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65章 逼王集中營





嘴上親暱的埋怨,桌底的腳也不再僵硬,放鬆地左右晃動,不時蹭上腿間的黑色西褲布料,撩人心絃。




柏為鶴半晌道: “我喝的。”




陳子輕下意識地叮囑: "你也少喝點。"




柏為鶴往酒杯中倒一點葡萄酒: “晚上沒有正事要辦。”"或許,"他令人遐想地一頓, "有正事?"陳子輕拿著叉子的手劇烈一抖,如果正事是我,那沒有,真的不會有!




柏為鶴好似隨意一提,並非勢必要問出結果,他品了口酒:“就過生日的事,你前面說夠了,不需要我再做什麼,後面又糊弄我,用要走嚇唬我擾亂我的心緒,試圖將事情翻篇,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趁這個機會當面確認一下。"




"你明白我的意圖,知道我的心意卻不挑我,是我一廂情願




?"柏總又開始要名分了。




陳子輕哪裡比得上大老闆的口才跟縝密思維,他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緊迫,有些喘不過來氣地結巴著說:“那不是,我,我也……”




柏為鶴耐心道: "想好了說,慢點說。"




陳子輕垂眼用叉子在盤子裡刮拉意麵: “你什麼時候對我有,嗯,那種想法的。”




一向履行食不言寢不語的柏先生這時倒沒阻止,還回應道: “哪種想法?”陳子輕面紅耳赤:"就是你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我的。"




柏為鶴用平淡的語氣透露驚心動魄的信息: “我讓你自重的時候。”生理慾望與心理慾望都被冒犯了,才會那樣說。




既提醒對方,也提醒自己。




他人的太太,他人的婚姻,合法的夫妻關係,一道深不見底望不到頭的界限立在眼前。




陳子輕好一會都沒緩過來柏為鶴帶來他的驚濤駭浪瓢潑大雨,他不敢往對面看,眼睛四下飄忽著停在酒瓶上面。




酒瓶中間有一顆紅心,全是鑽石拼起來的,他呢喃:“這酒瓶好好看啊。”更想說很貴。柏為鶴嚥下口中的食物: “喜歡就帶走。”




不會覺得結束就餐帶走酒瓶丟人現眼,或是對自己的身份地位造成負面影響。




陳子輕正對著商務西裝三件套一絲不苟的柏為鶴,感覺他活在世上,沒有沾到一點塵埃。如今要情愛了,也會有貪婪,痴迷,嫉妒,渴望,失控,縱慾,患得患失之類嗎?




古代電視劇裡的神仙為了心中所愛被天條懲罰,反抗堅持,最終變成人都很痛苦,沒有一個不流血不流淚的。




看得人不忍心,也覺得不值,做神仙多好啊。




哪是悽美,只有悽慘。




第二道菜上桌以後,陳子輕還在直勾勾地望著柏為鶴,眼裡的落日嵌著他立體深刻的眉目面龐。柏為鶴停下切牛排的動作: “似乎比起食物,你更想吃我。”




陳子輕:




這嚴謹的,平鋪直敘的語氣,像在會議室發表定論。




柏為鶴把刀叉放在一邊,他往後坐,將被桌沿陰影遮擋的腰腹暴露在外: "坐我腿上來。"陳子輕驚得差點從沙發上滾了下去,不要不要不要。









為鶴的面部倏地閃過不適。




陳子輕頓時就沒了躲閃的想法: “你怎麼了?”




柏為鶴沉聲: "肩疼。




"好好的,肩膀怎麼會疼啊!"陳子輕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那邊,被他拉到了腿上。柏為鶴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握住他的手,向著自己的腰兩側放進去。




陳子輕僵硬地摟著柏為鶴,指尖扣著他的馬甲,搞不懂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上了,這都不是走出來的,是飛。




柏為鶴倚著沙發背: "肩疼是真的。"




陳子輕一怔,葡萄酒的醇香從柏為鶴的唇間跑進他唇間,他抿上了嘴巴,聽到柏為鶴吐出一句:"出差期間被暗算受了槍傷,接你電話的時候正要處理傷口。"




他腦子裡嗡地一響:"那你當時不說,在你舅舅家的會客廳不說,現在怎麼又說了?""很顯然。"柏為鶴徐徐道, "為了博得你的擔憂和關注,吸引你過來。"




陳子輕渾身的體溫瘋狂飆升,裸露在外的皮膚紅成一片: “我還是從你腿上下來吧。”下不去。




屁股被柏為鶴摁腿上了。柏為鶴略抬食指,看似十分不經意地挑起馬甲裡的領帶。




陳子輕的視線追過去,瞧見了別在上面的行空石領帶夾,他轉瞬間就想到了對應的記憶片段:"這領帶夾……"




"意義非凡。"柏為鶴一身的矜貴風雅, “我佩戴它,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陳子輕想捂他的嘴: "你別說了。"




柏為鶴坦然言明: “我不說,你如何知道?”




陳子輕把臉扭到一邊,小聲反駁: “我能猜得出來。”柏為鶴沉默了。




陳子輕氣得拔高音量: “我真的能猜得出來!”




