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颺 作品

八十七、調氣運火逐離宮

他自小在佛門長大,性子向來佛性隨緣,極少有怒火中燒之時,如今被段伶官惹怒,一番喝罵,忍不住將這段時間心中苦悶煩惱一股腦釋放出來。段伶官生性殘暴,哪裡受過這等謾罵屈辱,對天長嘯一聲,單掌做刀,飛身撲上,一掌刀劈向劉晗卿。

劉晗卿知道今日一戰無法避免,但他與段伶官交手兩次,對其武功套路已然頗有心得,便是段伶官完好無損,他也自認有應對之法,更何況如今段伶官與謝啼鳴一戰在前,功力消耗巨大,更兼被謝啼鳴傷了一臂,功力大損,此時再想拿捏劉晗卿,無異於痴人說夢。

但他前日裡輪番受辱,心中不忿,一心想殺劉晗卿解憤,已成瘋魔狀態,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剛出淤泥,便晝夜追來。此時又被劉晗卿言語相激,目赤欲裂。要知段伶官為人陰冷,最恨人說他戲子無情、無親無友、卑鄙無恥。劉晗卿戟指怒目一罵,處處戳中他軟肋,所謂打蛇打七寸,大抵如此。他聽在耳中,腦中心魔迭起,雙眼血絲廣佈,招招殺氣憑添,一副與劉晗卿拼命的架勢。

劉晗卿自然不會與他硬拼。運起水月步,避實就虛,避開他幾處殺招。段伶官瘋癲一般,他雖是單掌對敵,但招式猶自狠辣犀利,劉晗卿運起水月步連躲數招,鏡花掌一掌擊去,迎上段伶官掌力,左掌作勢一拂,將段伶官掌力後勁一一化解。

二人一招交手,劉晗卿心中不由暗贊,只覺對方內力雄渾,難以封鑊。忍不住尋思:“此人武功當真了得,他與謝啼鳴一戰在前,如今竟還有這般功力在。也不知適才一戰,究竟誰吃虧更盛。”

心中這般想,知道不能與對方硬碰硬。急忙撤掌斂鋒,微退數步,重新振招疾攻。一旁仲畫辭見劉晗卿身形舒徐,進退有度,心中稍安。她自小被典姥姥教著習武,雖是武藝不精,學得粗淺,卻也能看出些門道。知道劉晗卿自知招式有餘,但內力卻不及對方,是以以水月步避其鋒芒,批亢搗虛,如此一來,一時雖不能取勝,防守卻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