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颺 作品

八十七、調氣運火逐離宮



            見謝啼鳴退卻,劉晗卿長舒一口氣,瞅見段伶官在一旁閉目療傷,忍不住道:“段伶官,你與我夫婦無冤無仇,大可不必一路追殺至此,你既然心中怨恨典姥姥,她如今就在蘇州,你大可直接去找她,尋我等晚輩晦氣算什麼本事。我今日打不過你,未必來日打不過你。你若一味冤冤相報,只怕到頭來適得其反。言盡於此,閣下好自為之。”

他說罷這些,不再看段伶官,也不想乘人之危,再去傷他。攜了仲畫辭,正要離開。忽聽得身後段伶官冷冷笑道:“小子,我雖傷了一臂,卻不至於連你也可放過。你三番五次使詐辱我,如今你幫手已撤,莫非你還想全身而退不成?”

劉晗卿聞言駐足,回頭盯著段伶官,只見他連點左臂雲中、中府、天府三處穴道,封住手太陰肺經傷勢,冷冷瞧著劉晗卿,陰鷙一笑道:“原本,你可置身事外,我只對這女娃娃感興趣,我若擒了她,自然可逼迫典朝顏去鬼市與我相見。此乃我的私事,翩翩你不知好歹,非得救這女子,我若不殺你,難洩我心頭之恨。”

他說得咬牙切齒,彷彿與他有深仇大恨的是劉晗卿,而非典朝顏。劉晗卿聞言冷哼一聲道:“笑話,你要抓的女子是我妻子,可有丈夫棄自己妻子而去的道理?”

段伶官聞言只是冷笑,臉上神色陰晴不定,隱約有殺機縈繞其間。劉晗卿被他一語撐起怒氣,實未料此人眼中,自己救妻子於危難,竟是得罪於他的不知好歹之舉。上前一步,唾道:“你也曾是有親朋摯友之人,只因突逢變故,方得此劫,原本我對閣下尚存憐憫之心,未料閣下尋仇結怨,卻是這般簡單隨意,我救自己妻子,在閣下眼中,竟是與你尋仇之舉。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與典姥姥有舊怨,自己無能,不敢去面對典朝顏,卻想著劫持她親人以作要挾,這等卑鄙手段,你竟用得得心應手,大言不慚,何其無恥。”

他見段伶官眉間殺機已現,此時怒火中燒,更加不屑一顧,喝道:“久聞段伶官精通戲曲,唱盡世間愛意情愫,鬧了半天,卻是個沒心沒肺,卑鄙無恥的孬種。人常說戲子無情,果真如此。難怪你孤獨一人,無親無友,當真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