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的宋氏





泰芬珠心情倒是平靜:“先進來的侍妾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底氣,短短兩個月,她就下意識地把自己當成了這兒的女主人。可是沒辦法,這是皇上定的規矩。”




陳嬤嬤一聲嘆息,後宮的娘娘們拿皇上沒辦法,她們自然也拿皇上定的規矩沒辦法,這就是皇家啊!




下午,後院的東耳房內,宋氏哆嗦著手指著兩個粗使婆子,淒厲地喊到:“你們兩個給我出去,給我滾出去,信不信我打死你們!”




李婆子冷笑一聲:“你是想被我再塞一下喉嚨?”她甩著手裡的帕子。




宋氏畏懼地靠後:“我是格格,你們這麼敢這樣?四阿哥呢?他人呢?你們就不怕他回來收拾你們?”




蔣婆子都被宋氏的話逗笑了:“格格?好,就算您是格格,可是您忘了您剛剛說什麼了嗎?宋金柱是四爺的老丈人?哎呦?這可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四爺的老丈人竟是個內務府的包衣?哈哈哈哈哈!”




李婆子也笑:“可不止呢,這位格格還說了四爺這是不敬長輩,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差,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膽子大破了天。”




宋氏恐懼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婆子,她不明白,她進宮伺候阿哥,她阿瑪就該升官發財啊!怎麼還能罷了官呢?還有福晉,她怎麼敢叫人打自己的,她可是四爺第一個女人啊?為什麼啊?




一旁的喜兒面無人色,她沒想到心裡一時的僥倖竟會帶來這樣的結果。




杏兒眼帶恨意地看著喜兒和宋氏,她根本不同意她們鬧騰,可是她們非說四爺會補償格格,結果就是這樣。她不想死啊,她還有阿瑪額娘在宮外等著她,哥哥兄弟也盼著她出宮,她不想死啊!




晚間,胤祐在前院悠哉悠哉地用膳,還是隻有高順在屋子裡伺候他。




高順看著自家爺,想不明白:“爺,為什麼今天四阿哥和四福晉沒有同您一塊兒用膳呢?”明明四阿哥很關心爺,四福晉也熱情和氣啊。




胤祐嚼著一塊兒醬牛肉,慢條斯理地嚥下才回答這個蠢奴才:“四哥在汗阿瑪跟前兒告了他後院格格的阿瑪一狀,八成是那格格鬧騰了。”




高順不可置信:“不會吧?一個格格而已,不上玉碟沒名沒分地,她怎麼敢同時得罪男女主子?”




胤祐輕笑了一聲:“如果這事兒晚發生幾個月,也許她不敢,但是四嫂剛剛進門,那個格格或許根本不把四嫂當一回兒事。至於四哥,四哥每天在上書房,她能見四哥幾面,怎麼能知道四哥的性子?”




高順還是覺得驚疑不定:“可是她是什麼身份,四福晉又是什麼身份?”




胤祐看著高順:“人認清自己是需要一個過程的,現在那個格格就在認清自己的過程中。等這件事了結,那個格格就服順了,就會變成你眼裡的聰明人。”




高順聽著這話有些難過:“那這個格格也是可憐人啊!”




胤祐抬頭問他:“你不可憐?我不可憐?四嫂一個新嫁娘就要面對這種情況難道不可憐?四哥可不可憐?他明明是性如烈火看不慣小人貪汙受賄,回到家裡還要面對愚蠢的妾侍,問題是這個妾侍又不是四哥求來的,他又該怪誰?”




高順低頭,他這話確實很有問題,他一個太監有什麼資格可憐阿哥爺的女人?




胤祐冷笑一聲:“也就是四嫂剛過門,要不這樣的妾侍打死了事,她還能安安穩穩地待著,就該偷著樂了!難不成既想攀高枝兒,又不允許高枝兒把她震下來?哪裡有這樣好的事情,告訴我,爺第一個去!”




看著爺動怒了,高順再也不敢吭聲,說到底,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又不是佛祖,還想去可憐人家!高順給了自己一耳光。




胤祐瞥他一眼,接著用晚膳。這晚膳得來不易啊,四嫂絕對既貼人情又貼銀子!




正院裡,胤禛黑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他剛才想要往後院跑,摔地上了,膝蓋徹底破了。




泰芬珠站在他面前,一臉無奈,這位爺拉著她手,不讓她去找太醫!




蘇培盛叫苦連天,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得燒燒香拜拜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