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小鐵 作品

第60章 至450頁

 幫忙收拾好家務以後,不能再外出的婭琴就老老實實地坐到了父母身邊,聽著他倆談論著這些年來的變化,她對於發生在杭州、泉州、上海等地的事情聽得心寧神靜不發一語;後來說到了葉列維斯基的身上,什麼年輕有為、為人很講意氣、將來會怎麼怎麼的,說到他的行蹤太神秘了這一點時,阿芳說:“這就說不好了,契柯夫和東平也常這麼說。” 

 張強往爐裡添加了幾根木柴,頗有感慨的說:“亂世出英雄,但願他能成大氣候。” 

 類似這樣的話婭琴可是聽過好幾遍了,她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想開口卻又找不到插嘴的理由,因為這位神秘兮兮的叔叔總是讓她覺得與其他人不太一樣,即使那次在無意識中救了他,可聽到他的名字就是高興不起來,想想便藉故說:“爸、媽,我看你們今天有好多話要說,那我去房間看書去了。” 

 “去吧,孩子,”阿芳說著又側過身去無奈地補充一句:“媽媽知道你現在不怎麼好受,可我們…”婭琴很快就折返回來摟住媽媽的脖子說:“別這麼說,媽媽,我的小夥伴們還羨慕著我呢,我們說好在這個週末一起去普託金斯小學學習手風琴哪。”隨後就做了個相當活潑的送拉姿勢。 

 “我就知道你兩個弟弟這方面都不如你。”阿芳說出了這句與張強有著相近認同的話,只是張強今天沒有為此作出其他表態。 

 婭琴又在原地轉了個圈說:“那我上去了。”這時他倆都在同一時刻向她點了點頭。 

 聽到孩子的關們聲,她倆難得地相擁在了一起,短暫的親密使他們又回到了剛才沒有結論的焦點上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張強扶著她的肩頭萬千感慨地對她說:“我想,不出二年我們一定可以回去,也會風風光光的在家鄉為你舉辦一場像樣的婚禮。” 

 眼見壓在心底裡的積石就要被挪開,阿芳立刻就將頭埋在他的胸口上,喜形於色的面龐重新抬起來時就問:“像初嫁那樣嗎?” 

 張強開心的笑了:“當然!還帶著兒女的初嫁,只怕老人家合不攏嘴喲,而且我們那裡也有教堂……”在受到阿芳媚人的目光感染下,張強收斂了笑容,靜靜的與她對視著、欣賞著、回憶著,兩個人的臉上都忽閃著燃燒中的火光,安靜的屋子裡只有壁爐裡的柴火發出噼啪的間隙聲響。“我天天都在盼望著這一天”像蚊子一樣的聲音從阿芳微啟的紅唇中滑溜了出來。 

 張強愧疚的將她摟在了懷裡,相當自信地在她耳邊說:“快了。”之後便拍拍她的後背說:“今晚天很冷,我們早點休息,多燒些熱水讓孩子也暖暖腳。” 

 阿芳順從的鬆開手臂,就往廚房走去。 

 張強把壁爐裡一時燃燒不盡的木柴清理到一邊後也跟著去了廚房,這時的喜樂仍然掛在阿芳的臉上。 

 張強放下木盆多說了一句:“芙蓉院出了這樣的事,斯洛莫娃一定很不好受,明天你去還是我去看看人家?” 

 阿芳正拿著水瓢準備從鍋裡滔熱水,聽他這麼一說就放下了手中的水瓢,臉上的燦爛也隨之消失,五味雜陳的回應著張強:“是要去看看人家,唉,都是尹弗斯基造的孽呀,我看這些事還是由我們女人去做吧。”張強蹙起眉頭迷惑的盯著她說:“等等,怎麼又扯上他了?”阿芳被他這麼一問也愣住了,她眯著眼睛不以為然的小聲問道:“感情你到現在還一點不知道?”張強木訥的晃動著腦袋。她接著就問他:“你知道那個叫瑪莎的為什麼會上吊自殺嗎?” 

 “這我怎麼能知道”也難怪他腦子裡擠滿了無數疑慮,斯洛莫娃可是從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他。 

 阿芳這時竟然奇怪的笑出聲來:“原來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當她看著他的表情在急劇的發生變化時趕緊止住了笑容。張強急促的開始了追問:“你到底說說這裡面有什麼名堂嘛。” 

 阿芳這才壓低嗓門截住了他想要問的話:“她是被尹弗斯基給糟蹋了。”張強又顯現出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哦,是這樣啊,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走了。”心說,又不是他一人和她睡過。 

 阿芳一聽這樣的話,溫怒的火焰噌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可她一時根本就找不到發洩怒火的出處,“你知不知道,”她以為自己在忍耐,也認為自己沒有對他重翻舊帳地說:“瑪莎就是他和那個孤兒院長的情人所生的女兒!”“你是說尹弗斯基是她的父親?”“是的,現在全城人可能都知道了。” 

 張強呆滯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小會兒就突然變換成了另外一付模樣,興高采烈的重複叫喊著:“瑪莎是他的女兒!瑪莎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