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的實驗室裡,見不得這些髒東西
車擋板在少女離開後,便緩緩落下。
司機恭敬地問道:“先生,現在是去?”
“夷洲館。”沈綠夷道。
“是。”好像沒有看到男人臉上的那道明顯的巴掌,司機回答後,便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車窗上倒映著自己那張略顯狼狽的側臉,男人深藍色的眼眸,如同死寂的潭水般幽深。
他伸出右手,指尖落在自己的唇上。
彷彿陷入什麼魔障般,沈綠夷仍反覆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事。
少女那柔軟的唇肉、溼軟的小舌、甘甜的津液,沒有一處不是美妙的。他大腦所有的空間,都被那張泫然欲泣的臉所佔據。
食髓知味,沈綠夷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回想自己的前二十八年,沈綠夷竟然找不出任何一個比親吻上少女還要刺激興奮的時刻。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沈綠夷切身實際明白了《禮記》中的這個道理。
他曾以為自己是個性冷淡,又或者只是個對於性有心理疾病的人。
所以哪怕他在每日清晨有著大部分男性都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又或者是在有意為之的挑逗下,海綿體充血。
他都只覺得噁心、汙穢、骯髒。
那種自然界動物為了得到下一代的行為。
沈綠夷想想就覺得作嘔。
他沒有看過心理醫生,畢竟在他眼裡,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事。
性不是他的必需,他的生活有足夠的公務和應酬填充,這種佔據了未開化的野蠻動物的一半大腦的行為,對他而言——
只是偶爾出現在男性間,對女性的貶低和侮辱的調味品罷了。
可是他沒想到,就在今天,他會遇到一個讓他真正產生性衝動的人。
是的,人。
他曾想過自己的疾病是否只針對於女性,但在他閱讀了大量文獻,並且徹底明白了男性可以進行的交合方式後,他明確地意識到。
他平等地厭惡每一種性交,無論男女。
但是現在,這句話或許要加上一個後綴。
除了姜見月。
這很可笑,不是嗎?
一個向來信奉性慾是人最可恥的慾望的人,竟然對在走廊偶遇的少女的身體一見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