"ok。"柏為鶴撫他輕抖的後背。




陳子輕偷偷翻了個白眼,他摸了摸柏為鶴的領帶夾,捏著領帶一路往上,停在束緊的黑色襯衣領口位置。




猶豫了一會,下定決定湊到柏為鶴耳邊說: “我其實沒有變成向日葵,我都沒有開花,就是個小花苞。"




br />柏為鶴不言語,漆黑的眼也微微合著,看不清是無動於衷,還是不在乎。陳子輕情急之下說: "真的,你不信可以檢查。"




"怎麼檢查?"




耳邊落下一聲,陳子輕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就伸到他t恤裡,並未肆無忌憚地遊走,只是停在他腰窩處,伴隨頗為正經的話語, "不如你教我。"




陳子輕驟然清醒,沒喝酒怎麼就犯渾了,他正想裝傻忽悠過去,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以陳子輕越發敏感的直覺,很容易猜到是誰打的。




察覺柏為鶴的視線,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詐騙電話,想騙我的錢。”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手機又響了,這回依舊是陌生號碼,數字不同,換了一組。陳子輕再次掛掉,傅延生神經病啊,覺得他在跟柏為鶴上||床嗎?




真要是上了,電話能攔得住?




傅延生沒想用電話攔,可他除了這個,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他找不到他的前妻。




譙城不是垡城,儘管他帶了人來,仍然不能盡情發揮,處處受限,一個不注意就被人遮住視野被誤導。




傅延生把手機砸到了牆上,他在厲家四合院的客房裡,手上滴滴答答流著血。




厲家會客廳人仰馬翻,因為有他城某個家族的人評論前妻,他本就瀕臨爆發,當場就猶如火上澆油,一把抓住那人的腦袋按進菜盤裡。




事態在夏橋正加入進來後擴大了一倍。




這會兒夏橋正就在他旁邊,傷得比他重多了,一個綁匪發揮失常。




傅延生兩次被掛斷電話,夏橋正都看在眼裡,毫不意外。




客房氣流凝結成冰,鋒利又冰寒。微小少爺戰戰兢兢地給未婚夫包紮手上的傷口,他很懼怕微玉在世時的嬌頭,白著臉打招呼: "夏,夏先生。"




這嬌頭跟傅延生一樣,都把贗品當正品,神志不清了。




微小少爺猝不及防被推開,他懵了幾秒,爬起來往外走,他又不是沒人喜歡!要不是為了微家的復興大業,誰稀罕情史十天半月都講不完的髒瓜條!




繼承人做得憋屈,回去乾脆跟父親說不做了,婚約也取消,繼承人誰




愛做誰做去,他不幹了。房裡少了個人,兩位情敵首次對上視線,都挺可笑。




夏橋正坐在椅子上,一條手臂無力地垂著,他點了一支菸: "傅總,你猜他們在做什麼?"傅延生也點了一支。




"你的心腹不為你辦事,為柏總創造機會。"夏橋正冷冷嘲諷了句,咳出鐵鏽味, “別人約會該有的,微玉都會有,只會多不會少,吃了飯,就該親熱上了,他害羞,碰一下就顫抖,但他不知道他那樣落在正常男人眼裡是欲拒還迎,是勾引,是含著騷味的……"




傅延生暴躁地打斷: “你他媽閉嘴。”




"你吻過他嗎,我沒有。"夏橋正後仰頭,麻木清冷的臉朝著天花板,他吞雲吐霧間說, “我只咬過他的鎖骨跟耳朵,很嫩很軟,也很香。"




一股難言的感覺從傅延生的心臟衝出去,衝到他的頭頂,他一個前夫,也才咬過鎖骨,待遇都不如姦夫。




媽的,




當初就不該嫌是不是第一口,也不該不敢承認,不想面對那種荒謬的慾望。慾望便是慾望,哪有荒謬一說。




現在好了,煮熟的鴨子,飛到別人碗裡了。




傅延生夾煙的手抖了起來,偏偏夏橋正還在這時扎他心口。“他成了柏太太,你準備怎麼做?




怎麼做,柏為鶴怎麼對他的,他就怎麼對柏為鶴。綠帽子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柏總的事業重心在國外,微玉會跟他走。"夏橋正攤開血淋淋的現實。傅延生不認為這是個事:"你沒出過國?"




夏橋正說: “柏總會把他藏起來。”傅延生心道,不會。




如果藏了,那跟他有什麼區別。




微玉看重的,不就是柏為鶴裝出來的,上流社會的一股清泉。柏為鶴怎麼可能撕下偽裝。




就算撕,也只是在床上,下了床就是個看淡慾望的君子。




傅延生的眼前浮現出他們交疊的畫面,同床共枕的一幕,眼睛都紅了。不行,柏為鶴今晚別想稱心如意。




傅延生叫手下分別去縉陽跟夏家村帶人,微玉雖然心狠,卻也有軟的地方,如果他接觸過的那兩位有事,他不會見死不救。




誰知道夏開勝和守村的




村民都不在家。




那麼巧。




傅延生冷笑,柏為鶴想得還真他媽周全,拿基金股票上的頭腦來對付情敵,呵。




這個時候,周秘書在陪夏大爺和村民打小牌,他臉上貼滿了白條,輸得很慘,這把感覺要贏。夏大爺打出了一對老k: "都要不起吧。"他就要把一個小3拍桌上,周秘書瀟灑地拋出兩張牌: “一對二。”




“我算的明明是你倆一人一張,怎麼兩個二都在你家。”大爺哼道, "以你有點好牌就飄的性子,哪可能藏這麼久,是不是你們趁我老花眼,偷摸換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