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歌 作品

第 17 章 關於戰損

  帝尊哪裡會怕,反而笑的厲害:“不是吧,連山海劍都出鞘了,聖人怎麼氣成這樣?”又懶洋洋地勾起唇,“息怒息怒。”

  “要我不怒,就聽話些。”謝衍撩起簾子,強行剝了他濡滿血的衣,把他按在床上療傷。“非得逼我用些手段制服你。”

  無論治療時多痛,他除了咬著牙關,照常與聖人說話笑鬧,什麼也不會表現出來。

  只有在冷汗涔涔,痛的不行時,他會稍微蜷起自己。然後他就會感覺到一股溫柔的靈力拂過他的身體,舒緩他緊繃的肌肉。

  療傷完,他抱住師尊,然後把下頜擱在師尊肩膀上,脊背上的黑色裡衣被冷汗浸透。

  聖人不做聲,也不能問他到底和誰打架去了,就是順著他的毛摸,像是捋一隻漂亮兇獸。

  他也不在乎徒弟身上的冷汗和血氣,捋著捋著,帝尊就會滾到他懷裡去了。

  帝尊被柔和的靈力撫摸的舒服了,就會眯起眼睛,微微揚起下頜,一雙多情的眸會說話。

  但他這時反而又不想說話了,因為這很消耗能量,就這樣懨懨欲睡地貼著師尊,他一身血氣,卻嗅著師尊身上的水沉香,感覺十分安全。

  然後就會被師尊按著腦袋,親親眼睫,靜靜道:“下次開殺戒,不要故意受傷了,他們是罪有應得,不需要你刻意弄傷自己來揹負。”

  什麼都瞞不過天問先生。

  殷別崖的眼睫顫了顫,沒有說話,假裝自己睡著了。

  他隱隱約約聽見師尊的聲音:“世上邪魔何其多,他們的命,無有一條,值你一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