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65章 逼王集中營





周秘書吃了口大爺買的大饅頭: “我反正沒那技術。”




村民跟他: “我也沒有。”




大爺老大不情願地把小3往桌上那些牌裡一塞,先給自己添了個紙條。




周秘書斯斯文文地給大爺把紙條按緊,他欲要把手裡剩下的兩手順子一把甩,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同事跟他彙報情況,他應了聲: "哦?沒事,不用管。"手機一甩就彈彈紙牌: “該我裝逼了。”




老闆有先見之明,讓他提前把微玉的兩個熟人接到賓館了。




微玉沒有朋友,親人放棄了他,他也放棄了親人,一旦他沒有所圖了,他就是自由的。沒什麼能拿出來禁錮他,要挾他就範。




而他已經不圖什麼了。




這點連周秘書一個局外看客都清楚,更何況是局內自以為操控全局,實際只是一枚棋子的傅延生。




去年微玉好奇的黑帽子,夏家村,厲鬼殺人,南亞邪術,屍油………全都不在乎了。




那奇醜無比的木雕還在別墅裡放著,微玉問都不問一句。




說明柏為鶴已經作為新的有價值的人,為他提供資源,滿足了他的所有需求,他不再關注那些靈異事件。




傅延生想到了微家舊主母的遺物,他馬上叫垡城的勢力去找,不惜一切代價。




結果被告知丟失了。




有人捷足先登,還能是誰,柏為鶴。




但凡是他想到的,對方都想到了,更是快他一步。傅延生接連受挫,他連手上的傷都不在意,滿譙城地開著車找前妻。




夏橋正這邊




被厲正拙叫去談話。




"義父,你找我?"夏橋正咬著第二支菸,聲音模糊,氣色很差。厲正拙讓家庭醫生給他把傷處理了,他全程無所謂。




家庭醫生走後,厲正拙開始教導提拔上來的小輩,這才到哪就衝動失控,沒出息。傅氏的家主也是如此,商業上的運籌帷幄絲毫用不出來。




外甥沒有對手。




厲正拙有些失望:"小正,你在會客廳打人發洩,是因為fairy沒選你?"




夏橋正承認: “是。”




何止是沒選,從他進祠堂開始到他敬酒,一眼都沒看他,當他是個空氣。用保鏢的位置換了義子的位置,這步棋沒走對。現在連狗都做不成了。




厲正拙不滿他的消極狀態: "fairy的婚姻沒有定下來前,人人都有機會,人人都可以是他先生。"




夏橋正自嘲: "他只對柏總不同。"




厲正拙循循善誘: “那就弄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弄清楚了,才能想出對策。”他一笑, "照葫蘆畫瓢,或者清除,取而代之。"夏橋正吸菸的動作一頓,眯眼試探: “柏總可是你親外甥。”




"婚姻和愛情不都各憑本事,況且我更想fairy能找到最適合他的伴侶,美滿幸福。"厲正拙滿面嚴肅之色, "嫁錯人輕則傷心,重則丟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夏橋正心裡明白,厲正拙是在挑撥他們廝殺。




除去稍微年長几歲的柏為鶴,他跟傅延生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血氣兇猛的時候,經不起挫折帶來的打擊,不服輸,不認結果。




尤其是傅延生,生來富貴,一路平順,周圍全是吹捧與巴結的聲音,哪可能接受唯一的失敗。




夏橋正一條胳膊掛在身前,垂眼彈掉菸灰,厲正拙沒有健康的體魄,生活不如意,活下去的奔頭八成也沒了,索性看年輕人玩。




也許是追憶往事,自己當年不敢做的事,希望年輕人能做出來。




畢竟初戀嫁入微家的那些年,他始終都被厲家的擔子壓著做縮頭烏龜,後來初戀死了,他才性情大變。




說到底,厲正拙就是個




瘋子,太不穩定,不能留。不過,外甥都不急,他一個義子急什麼。




"小正,受傷的賓客都在醫院,你跟我去一趟,挨個道歉。"




背後傳來叫聲,夏橋正心不在焉地應答: “知道了。”他站在門口看滿天繁星,都這會了,那個沒心的老男人吃蛋糕了嗎?




七點半了,陳子輕早就吃過了蛋糕,嘴裡還有殘留的奶油裹著芋泥味,當時柏為鶴讓他許願,他想著自己要願望也沒什麼用,就送給柏為鶴了。




希望柏為鶴能夠健健康康。後來又一想,柏為鶴左耳聽不見,已經不算健康了,那就下輩子吧。




所以他許的願望是,希望柏為鶴下輩子健健康康。




他不知道明年柏為鶴還能不能陪他過生日,就把今年的第一個當最後一個過。海風捲著腥|鹹吹亂他的頭髮和衣褲,他對著大海發呆。柏為鶴打完電話過來,陪他站了片刻,問他: “回公寓?”




