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 作品

538 船廠鎮

  也不是沒人找過,開賭場這位就是當地一個大家族的族人,場子被黑衣軍抄了還不信邪,坐著漕船真去了天津衛,舉著狀紙跪在海軍總督衙門門口喊起了撞天屈。

  結果也真見到了海軍總督袁可立,但家人的死活仍舊沒問出來。袁可立說在海軍管轄區內私設賭場觸犯了軍規,按照海軍條例人犯要服苦役至死。具體在什麼地方也無法告之,都是軍事機密,除非皇帝下旨否則誰來問都一樣。

  到了景陽八年,又一個大型工廠在上海縣破土動工了,松江紡紗廠。最高興的不是紡紗廠股東,也不是上海縣的縣太爺,而是在松江造船廠生活區裡開店買賣的商賈。

  光一個造船廠已經讓他們的投資得到了不錯的回報,再加上距離不遠、工人數量更多的紡紗廠,前景必須無限光明。

  現在要琢磨的不是紡紗廠啥時候能建好,而是數數兜裡有多少銀子,趕緊去街上找鋪面盤下來擴大經營規模。否則等更多商人聞著味跑過來,就吃不上肥肉了。

  結果還沒等擴建工程完工,又一個好消息接踵而至。皇帝大筆一揮,砍掉了一半運河漕運份額,全給了新成立的海運總督衙門。而海運衙門就設立在黃浦江口,海運碼頭和倉庫區與松江造船廠僅隔了一條小河。

  漕運!自打大運河開挖以來,歷朝歷代只要沾上這兩個字的邊都意味著滔天的富貴。就算一本歷史書也不看,難不成還瞧不見蘇杭等地是如何繁華起來的?

  什麼心靈手巧、人傑地靈先放一邊,如果沒有大運河沒有漕運,手再巧人再聰明,能扛著絲綢刺繡摺扇走到京城去販賣嗎?所以說啊,一個地方要想繁華先決條件不是人,而是通,交通的通。

  松江府距離大運河最近也有一百七十里,不能說借不上力,卻也吃不上熱乎的。可海運碼頭就不一樣了,真真切切的就在家門口,近得不能再近了。

  能不能帶動本地手工業發展是府臺和知縣大人的事情,會不會利用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賺到銀子,就是本地商人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