵獵作響。

    燕丹跪伏在地上,眸子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

    他看著那從高空墜落,激起一片煙塵的身影,根本沒有想過,那竟然是他那位作為神血之王的君父。

    九州最古老之一的神血王者,輸給了一個凡民。

    那本來高揚手臂,簇擁四方,舉止狂熱的一眾部將,此時手臂微僵,愣在了半空。

    就連號稱天下第一刺客的易水君,此時都身受重創,滾落在了那一地煙塵之中,咳血不止。

    裂開了紋路的短劍,神光黯淡,眼看已經失去來神威。

    而做到這一切的人。

    正是如今,那站在他面前,手捧書卷,儒衫有些散亂的高大中年所做的。

    他被世人稱作夫子。

    在過去的一年多里,燕丹時常聽著隨那位季秋季先生修行的秦政,講述過屬於儒門夫子的傳記。

    聽說他曾周遊列國,積蓄知識,創立了儒門,並且被無數凡民尊稱為夫子,學識堪稱九州第一人。

    可當時聽完這些訊息的燕丹,對此卻頗為不屑一顧。

    讀書,知識?

    在這個時代,唯有神血傳承,才能叫人突飛猛進,迅速變得強大。

    哪怕是秦政,也不過是接受了先輩的遺澤,才有了這般實力的。

    不然,他憑何能在短時間內,將無穆君掀翻,堂而皇之的登上趙國王位?

    然而,直到今天。

    燕丹突然發現

    自己好像錯了。

    因為有那麼一個人,橫掃了他固有認知的一切。

    而此刻。

    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只輕聲道:

    “你的君父,被神血反噬,燃燒殆盡,命不久矣。”

    “帶著他度過易水,回燕去吧。”

    一邊說著,夫子看著那尊方才被北燕王祭出的青銅重鼎,只大手一揮,便將其化作流光,收入了袖中:

    “這個,我便取走了。”

    “它不是屬於你們的東西。”

    “另外”

    夫子側臉,儒雅隨和的面容,落在那些周遭的北燕卿士眼中,卻是比之洪水猛獸,都要來得更加可怕。

    緊接著,他平和的笑了:

    “我儒家是講規矩的。”

    “但是這一步,你們不能再邁。”

    “說來止戈,便是止戈。”

    “現在橫渡易水,回返於燕去吧。”

    說罷,他擺了擺手,收起了那捲沾染幾分血跡的書卷,大袖飄飄,屹立於風中,我自巍然不動。

    夫子一生,最講規矩。

    而不講規矩的。

    他便會諄諄教導,讓他明白規矩是什麼。

    這樣,一個大家都講規矩的時代,不就到來了麼?

    函谷關。

    當此時,紫氣東來三千里的異象,緩緩消退。

    而那一身縹緲氣,由一氣化三清化出的太清道人,則是緩緩駕馭一匹青牛,趁著最後的一抹紫意,往東方御氣離身。

    他的掌心,捧著一道晶瑩剔透的小鼎。

    隨著他的氣息,慢慢消散。

    往他去時之處一望。

    便可見函谷關那古老黝黑的牆壁上,有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浮現。

    不僅如此。

    還有一神血徹底流乾,蒼白頭髮披散於雙肩,雙眸瞪圓的如山身影。

    正被一杆古老的戰槍,穩穩的釘在了那重牆之上,未作任何掙扎,只雙臂垂下,看起來

    早已死去!

    那些個身披黑甲的秦軍銳士,只能目送那年長道人離去,沒有任何辦法。

    太陽照常升起,照常落幕。

    可從今日過後。

    九州的天,註定會變得不同尋常。

    因為有些人,必將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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