陳子輕只想了幾秒,柏為鶴便道: "不想回公寓,那就跟我回家。"於是柏為鶴帶陳子輕回了家。




厲清推掉飯局在家休息,她聽見門口的響動就關掉電視,起身過去: “阿鶴,你舅舅提前跟我打了招呼,說fairy要來家裡做客,我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品,拖鞋也有買。”




陳子輕很無語,厲正拙竟然連這都料到了,他偷瞄柏為鶴的側臉,只覺得睫毛很長鼻樑很高,從眉骨到鼻尖再到下顎的線條很深邃很迷人,其他看不出來。




"穿上。”柏為鶴將拖鞋放到他面前, "我母親喜靜,傭人不留宿,現在家裡只有我們三人,客房在一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我下樓找你。"




陳子輕“噢”了聲,他快速換好鞋,頂著柏為鶴母親的視線輕聲說: “柏先生,你別跟你母親說我們的關係。"




柏為鶴摘著腕錶低頭看他: “我們什麼關係?”




陳子輕: "...




柏總今天第三次要名分,事不過三。陳子輕跟他四目相視。




不遠處的厲清看到這幅景象,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她出聲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fairy,阿姨帶你去客房。"




"好的!"陳子輕匆匆跟了上去




, "麻煩阿姨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厲清走在前面,休閒的裙裝襯得她氣質很好, "阿鶴第一次帶人回來……咳,嗓子有點不舒服。"




剛才說得什麼話,又不是準兒媳。




厲清跳過這個話題,問後面的晚輩從哪過來的,吃沒吃晚飯。陳子輕——回答。




“今天是你生日啊,那你吃長壽麵了嗎?”厲清問道。陳子輕說: “意麵算的話。”




“意麵哪裡算。”厲清笑容親和, "你去洗澡,阿姨給你煮長壽麵。"陳子輕受寵若驚: "不用了,阿姨,您別忙活了,我可以不……"




“一會兒就好。”厲清轉身就走, "客房在第二間,你自己進去,缺什麼告訴阿鶴。"陳子輕對走近的柏為鶴說: "你母親給我煮長壽麵去了。"




"她想煮就讓她煮。”柏為鶴帶他去客房,推門環顧四周, "浴室可以泡浴,沒人用過,要去看看?"




陳子輕沒做這個任務前都是淋浴,他也喜歡淋浴,為了標註日常才開始泡浴,天天泡下來就習慣了,任務失敗了依然泡浴。




柏為鶴好像知道他喜歡泡浴?




陳子輕拋開胡思亂想穿過乾淨整潔的客房去浴室,浴缸是方的,兩個人並排沒問題。




柏為鶴立在浴室門口,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眉眼上面,顯出幾分少有的柔和: “輕輕,你今天過的是三十三歲生日,我即將三十,我們都不年輕,進度條可以適當提一提。"




陳子輕戒備地瞥他一眼,你這說的,今晚就要睡我一樣。“進度條今晚就不提了吧。”陳子輕弱弱地表態, "你看呢。"“我尊重你的意見。”柏為鶴道。




陳子輕放鬆下來: “我想看你肩上的槍傷。”柏為鶴讓他看了。




其實就是繃帶,別得也瞧不出來,陳子輕離得近,能聞到柏為鶴身上的味道,很澎湃的荷爾蒙氣息,跟他衣著整齊時給人的禁慾感完全不同。




陳子輕不知怎麼就在心裡找監護系統打聽:“陸系統,那個菊|花|靈的比賽還能報名嗎?”




系統:“已結束。”




陳子輕失




望地說: "啊,不能報名了啊。"




他下一刻就打起精神:"那下回再有活動,你一定要通知我,我現在有隊友了,可以參加了!"




系統: "好。"




陳子輕跟監護系統交流這事,柏為鶴不清楚,只知道他趴在自己敞開的領口一動不動,眉心一會蹙起,一會展開,生動而鮮活地期盼渴求著某樣東西。




"你想要什麼?"柏為鶴理了理襯衣,將釦子一顆顆地扣回去, "說出來,我滿足你。"




陳子輕第一反應是:“我想讀書。”




柏為鶴:




這是陳子輕劇情線走完後日思夜想的事情,一個沒留神就從心裡蹦出來了,他咬咬嘴唇: “也不是要回大學,就找老師教我。"




陳子輕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不好意思地支吾著補充:"最好是從,從小學四年級開始教起。"




柏為鶴不多問: “好。”




陳子輕高興得胸脯加快起伏,眼尾那抹顏色都濃了些,他得多學些文化知識。不管是回到現實世界,還是去後面的任務世界,對他都是底氣跟靠山。




"柏為鶴,謝謝你。”陳子輕改了稱呼,叫他名字了, “明天就開始上課嗎,我在哪上啊。"




“你可以下班後來我家上。”柏為鶴將鬆解的領帶收回去,微彎腰看他, "也可以直接住在這裡,只要你想,其他都不用管。"




陳子輕那公寓下個月的房租還沒著落,有個免費的地方當然好了,他想了想會被柏為鶴吃掉的可能: "方便嗎?"




“方便。”柏為鶴俯視他唇上的瑩瑩水光,驀然開口, "要不要和我接吻?"




陳子輕一愣,脫口而出: “吃舌頭的那種吻啊?”




柏為鶴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用一個不會疼到他,又能阻止他躲開的力度禁錮著,拇指的指腹劃過他的臉頰。




“可以是。”